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從武當南下江陵,路途一點兒不近,如今**頻繁,冰雪之地,而且三人對騎術都只是略通一二,更不敢過於急迫。覃鈺便依了聞胄建議,沿著大道一路踢踢踏踏地前行,順便熟悉一下騎乘之道。
張任則孜孜不倦地修煉著他喜歡的新技巧。
射箭!
自打張任得了那枚銅扳指之後,便對馬上騎射產生了極大興趣,開始了日夜苦修弓箭的歲月。
顯然,他真的是特別好遠端兵器這一口,原本十字弩已經慣熟,快速準確不下於江湖上任何一個暗弩名家。這次再度創業,一用上功,真個是廢寢忘食,罄竹難書。
弓和弩的差別還是很大的。張任為了儘快熟悉馬弓,走了一條捷徑,他找了一張比較長大的騎弓,弓弦在前,弓背在後,倒挎在右邊肩膀上,然後,左手穩固弓身,右手居然就這麼扣箭於弦,自腋下射出。
別說,他這門特異手法,別人還真是沒法山寨。
因為張任天生猿臂,手臂長度超出常人1/4還多,換做其他人,弓弦都拉不開半拉。
這種射箭方式還是借鑑了十字弩的技巧,只不過把弩臂用自己的身體代替了。
弓力畢竟遠較弩為強,而且箭尾上有羽毛,可以支援箭矢高遠飛射。不像單兵手弩的箭支短而較粗,極容易下墜。
學會了弓箭,張任渾身上下就如長了刺的豪豬,殺傷力立增一倍不止。
覃鈺很高興地稱呼張任為“箭人”,因為這種情況下,小張任即使倒地也可以側臥而輕易完成射箭流程,可以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連續作業。
早已被覃鈺薰陶變色的張任當然知道這外號的不雅,當即嚴重抗議二師兄的惡趣味。
但是,抗議當然也是無效的。
三天以後,下午五六點時分,幾人來到一處安靜的小鎮。這兒也就四五十戶人家,名為神木鎮。
覃鈺眼瞳有些發緊,小鎮左方數里之外,就是一個大森林的邊沿,那是神農架。
十日前,他剛剛從這塊兒走過一趟。
那冰涼的山洞,鋒銳的劍芒,豈是一個回憶了得?
為了避開某些勢力的追殺,他特意沒有走直通襄陽然後南去江陵的那條大路,而是讓聞胄另外選擇了一條繞遠的大道。
但是,不管如何走,神農架總是避不開的。
畢竟是官道,這次好歹有個鎮子能住。
神木鎮並不大,只在鎮北頭有個簡陋的小客棧,十來間小客房,看上去還沒大師兄在武當山自己造的那排房子大,聞著裡面的潮溼氣味,估計許多天都沒人住了。
客棧老闆有些尷尬,這種地方,開客棧實在賺不到什麼錢。南來北往的,除了山客就是商賈,很少見到覃鈺和張任這麼有型的氣質少年。
老闆瞥了一眼覃鈺左手食指上的白玉指環,暗暗猜測,這幾位的身份來歷,恐怕很不一般。
要了兩個房間,聞胄忙著生起炕火,拾掇床鋪桌椅。覃鈺套上一件鶴氅,拉著張任,就在鎮子裡溜達。
張任不知道這種“雪鎮”有什麼好看的,除了白色就沒其他景色可看。自鎮北慢慢散步到鎮南,也不過花了半刻鐘不到,他就有點不耐煩了。
“二師兄,大冷天的我們晃悠什麼呢?回去烤烤火,暖和一下吧?”
覃鈺一笑:“小師弟,那你先回去,我去那邊瞧瞧。”他一指左方遙遙可見的大森林。
“大黑天的,有點危險吧?”張任年紀比覃鈺小一些,但自幼在叢山峻嶺裡出沒,當獵人的經驗,卻比覃鈺豐富得多了。只看了一眼,就直覺感受到,這林子極大,裡面兇禽猛獸少不了。雖然雪天出來的少,但萬一碰上一頭兩頭,卻一定很難纏。
“不瞞師弟說,我正準備獵一些奇獸,採一些花草。”
張任嘎嘎地笑起來:“既然二師兄有意,小弟當然要奉陪到底的。”說起打獵,他可是任何時候都有興趣的,特別是這林子一看就很特別,也許能獵殺到一些奇怪的珍異禽獸。
覃鈺道:“既然如此,那就過去看看。”
“那師兄你等下,我去取些狩獵用具。”
二人出來閒逛,都只帶著獵刀短弩,要入茂密的林裡去,就有點不夠看了。
張任三步並作兩步,一路滑行回客棧。
覃鈺一笑,隨意在鎮子外面遊蕩閒走,心中默唸玉劍心經。
這三日他除了熟悉騎術,白天在路上一有時間就是反覆溫書,加深對師門劍法的認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