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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軍伍之人的王孝傑,這些年跟著李弘南征北戰,也早已經習慣了李弘簡單便捷的出行方式,所以從出皇宮開始,並沒有說過一句是否需要護衛等等話語。
而是坐在車轅邊,透過身後的小窗,向李弘介紹著長安城,各個牙行的大小規模等等情況。
長安城內的原東西兩市,依然還保留著成規模的牙行,但因為當初長安城的擴建,像一些低賤的奴婢牙行,就被京兆府遷了出去,改在了外城的南北兩市與人交易。
內城的東西兩市保留的兩大牙行,則是放棄了低端的交易與數量,在質量上開始下功夫,面對的客戶自然是非富即貴。
而這些人對於奴婢的要求也比較高,即便是想要買個丫鬟,對於這些有身份的人來說,在新羅婢、崑崙奴供不應求的情況下,大唐本土的奴婢變成了他們喜歡的“貨物”。
一些人也會從牙行內買一個兩個當作侍妾,或者是買回去後作為府裡供客人消遣的奴婢,總之,知書達理、姿色上乘、年紀幼小便是一個普遍而又硬性的標準。
牙行裡的奴婢,如果幸運的,或許能夠跟上一個好主家,從而可以在一個諾大的府裡不愁吃喝,更為重要的是不用擔心自身的安危,從而可以兢兢業業的過一輩子,甚至是在主家的同意下,與他人結婚生子。
只是生下來的孩子,自然是無法在官府登記造冊,並不能上戶籍,生來便是奴籍,死活官府也不會追究。
而一些如果跟不上好人家的,又頗有姿色的,作為侍妾的話,即便是能夠把主家侍奉的舒心,但也擺脫不了正房對她的欺凌,是生是死完全由不得她自己。
甚至主家把她玩膩了之後送人,或者是正房在看不順眼的情況下,與他人為自己的夫君交換侍妾,都是極為普遍的情況。
總之就像是貨物一樣,就像阿貓阿狗一樣,死了便一了百了,永遠沒有獨立自主的權利,非但缺乏人格,同樣也顛沛流離。
東西兩市如今已經分不清楚琳琅滿目的各種商品,已經不再刻意區分大唐與異域番國之間的商品,如同大雜燴一樣,在東市同樣能夠買到外國的商品,在西市,也同樣能夠得到大唐的物品。
馬車緩緩的行走在東市的喧囂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馬車擁擠不堪,行人也是絡繹不絕,既有穿著大唐服飾,容貌卻是異域番邦之人的唐人,也有穿著他國服飾、招搖過市的唐人,自然,也更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外國商人。
但在大街上,已經不像是原來那般,能夠看到奴婢們被一條繩子連成串,被人騎在馬背上牽在手裡,往牙行大搖大擺的走去,不時引起路人的側目而視。
如果在路邊閒逛的富商大賈,看上了連成串的奴婢們,萬一看上哪一位了,便會跟著那人牙子一道,走進牙行之後,便開始對那奴婢報價。
如今這樣的情形早已經消失不見,所有的奴婢都會在夜晚從外城被送入內城東西兩市,男女分成兩撥,在開市以後,等候客人的挑選便足矣,不用人牙子再故意的連成串,走街串巷的打廣告了。
966 牙行
門面並不是很大,李弘帶著顏令賓進去的時候,甚至連那招牌都沒有看,只是門口處,此時已經停了不下二三十輛各式各樣的馬車。
即便是從這些馬車的風格上,也是能夠窺出,一個個馬車的主人大致的身份,而那一匹匹安安靜靜等候主人,或者是打著響鼻、踢踏著腳下青石板的駿馬,俱是千金難買的良馬。
甚至這一匹馬的價格,就足夠從這牙行裡沒走兩到三個中等偏上的奴婢了,而這東西兩市奴婢的價格,也並不是很便宜,加上朝廷從中再抽取一定的賦稅,所以這牙行的買賣可謂是紅火的很。
“這不是李曄的馬車嗎?”李弘站在門口與顏令賓並肩而立,看著一輛熟悉的馬車說道。
顏令賓身材高挑修長,臉頰又是粉裡透紅,加上那英武不凡的氣質,以及又有些弱受消瘦的身材,讓進出牙行的人,在看見她的瞬間,俱是不由得露出傾慕與炙熱的目光。
只是當看到顏令賓那平坦的胸前後,一些人則是露出了大失所望,甚至是失落的神情,但即便是這樣,進進出出的門口,依然還是有人願意多看幾眼顏令賓那讓人驚豔的面容。
“曄兒來這裡幹什麼?”顏令賓抓住李弘的衣袖問道,而後瞬間便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女扮男裝,可不能當眾如此放肆,於是又急忙鬆開李弘的衣袖,故作灑脫的抬頭挺胸問道。
“不知道,但我估計十有**跟他現在要辦的案子有關。”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