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凌晨的時候,張任已經返回了鮑村。
鮑出已經睡下了,卻被張任毫無節制的敲門聲給硬又叫醒了,罵罵咧咧、迷迷糊糊地起床。覃鈺則本來就處於習慣中的側躺吐納狀態下,反倒很快出來了。
師兄弟又聚集一處,張任臉色略有緊張。
“師尊說,湖陽樊不是一般豪族,讓大師兄明日一早,先護送乾孃去往長沙益陽,比較安全。”他和覃鈺都是沒孃的孩子,全都認了鮑家老太太當義母。
覃鈺和鮑出對視一眼。鮑出微微蹙起濃眉,說道:“那我先去準備一下。”
“師父讓大師兄把莊客全都帶上,這此遷移過去,就不再回來了。師父說,那邊培育的土地更加肥沃。”張任補充一句。
鮑出點點頭。
雖然鮑莊不大,畢竟也是十來戶人家,數十口子人的,老弱病殘居多,壯年的也有七八個。不過這些人多是農活嫻熟的村夫,雖然有把子力氣,卻不通武藝,而且,因為營養問題,夜裡眼神都不太好,所以,鮑出和他們一向有約定,無論任何事情,沒有他的招呼,嚴禁他們夜間出門。
“是我連累師兄了。”覃鈺有些不安,若非他狩獵野豬王,也不會出這種事。
鮑出搖搖頭,不以為然。
“不幹師弟的事。那幫人行事兇殘,已經走到這兒了,便沒有師弟,也會殺上莊子來的。再說,這武當山娘也住膩了,去江南住住也很不錯。”
他站起身,先出去整理行裝去了。
覃鈺見張任還坐著不動,知道他還有話說,便不做聲。
張任湊到覃鈺耳旁,悄聲說道:“師父說,二師兄你那封信很重要,很有用,最好二師兄你去江陵看看,有沒有機會都弄走。”
覃鈺大吃一驚,他腦子雖然靈活,卻還沒有想到這一步。
“對啊,我要自立一派,沒有錢糧怎麼招攏勇士?師父果然老奸巨猾,吃的鹽多。”
“此計大妙!”覃鈺精神抖擻,騰地蹦起,“天一亮我們就走。”
“好嘞!”張任欣然起身,“師父說,讓我也陪大師兄一道去。他老人家已派人去武陵覃家送信,到時可以在江陵和我們會合。信物和切口是這麼這麼的……”
“嗯,我都知道了。”覃鈺點頭,忽然一猶豫,“可是我們都走了,師父沒人管了?”
“師父交代我之後,自己就先從後山走了。”張任一攤雙手,“不過他老人家倒是穿上了那件皮衣,很是合體呢!”
覃鈺哈哈大笑。
“師父最後叮囑說,讓二師兄你一定要牢記自己的志向,萬萬不可動搖。”
覃鈺一凜,微微垂下頭,說道:“是,徒兒謹遵師父之命。”
“再沒有了。”張任拍拍雙手,眼裡滿是好奇,“二師兄,你的志向到底是什麼啊?”
覃鈺看看張任,小師弟年紀還小,給師父說的那些句,估計他也聽不懂啊!
“掃殘除穢,重振漢室。”
張任張大了嘴,心想:“二師兄好不賴皮,盡說些咱聽不懂的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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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再遇戲芝蘭(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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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陽樊氏紮根湖陽已歷三百餘年,財大氣粗,樊健一夥人雖然全部葬身鮑莊,卻還是留下了五匹好馬。張遜自有慣乘坐騎也沒理會,自顧自地顛了。鮑出則在其中挑了兩匹健壯有力的搭建了一輛馬車,又收拾了一些刀矛器械給莊客們武裝了一下,一早就護送老孃先行而去。
剩下的三匹馬,則都留給了覃鈺。
除了覃鈺和張任師兄弟二人,鮑出還特意派了一個擅長規劃籌度的莊客,跟隨覃鈺二人同去。
這名莊客名叫聞胄,當初鮑出攜母自京兆南下逃難,路上順手救過數人,其中之一便是這位聞胄,後來聞胄等人便隨鮑出一同來到武當山下結莊而居,慢慢顯示出頗高的管理才能。鮑出本不耐煩這等雜務,見他能幹,後來乾脆把整個莊子的日常事務都交給了聞胄。
聞胄感激鮑出救命之恩,兢兢業業,將一個收支混亂不堪、嚴重資不抵債的小村子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次南下,覃鈺打算去江陵“借走”三大豪門為張羨準備的一批軍資,聞胄正好可以大顯身手。
三人吃完午飯,休息片刻,就牽引著三匹高頭大馬向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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