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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像摸到了燙手山芋一般,倒退了好幾步,手握緊了又鬆開,最後索性放進了口袋裡。
如果是常人,此時一定已經羞愧得說不出話來,只知道臉紅了,無奈被調侃得這個人是跡部景吾,此人天生自戀慣了,碰上這種時候,還不忘彰顯一下自己華麗高傲的本色,硬是要拉回丟掉的臉面。
他把頭一撇,說話不帶結巴,說:“本大爺自然知道已經好了,只是擔心菡瑾怕見血,想等醫生幫她包紮完。”
站在旁邊的護士“噗嗤”一聲笑了,動靜有些大,連忙又掩了嘴,埋下頭偷笑起來。
這個醫生是有些年紀的,自然不比那新來的護士,定力差,他的表現倒是還好,只是假咳幾聲,笑得也極其隱晦,好半晌才憋出那麼一句話來:“是了,怪我動作不快,沒來得及趕緊包紮好傷口,害得小夥子你伸著手浪費了半天時間。”
菡瑾臉上剛剛消退的血色又湧了上來,比之前更加紅了,她慌忙別過了腦袋,正好看見自家哥哥蹙著眉,手裡拿著筆記本,筆桿子揮個不停,握著筆的指節都泛白了,那筆記本就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每一字都寫得極用力,菡瑾幾乎可以感覺到,那薄薄的紙張被他劃破的緊張感。
可能是感覺到了什麼,柳蓮二寫到一半,突然抬起了頭,瞧見她在看他,立刻斂起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擺出了一副無奈至極,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還不忘對著跡部方向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再看跡部,嘴唇緊緊地抿著,臉上表情除了不自然之外,卻看不出其他不對的地方。他見眾人嘲笑他方才所說的話,摸了摸淚痣,極不屑地說:“真是太不華麗了。”
這邊處理完傷口,已是一小時以後了,幾個人極盡磨蹭之勢,忙完這邊忙那邊,菡瑾的一個小傷口,跡部和柳蓮二卻臉不紅心不跳地拖著醫生。看了許久,一個注意事項問了半天,醫生開始時回答“傷得不嚴重不要隨便碰水”。到後來,被纏得沒辦法了,只得說出了一堆話,把嚴重傷口的注意事項一股腦兒告訴了他們,想要逗逗他們。
跡部卻沒聽出什麼不對勁,還很是嚴肅地對醫生說:“既然這麼多注意的地方,醫生你直接列一張單子給本大爺吧!”
菡瑾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臉紅和羞愧的心情,只盼著能快點看完病,快點走人。
幸好這醫生是柳生爺爺直接直給她的,為人風趣幽默,雖然屢次調侃他們,卻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待走出這間醫生的房間時,菡瑾幾乎是立時鬆了一口氣。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知道要去哪裡往哪邊走了。爺爺那番話,很明顯是為了支開他們,接下來的話,或是不想讓他們聽到的,也不知此時到底講完沒。
跡部和柳蓮二都有些好奇,卻不好說出來,菡瑾覺得事情奇怪,爺爺卻一口應承下來,回家定與她說清楚。
報紙上那些新聞一天比一天嚴重,原先還只是百分之二三十的猜測,早上跡部拿給她看的第一天的早報,寫得很隱晦,到了今天,剛才真田透掉下來的那一沓報紙,居然已經吹得有條有理了,只差直接刊登兩家聯姻的訊息了。
看幸村那樣子,似乎也是不知情的,幸村爺爺的意思,卻沒有故意瞞著他。真田透今天的表現,倒像是一個為這件事苦了許久的人,只不過這幾天幸村似乎並沒有刻意去關注新聞,她應該是急了好長時間,忍到今天忍不住了,剛好她和跡部又適時地出現了,所以才演了這麼一場戲。
當然,一切只是她的猜測,現在的真田透不比之前的那個小丫頭,她也有些捉摸不透,譬如說,如果她有意於幸村,為何不早日坦承自己的心意,比著前世來看,幸村精市應該不會拒絕她;再比如說,為何偏偏要選她和跡部來時,把這件事揭露出來。
今日看幸村爺爺的態度,既然允許她照顧幸村,可見沒有前世那般討厭她,而且看他老人家的神色,並沒有厭惡什麼的。聽說因著她母親的緣故,幾位爺爺現在都待她極好。這一世沒有她柳菡瑾插在他們中間,她應該稱心如意才對。和幸村說明白了,就像她跟跡部這樣,再怎麼樣,說清楚了,煩心事會少去很多。
還有她和跡部,無端又有一種被攪到他們兩中間的勢頭。若說想告訴幸村這件事,平時兩個人有的是說話機會,新聞登了好幾天了,非要到現在才把事抖出來,還真會選時間。
想來想去,腦子也脹了。
這些算計人的把戲,要透過事件本身去臆測對方的心態,還真是費神。
難怪前世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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