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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前往洛陽的鬧市,還是在王府內的後花園,或者是洛水之上賞雪,自己都是被命令,需緊緊跟隨在一側。
632 長安暗湧
洛陽城內一家雅緻的茶館內,李弘與李楚媛坐在靠窗的位子,一絲絲冷風從緊閉的窗戶縫隙處頑強的鑽入,讓人在溫熱的茶室內,有些昏沉的頭腦,感到一陣清明,再加上手中的熱茶,倒也顯得頗為舒坦。
“咋樣兒?可還入你的法眼?”李弘跟特務交換情報似的,趴在案几上,看著李楚媛平靜的臉頰問道。
“什麼咋樣兒?”乍沒有反應過來的李楚媛,看著李弘愣了下,條件反射的問道。
“人啊,你看看……。”李弘悄悄的把窗戶開啟一條小縫隙,一股寒風吹進來,頓時讓李楚媛打了個寒戰,剛要制止李弘關上窗戶,便聽見李弘繼續說道:“看看,站姿如戰矛一樣挺立,濃眉大眼、身材高大,能文能武,還懂得浪漫……浪漫不懂?就是會居家過日子啊,還不懂?就是會讓你天天開心啊,會讓你如公主一般……好吧,你現在就是縣主,跟公主差不到哪去倒是。”
“但天天打打殺殺的,不太……好吧,是不是過於粗魯了一些,要是能夠儒雅……。”李楚媛拄著下巴,看著外面站的筆挺的許彥伯,這些日子也觀察了幾天了,各方面都還滿意,但總覺得應該像父王那般儒雅風流、文質彬彬一些就更好了。
這個時候的女子相較於其他朝代,在男女觀念上,以及婚姻的自主程度上,要比其他朝代 開放、自主很多。
甚至不光是王公貴族,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兒,在其婚姻上,都有著很大的自主權,如果不滿意男方,女子是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否決掉這一親事的。
並不會出現如其他朝代那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更改的事情,女子的社會地位在此刻還是很高度化,男女之間相對來講,還是很平等的。
所以,當李楚媛與李弘討論起自己的親事兒時,並不會出現女孩子家那般扭扭捏捏的樣子,落落大方的得體舉止,要比無病呻吟的那種,看起來順眼多了。
“不粗魯的,一點兒也不粗魯的,這只是你的印象在作祟,更何況人靠衣服馬靠鞍,等明天,我讓他換上一身文人士子裝你再看看,保證會變得跟紀王叔一般,儒雅風流。”李弘替許彥伯做主說道。
李楚媛歪著頭看了他一眼,喃喃說道:“那又如何,那也改不了他打打殺殺的本質不是,我看還是好好想想,等到長安後,如何給皇后解釋吧。”
“你是從二品的縣主爵位,他是從三品的開國侯,這也不算差了啊,雖說是高攀……好吧,我調他出軍伍、入文職如何?你說,你覺得什麼官職適合他?涇陽縣令如何?正好我最近看涇陽縣令不順眼,換許彥伯幹怎麼樣?”李弘為了李楚媛的親事兒,也是豁出去了。
但不想卻換來了李楚媛一個大大的白眼跟不屑:“你知道涇陽縣令是誰麼?你是太子殿下,能記得涇陽縣令是誰?我才不信呢。”
“那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皇后給你指定的,你這麼草率的否決,對得起我母后,對得起你父王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某人痛心疾首的指責道。
李楚媛卻是臉色平靜,一雙美麗的眼睛,在李弘關上窗戶後,直直盯著李弘看,直到把李弘都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才慢慢說道:“你如此極力慫恿我答應,不像是體恤身邊將士這麼簡單啊,何況我早就聽說了,這個許彥伯,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唯命是從,你一心撮合我倆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李弘一臉委屈,辯解道:“這叫什麼話,我是為你好,怎麼就成了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你是不是又幹什麼讓皇后震怒的事情了,所以急於以我的婚事兒,來平和皇后對你的怒火?李旦、李令月可沒少被你如此利用,我在皇后身邊時,你就這麼做過。”李楚媛兩眼明亮深邃,讓某人無可遁形。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真心覺得你們有緣的,是真誠的抱著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誠心摯意,希望你們能夠比翼雙飛、做連理枝。”李弘死不承認,撮合兩人是為了討好母后,是為了更換太子妃一事兒。
“那我再想想。”李楚媛不放心的看著李弘那真摯坦白的眼神,謹慎的說道。
外頭寒風中的許彥伯,在兩人說話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好幾個噴嚏,總覺得像是有人在暗算自己。
沛王李賢的大婚,給了李治一個極佳的藉口罷朝,長安城無論大大小小的官員,在沛王大婚這幾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