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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穹詔是想借我之手幫他除掉細奴邏,而後角逐雲南王吧?你同意了?”李弘看了一眼在旁邊還稍微有些拘謹的楊思儉,只好示意楊思儉先安頓他帶過來的那幾十個文人士子,這裡便只留下了林士翎與他談話。
“沒有,臣又不傻,怎麼會同意他這個提議,就臣現在對浪穹詔的瞭解來看,六詔之中蒙舍詔最強,其次是施浪詔、越析詔,而後才是他浪穹詔,相信他自己心裡也清楚,就算是殿下您重新賜封雲南王,也不會有他浪穹詔什麼事兒。他對臣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無論如何,細奴邏不能再是六詔之首,至於接下來朝廷該如何整治六詔,他都會遵從的。”林士翎胸有成竹的說道,如今甚至可以說,浪穹詔此時已經是一個可以被他隨意指使的詔王了,根本不會有什麼違背大唐王朝的心思。
“那麼你認為接下來該怎麼做?”李弘不動聲色的問道。
林士翎能夠在進入土蕃以後,就開始有目的的與浪穹詔交好,能夠繼續分化六詔的內部、從而使浪穹詔與細奴邏繼續對彼此充滿敵意,這足以說明,林士翎在被自己調往土蕃時,已經猜到了自己下一步會對六詔進行整治了。
“臣如果所料不錯,今夜就應該會見分曉了,而且……不過因臣不知殿下這段時間的計劃,所以無法準確的猜測今夜會不會見血。細奴邏生性多疑、陰險狡詐,但在臣看來,此人狡詐、冷酷、多疑是一方面,但其內心深處,其本性上更多的是害怕與自卑!他越是表現的強勢,則就越說明他心虛不安。最為重要的是,人們談論細奴邏是從來不提及他囂張狂妄,而他身上也從來沒有表露出這個特性,所以臣一直認為,細奴邏應該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梟雄,是一個遇事沉穩老練之人,所以他會作出任何決定都不為過,除非是真起兵反唐自立。”林士翎皺著眉頭,斟酌著用詞,緩緩的說道。
“那這麼說,細奴邏有很大可能會選擇無條件的投降,不太可能會起兵了?”李弘的臉上依然是看不出什麼波動,繼續淡淡的問道。
“差不多吧,臣認為需要提防的反而是他的兒子盛邏炎,其中的緣由……臣不說想必殿下您也明白。”林士翎本來陰測測的眼神裡,看著李弘時莫名的多了一絲懼怕。
李弘仰頭看著亭臺上方雕樑畫棟的頂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林士翎說的不錯,自始自終人們都是被細奴邏的陰險狡詐、多疑冷酷矇蔽了雙眼,卻從來沒有人發現,在他這些鮮明的特性之下,向來被人們進而敘述出來的囂張狂妄,卻從來不曾在細奴邏身上出現過。
細奴邏當年逼迫舍龍傳位給他,如今林士翎提醒自己小心盛邏炎,實則是想說,盛邏炎有可能會在太和城形勢越來越嚴峻的情況下,逼迫細奴邏傳位給他,而後自己再起兵反唐自立。
之所以林士翎不敢面對自己明說出來緣由,怕是因為逼迫禪位這樣的“優良傳統”,在大唐立國後就在發生著呢,如今南詔不過是效仿大唐而已罷了。
如果從他嘴裡說出來,會覺得讓自己跟皇室顏面難堪吧。
“既然如此,盛邏炎就交給你了。”李弘看了一眼林士翎,而後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殿下,臣保證與權毅將軍看死盛邏炎,絕不會讓他破壞您的大計。”林士翎起身恭謹的行禮說道。
“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格,有什麼話就說吧,你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沒有任何私心雜念的作為,如今為何因為何事反而還遲疑了?”李弘臉上露出柔和的笑意,看著站在對面不動的林士翎問道。
“臣……臣有一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但不說出來,臣卻是如鯁在喉,也失去了作為一名忠貞臣子的本分,所以臣還是說吧。臣以為以楊思儉為首的幾十名文人士子,怕是在六詔之地,難以擔當戴至德在土蕃的作用,如果一個弄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
“此話怎講?”李弘挑眉問道。
“殿下您應該知道長安城前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吧?英王、殷王、太平公主三人聯手在朝堂逼瘋國子監祭酒孔志約,此事兒如今在大唐各個角落都在流傳,臣不排除其中有文人士子故意散步謠言之意,以此來破壞朝廷在文人士子心中的形象,楊思儉又曾被殿下罷免,再加上他女兒當年對太子妃殿下不敬之事兒,如今重用楊思儉以及這些文人士子,臣怕起不到如戴至德在土蕃的效果,反而會……。”
“此事兒不必說了,楊思儉來此其中還有其他隱情啊。但話說回來,要是把這麼一個把儒家思想已經刻在骨子裡的文人放置長安不用,也是極為可惜的一件事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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