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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我的幸福,還能尋找到嗎?”伊盈香喃喃說道,望著風暖冷冽的面容,她的心中漸湧絕望。
因為瑟瑟演奏的那首《國風》,震驚了北魯國子民。祭司的人選便更加難選了,因為不管是天佑院的哪個女子,都沒有瑟瑟這樣的才藝。最後,可汗決定,仍由伊冷雪做祭司,不過是暫時的。新的祭司將推遲到明年再選。
對於夜無煙而言,一年的等待,應當比四年要短多了。無論如何,她也是幫了他一個忙,瑟瑟苦笑。
瑟瑟躲開熱鬧的人群,緩緩在草原上漫步,這草原上的景色美的絢麗,只是瑟瑟卻提不起心情來欣賞。沿著雲水河畔緩緩走著,乍然看到前方的樹蔭下,一道飄逸的人影凝立在那裡,那是夜無煙,一身寬大的衣衫在風裡曼卷,整個人給她一種冷肅悽清的感覺。
瑟瑟想要繞過他,卻不想他似乎是感應到她的到來,他緩緩轉身,如夜空一般深邃的眸子靜靜注視著她,那張俊美到驚心動魄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瑟瑟凝視著他的眼,如若她沒有看錯,她似乎是看到他眸底劃過一絲痛楚。
她懷疑自己看錯了,待要細看,卻見夜無煙的眸光忽然凝注在她手中託著的白狼皮上。深邃的眸光,忽然轉為犀利,本就冷俊的臉上,剎那間似罩了一層寒霜。
他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黑眸深沉似海,令瑟瑟根本就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他盯著她手中的白狼皮,唇角一勾,綻出一抹冷峭的笑意:“本王似乎是應該向你道喜!”他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一絲嘲弄。
向她道喜?她能有什麼喜呢?瑟瑟凝眉,很是不解。
“我想我也應該向你道喜吧,伊祭司明年就可以做你的王妃了!”瑟瑟毫不客氣地冷聲說道。
夜無煙身子一僵,俊美的臉上掠過一絲波動,對於瑟瑟的道喜,他似乎沒有任何的欣喜。他忽然轉身,面朝雲水河而立,挺拔的背影在日光下拉出一道斜斜的影子。
瑟瑟在他身後默立片刻,望著他落寞的身影,她不明白,他何以不高興了。見到了傾心的佳人,他應該是歡喜的吧。不過瑟瑟一直都覺得自己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她也懶得猜,他是否高興和她一點關係也沒了。
瑟瑟轉身向人樣中走去,迎面遇到北魯國的子民,見到她都極是恭敬的樣子,有的還向她施禮微笑,嘴裡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瑟瑟感到莫名其妙,莫不是她演奏了一曲《國風》,他們就開始崇拜她了?想想有些不可思議。
晚上,祭天大會還有最後一個節目,那便是圍著篝火跳祭神舞。
據說天佑院的女子舞跳的都很不錯,白日裡,瑟瑟看了那個女子的腰鼓,覺得極好。不知這祭神舞是否精彩!
夜,緩緩拉開了序幕。
這草原上的夜空極是澄澈悠遠,而那懸在空中的那輪皓月,更是美的驚人,極是明淨,好似撕開了朦朧的面紗,白的如玉,純的似雪。
沖天的篝火燃了起來,燒紅了天空,就連那皎潔的冷月,似乎都被篝火映紅了臉龐。咚咚的鼓聲和悠揚的馬頭琴聲響了起來,北魯國的姑娘和小夥子們身著鮮豔的民族服裝,踏著節拍,在篝火前的空地上,載歌載舞。
瑟瑟在南越,何曾見過這種情景,雜在人群中,瞧著載歌載舞的人們,淡淡微笑著。篝火旁邊,擺著一溜几案,北魯國的可汗和闋氏以及皇室貴族都坐在那裡,邊飲酒邊觀看著歌舞。
第一場舞跳完後,鼓聲停歇,只有馬頭琴優美的曲調在空氣裡嫋嫋飄揚。
二三十個天佑院的女子,她們依舊是一襲純白的霓裳,墨髮挽著形形色色的髮髻,髮髻上插著各種羽飾,只是肩頭上披著各色彩帶,好似九天上的仙女。她們都是左手執著銅鈴,右手握著銅塑的小人。手挽著手,踏著極其簡單的舞步,很整齊很統一,柔軟曳地的彩綾隨風輕舞著,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虹彩。隨著她們的動作,左手的銅鈴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這就是祭神舞了,如此簡單卻也很美。
馬頭琴聲如高山流水般,激昂頓挫,那些女子圍成一圈,就好似雪蓮一般,一瓣瓣綻開了花瓣。一個身著純白水衫的女子宛若一支臨風而立的睡蓮,驚豔地現身。
是伊冷雪!
此時的伊冷雪,曼妙地舞動著身姿,宛若花的蕊,少了一絲清冷,多了些許柔美。那些白衣女子圍著她跳著祭神舞,而她,在圈子中央,開始舞動水袖和披在肩上的紅綾。
輕逸如風,美崙如花,伊冷雪的舞姿,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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