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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墨城封鎖了綿雲山,沿著恨水河一直向東,都未發現任何可疑之人。這麼說,她活著的希望便更加大了。
“我猜,當日,他們便是為了脫身方便,事先將此船藏在綿雲山中的恨水河畔。”鳳眠修長的軒眉微凝,沉聲道。
前些日子,雲輕狂將發生在黑山崖之事,飛鴿傳書告訴了他。當時,他正在研製這種船,一瞬間便想到了,是否那些人便是用此船帶走了江姑娘。
夜無煙點頭,如果那些人真是坐這種船逃走的,那麼也便可以解釋他們何以將伊冷雪劫持在黑山崖。因為黑山崖下便是可以脫身的恨水河。
“不過,之所以選擇在黑山崖,有這種可能,但是也不能說沒有另一種可能。”鳳眠低低說道。
“你是說內應?”夜無煙問道。
“對。王爺可曾想過,可曾懷疑過,伊冷雪。”鳳眠低低地吐出伊冷雪的名字。知曉了事情的經過,或許是因為旁觀者清,他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伊冷雪。
夜無煙一呆,在整個事件之中,他一直是把伊冷雪作為受到傷害的一方,從未想過,這事情是和她有關係的。但是,此時想來,伊冷雪或許並沒有和劫持他的人勾結,但是,她可以要求劫持她的人將她擄到黑山崖。
“她,應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本王已經答應了她的條件,娶她護她,她何以,還要如此做?”夜無煙凝眉道。
“王爺,你只是給她一個有名無實的身份,可是她要的或許不僅僅是這個。”鳳眠道。
夜無煙起身,負手默立到窗畔。
伊冷雪,在他心中,無疑就是一個仙子,或許是因為四年的痴等,在他心中,她早已接近神化,在他眼裡,她是那樣聖潔清冷。他不相信,她也會和凡俗女子一般,做出這等事情。
“娉婷,你帶璇璣公子去歇息。”夜無煙在室內踱了幾步,便踩著夜色,向伊冷雪的居所而去。
一輪孤月懸掛在暗藍的夜空中,幽幽泛著清冷的光芒。
伊冷雪坐在爐火旁的紫檀椅子上,聽著火炭燃燒發出的噼啪聲。
她披著一件鑲著雪狐毛的裘衣,雲鬟低挽,髮髻上斜插著幾支碧玉簪子,耳帶嵌珠珊瑚墜子,一張素顏,雖然絕美,但是,卻隱隱透出一絲蒼白的病容來。
近些日子,自從在黑山崖上被那場大雪和山風凍壞了身子,加之又受了些許驚嚇,她也得了一場寒症。如今,也落下了病根,雖說是挨著火盆子,可是,全身依舊還是畏寒。報應竟是來的如此之快嗎?當日,江瑟瑟為了給她驅毒,也曾落下了寒症。這麼快,她便也嚐到這種痛苦了。
自從那次驅毒甦醒後,她便一直處於一種不服輸,不甘心的境界裡。她在天佑院服侍了神佛四年,無慾無求,六根清淨,北魯國子民對她的膜拜,讓她幾乎以為,自己是站在雲端,成為了神佛。可是,一旦從祭司的位子上下來,凡人的慾念便徹底控制了她。沉靜了四年的心湖,抑或是說壓抑了四年的慾念,在這一刻迸發而出。
她想要的東西,她若是得不到,便極是不甘心。其實她要的也不算多,只不過是他的愛。可是,他什麼都能給她,只有愛,卻給不了。
他保護她,他若到春水樓,便也帶她到春水樓,他若在王府,便留她在王府。他給她錦衣玉食,給她名分,對她溫言雅語,只是,這種相敬如賓,讓她心底恐慌。
縱然是他站在她面前,不管離得多近,她都覺得他們之間隔了一層看不見的膜。而在那膜的另一面,他的苦痛憂鬱,都和那個女子有關,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她想要打破這種境界,她拼命地想要在他的面前展現什麼,因為,她知曉,其實他並不瞭解她的才華。
她精心設計了一些巧遇,甚至在夜裡撫琴歌唱,她要他知道,她不僅容貌絕美,更是才華橫溢,她精通很多東西。
她可以和他並肩站立在一起,只有她,才有資格和他攜手共面天下。
如夢令 047章
夜無煙踏著夜色緩步到了伊冷雪所居的院落。守在門口的侍女遙遙看到他,正要躬身施禮,夜無煙揮了揮手,侍女會意,悄然退下了。
一場大雪,讓北方的氣溫驟降,室外,寒意凜冽。室內,燃了兩個火爐,倒也暖意融融。
夜無煙踏入室內,藉著跳躍的燭光,看到了坐在火爐旁的伊冷雪,大約是冷的緣故,她在室內還披著厚厚的裘衣。
“王爺……”伊冷雪錯愣地起身,慌忙施禮,眸間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
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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