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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綠琴伸手拍拍額頭,不想了不想了,反正該河裡死,死不到岸上,愛咋咋地吧,她畫畫去,也順便讓自己靜心。
自打壁畫被康熙打劫之後,耿同學那是灰常十分的不甘心,所以恢復精神之後便開始在雪白的書房牆上作畫,她一定要把壁畫整出來。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她就不信還能有人把整面牆給她扛走,哼!
胤禛進來的時候,看到某琴正站在一張椅子上在牆上畫畫,腳尖微踮,太過專注的她完全不察腳已經站到了椅子邊緣,而她突然又朝前邁了一步——
“啊……”耿綠琴只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就朝一旁摔去,卻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心些!”
“四爺!”
“沒事吧?”胤禛看著懷裡的人心裡忍不住嘆氣,他是生氣,可是看到她這副完全不在狀態的樣子,他只剩一股無力感。
耿綠琴搖頭,“多虧爺接住了我。”
“怎麼也沒讓人在旁邊伺候?”他微微皺眉。
“春喜大概是去給我拿茶了吧。”她不是很確定,作畫的時候她的精神一向很集中的,身邊的事根本注意不了。
胤禛搖了下頭,將她放下地,“爺也不是隻給了你一個丫頭。”
耿綠琴笑了笑,沒說話。人都得講個緣份,她也就跟春喜對眼,另一個丫頭幾乎不怎麼在她跟前晃,有時候她都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丫頭。
“以後再登高作畫讓人在旁邊伺候著。”
“奴婢知道了。”
便在此時,春喜端著茶盤進來了。
“奴婢給王爺請安。”
“好生伺候你家主子,不要放她一個人登高作畫。”
“嗻。”
“爺,喝茶。”耿同學討好地拿過春喜給自己準備的茶遞給某四。
胤禛接過茶,一邊拿碗蓋撇茶葉,一邊看著某琴說:“以後不許再畫年側福晉。”
看,她就知道四四心裡窩著火呢,還好還好,貌似他沒有深究的意思。
耿綠琴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口頭保證,“奴婢以後一定再也不畫了。”真是不懂得感恩啊,像年側福晉這樣的美人畫下來存檔才有意義麼。
代溝啊代溝!
胤禛喝了幾口茶,便放下了茶碗,起身。
“爺?”耿綠琴驚疑不定地看著某四。
“爺還有事。”
目送某四離開,耿綠琴順手拿過他喝剩的茶灌了兩口,剛才不覺得現在才感覺到真渴。果然剛才是太過緊張了,四四擺明是來質問她的,不過好像臨時又改了主意。不管他為什麼改變心意,對她而言這個結果甚好!甚好!
“主子,奴婢再給您沏碗茶去。”
“嗯。”
耿綠琴的目光重新落回壁畫上,剛才手裡的筆滑了一下,那一道實在破壞畫面的和諧。
她摸著下巴站在牆前,片刻之後,換過一隻筆,巧妙的修整了畫面,徹底抹去了剛才的不協調。
第 30 章
年側福晉又一次登門造訪了!
耿同學心知多半是為了肖像權問題,但是她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不吱聲,只管讓春喜上好點心上好茶,然後陪著年側福晉扮金子。
為盆裡的炭閃爍著點點紅光,烘烤出一室的暖意,耿同學的客廳相當的中規中矩,相當的相素。
客廳正中的牆上掛著一副對聯——
仰承日月千秋照
俯閱江河萬古流
兩副對聯中間是一幅江河映日,淡月懸天際的風景畫。
那是耿同學搬來小院後自己的作品,以前她就最愛這副對聯,所以索性就寫了掛自己的客廳了。
“妹妹閒暇時喜歡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看幾頁書打發時間罷了。”這府裡估計是個人就知道她耿庶福晉對於針織女紅那是一竅不通,她也就不說出來自惹訕笑了。
“聽說妹妹一手好書畫。”年側福晉淺淡地笑著,若無其事地撇著手裡的茶碗蓋。
耿同學拿帕子掩唇笑,心裡忍不住先自我鄙視一下,太做作了,但這裡的人個個如此,她得隨大流,真無奈!
“瞧側福晉說的,奴婢那不過是信手塗鴉罷了,哪裡就算得上是好,可不敢拿到人前來丟人。”
“妹妹真見外啊。”年側福晉輕嘆。
“側福晉言重了,奴婢這可是打心窩裡掏出來的話,都是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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