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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事。
他棒著白狼皮,在她面前單膝跪下了。
如夢令 022章
他棒著白狼皮,在她面前單膝跪下了。
瑟瑟是徹底驚呆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這個男子竟然跪在了她面前,還跪得那般優雅那般自然。難道說,是有事要求她嗎?莫不是要讓她做祭司?可是風暖怎麼會讓她去做祭司呢,難道他也對神佛極其崇敬?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她下意識要去扶風暖,可是看到風暖臉上那柔情萬種的笑意,她有些不知所措。一向沉靜淡定的她,在這一瞬,心有些慌亂。
“你快起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瑟瑟避開他溫柔的眸光,低低說道。
風暖卻依舊不起身,只是捧著白狼皮,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著一種她聽不懂的語言。風暖也是用了內力的,那渾厚而磁性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柔,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飄到了每一個人的耳畔。
他的話,好似驚雷,令草原上每一個人都驚呆了,一片窒息的寂靜,似乎還有女子嗚嗚哭了出來。怎麼回事?瑟瑟依稀看到可汗和閼氏長大了嘴巴,好似含著一個無形的球。而坐在雅座上的夜無煙,俊美的臉剎那間如罩寒冰,狹長的鳳眸中亦是冷霧氤氳,修長的手握著手中的杯子,微微顫抖著。
“璿王,怎麼回事,她不是你的側妃嗎,傲天怎麼會……?”可汗訝異地問道。
夜無煙冷冷說道:“本王方才說錯了,是我曾經的妃子。”言罷,他執起酒杯,方要飲一口,手卻抖得厲害,杯子好不容易送到唇邊,他卻無論如何飲不下去。一雙漆黑的眸,透過杯子邊緣,帶著一絲緊張,望向高臺上的一對男女。
不管別人如何震驚,瑟瑟卻是無論如何也聽不懂風暖在說什麼,他這是用的什麼語言,應該是他們北魯國的方言吧。看樣子除了她,別人都能聽懂,就連夜無煙,久居邊關,恐怕也是懂得。
“你不用說話,你只需接受這白狼皮即可!代表你們南越接受我們北魯國的友好!這樣你就不用做祭司了。”風暖低低說道,這次他用的是南越的語言,沒用內力,聲音很小,只有瑟瑟能聽到。他一邊說,一邊突然笑了,笑的無比可愛,無比溫柔,還有一絲狡黠。
是這樣嗎?瑟瑟抬眸看著風暖,她直覺不是這樣的。但是,她是真的怕了做祭司,遂遲遲疑疑地伸手接過狼皮。
在瑟瑟接過狼皮的一瞬間,夜無煙手中的杯子不知不覺收緊,白瓷雲紋杯瞬間成為碎片,劃破了他的手,沾染了點點鮮血。而他猶不自知,一雙冷眸翻湧著重重墨靄凝視著高臺。
高臺上,風暖將白狼皮交到瑟瑟手中,微笑著站起身來,高大如同山嶽般的身子護著她向高臺後面下去。
高臺後面,是一層帳慢,帳幔後,坐著許多天佑院的女子,她們看到瑟瑟和風暖走來,美目中皆閃耀著豔羨的眸光。看來,這些天佑院的女子並非都是甘心詞候神佛的啊,不然看到她和風暖一起,怎會如此豔羨。唯有伊冷雪,她不愧為祭司,此時靜靜站在外面的樹蔭下,絕美的臉上沒一絲表情,雪白色裙衫在風裡飄揚著,看上去宛若月宮仙子,睥睨著紅塵之中的人。
伊冷雪身側,站著一襲紅裳的伊盈香。
此時的伊盈香,令瑟瑟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如若說前兩次見面,伊盈香都是為情所苦的憔悴樣,而此時,她雖然依舊蒼白憔悴,但,一雙黑眸,卻好似燃燒著火焰,眸中的怒火和一身的紅裳相輝映,令人心中忍不住一驚。
如若眸光可以殺人,恐怕她早死在伊盈香的眸光之下了。
“江瑟瑟,我恨你!”伊盈香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知道!你已經說過了,不用時時提醒我!”瑟瑟淡淡說道,伊盈香從來不掩飾對她的恨,她焉會不知?何其可笑,她被她害的失了身,卻還要承受她的恨。真真是沒有天理了。
只是,瑟瑟不想和她計較,對於一個如此偏執的人,恐怕道理是講不通的。
瑟瑟輕移蓮步,款款走了出去。她依稀感到伊盈香憤恨的目光,緊緊凝注著她的背影,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風暖站在那裡沒走,他靠在樹幹上,狹長的鷹眸微眯,冷冽的沒有一絲情感的聲音從他口中淡淡吐出來:“伊盈香,你能不能理智一點。要恨,你就恨我,是我不喜歡你,不要將你的恨轉嫁到她的身上。實話說,她還沒有喜歡上我!但是,縱然她不喜歡我,我們之間也沒有可能的。懂了嗎?我希望你能早日走出來,尋找到屬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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