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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當初被李弘一同贖身的薛楚楚、霍小玉以及杜秋娘三人,如今早已經為人婦,但對於長安花坊的一些事情卻一指有耳聞,而顏令賓平日裡在與幾女討論各種樂理等事情時,閒暇之後,也會從她們口中得知一些長安花坊的一些事情。
讓顏令賓陪著用完晚膳後,並沒有離去的李弘,則是在顏令賓,每一天呆的時間最久的書房內,欣賞著顏令賓平日裡寫的字,以及各種畫兒。
而其中一幅倒是頗能顯示出顏令賓畫上的功底,一頭看起來溫順的老虎,以及一個四五歲的女童坐在虎背上,不論是筆力還是人物形態,哪怕是那頭老虎,都畫的是栩栩如生。
“不錯,這兩年越來越進步了,李眉在你的畫裡騎著老虎,那種騎虎出畫的感覺真是越來越突出了。”李弘欣賞著那副畫說道。
顏令賓喜歡李眉是不爭的事實,即便是沒有武媚這個大唐唯一的女大佬寵愛李眉在前,顏令賓對於李眉也是喜歡的不的了。
“妾身多謝陛下誇讚。”手捧一杯熱水的顏令賓,平日裡並不喝茶,而是隻喝熱水。
換了一身衣裳的她,此刻更顯的是清新脫俗,連帶著有一股知性的溫柔美。
“你剛才說的事兒都是她們幾個人告訴你的?”李弘低頭繼續欣賞著顏令賓這段時間作的畫,一邊問道。
“嗯,要不然陛下您以為,我大唐這些煙火之地,哪裡來這麼多會吟詩作賦、撫琴弄曲的書香女子?除了各自的花坊會自己培養外,便是從官奴之中,找出那些有資質潛質的少女,再加以培養,比起從女童時期就培養,花坊自然是事半功倍,而且因為其官奴的身份,或者是之前的身份,對於客人來說,可是極具吸引力的,花坊也樂意暗地裡偷偷放出風去,誰誰誰是哪個哪個官員的子女,因其父親……。”
“就像你當初一樣?”李弘放下手裡的畫兒,看了一眼顏令賓,然後便一屁股坐在了人家作畫的案几上,也不管自己這一坐下去,人家顏令賓的畫是不是被他壓壞了。
顏令賓看著自己的糙男人,也只能是無語的翻翻白眼,而後就當作沒看到這一幕一般,先是不動聲色的把幾張自己辛苦做的畫移開,而後說道:“差不多吧。只是妾身是被五姓七望因顏家一支沒落而收養,後來陛下就知道了,五姓七望就如陛下所看到的一樣,一邊嘴裡仁義道德,一邊又能毫不客氣的對其他名門望族進行打壓,這是他們當初慣用的手法。”
“這麼說來,那叫陳子昂跟蘇輝的官員,也就有可能也是慘遭同樣的毒手了?”聽著顏令賓的話,李弘有點兒走神的說道。
“什麼?”顏令賓沒有聽見他嘟囔什麼,因為她的心思都在那糙男人的屁股底下,一張挺滿意的畫,已經被人坐的皺巴巴的,好不心疼。
“沒事兒,這兩日從裴慶一案上,白純順藤摸瓜,查到了我帶回來的兩個女子,是我新豐縣令與華州別駕二人的女兒。”李弘點點頭,順著顏令賓的視線望去,見那清瘦的人兒,此刻正嗔怒的看著自己。
“一幅畫兒你至於嗎,等朕有空了給你做幅畫,保證比你的好。”李弘老神在在的坐在案几上,一把把旁邊的顏令賓攬進了懷裡,雙手摟著那纖細柔弱的腰肢,額頭頂著額頭說道。
“您的畫兒,李眉都看不上,上一次你送給李眉的畫,不等李眉回到溫柔那裡,畫就已經破了好幾個洞了。”顏令賓看著那下巴頦的鬍鬚,不由自主的在李弘的嘴唇上,主動的親了一下。
“新豐是畿縣、華州同樣是上州,他們難道也敢把手伸向這些高官?”顏令賓對於朝堂之事兒,以及官員的品級並不太懂,但也算是一語中的,說到了點子上。
“高官倒是算不上吧,畿縣、上州,可都是我的眼皮子底下啊,他們竟然就如此膽大妄為,這才是最重要的。”李弘把顏令賓樓在懷裡,撫摸著那一頭散著的秀髮說道。
“但不也是挺大的官兒了?反正我覺得挺大的。”站在坐在案几上的李弘兩腿中間,整個上身卻被李弘摟著,此時此刻,雙腳卻是已經快要離地了。
“一個正五品上的縣令,一個從四品下的別駕,在長安周邊,那是根本都沒有人搭理的官兒,實在是太小了,不過要在其他道的州縣,倒算的上是有分量的官員了。”李弘雙手用力,把顏令賓抱坐在了腿上。
再一次嗔怒的看了一眼攔腰抱起自己的李弘,一手順勢環住李弘的腰,而後腦袋也順勢再次靠在了李弘的懷裡:“總之那些官員也都不小了,妾身聽說了,您要改奴制,妾身倒是極為贊成,其他奴婢的事情妾身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