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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出府,但也不過在帝都緋城遊蕩。如此一路向北,竟有一種小鳥出籠的感覺。她夢寐以求的遊蕩江湖,卻不想會是這樣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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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望海潮完結,下捲開:如夢令。
關於一個人兩種體香的問題:煙是龍誕香,是用的香料,遮住了真正的體香。明春水身上的氣息是天然的男人香。汗。。。。
如夢令 017章
黃昏。
蒼鬱的山掩住了西沉的太陽,天地間一片暮色蒼茫。兩輛馬車轍轍行駛在空落落的官道上,官道兩旁,是連綿的山勢和漠漠的翠林。
瑟瑟側臥在馬車的軟榻上假寐,她剛喝過藥,有些睏意。朦朧中,隱約聽到墜子清冷的聲音低低埋怨道:“你看吧,我說照我們這速度日落前趕不到托馬鎮,怎麼樣?這個雲輕狂,非要急著趕路,看吧,今晚要露宿原野了。”
小釵望了一眼閉眸小憩的瑟瑟,小聲道:“要我說啊,雲輕狂根本就是故意的。”
墜子眯眼沉吟片刻,輕笑著點頭道:“算算時日,他們也快趕上咱們了。
瑟瑟眼皮一跳,猜想墜子話裡的“他們”指的是明春水一行。不知為何,明春水未曾和她們一路前行,或許是有什麼事耽擱了,聽墜子話裡的意思,似是今晚要趕過來了。
瑟瑟睫毛顫了顫,此時,她真的不想見他。而且,她想,他大約也是不想見她的。他應當是心中有愧意,是以才會讓自己到春水樓養傷。這樣也好,愧意消失,他和她之間,應當就沒有一絲瓜葛了吧。
“這山路怎地如此幽靜?”墜子忽然輕聲問道。
“是啊,寂靜的有點怪。”小釵也顰眉道。
瑟瑟心中一滯,也隱隱感覺到這寂靜有些詭異。她睜開眼眸,挑起窗簾向外瞧了瞧。
暮靄沉沉中,黑幽幽的灌木很茂密,夕陽的餘暉似乎也不能完全浸透。影影綽綽中,有一抹明亮的光芒躍入眼簾,那光芒就像是她的梳妝鏡子反射了月光。
自然此處是絕不會有梳妝鏡的,但還有一種東西能夠反射月光,那就是鋒利的刀劍。
“只怕,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瑟瑟淡淡說道。
話音方落,只聽的一聲呼哨,灌木叢中,躍出無數道影子。大約有十幾個人吧,臉上皆蒙著黑巾。他們身手利索,不像一般的劫匪,頃刻之間便將兩輛馬車團團包圍了起來。
瑟瑟目光微冷,唇邊勾起一抹豔絕的笑容。
這就是所謂的江湖吧,不是刺殺就是戰爭。
春水樓行事已經夠低調了,只不過兩輛普通的馬車,加上車伕也才不過六個人,可還是被別人盯上了。
“把車裡的人留下,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別怪刀劍無情。”為首的男子哼笑一聲,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和冷意從風裡飄來。
“這車裡這麼多人,你要留哪一個啊?”雲輕狂從前面的馬車中鑽出來,左手提著藥罐子,臉上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吊兒郎當問道。
“江瑟瑟!”那男子冷冷瞥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他的語氣本來很冰冷,但是,當他吐出瑟瑟的名字時,竟帶了一絲令人難以忽略的輕柔。
瑟瑟心中極是意外,原以為這夥人是衝著春水樓來的,卻不料竟是來劫持自己的。她詫異地從臥榻上探身,命小釵掀起車簾,向外望去。
此時正是太陽落山,而明月還不曾升起之時,是以外面黑沉沉的。
瑟瑟凝眉瞧去,只見沉沉暮色中,一個黑衣男子迎風而立,身後的墨色披風在夜風裡獵獵飛揚,他臉上帶著青狼面具,看上去有一絲猙獰可怕。他只是隨意立在那裡,但周身上下透著一絲令人窒息的霸氣,那種逼人的氣勢,宛如山嶽一般,令人很難忽略。
那男子瞧見車簾掀開,鷹一般銳利的眸光忽然閃亮了一下。
“笑話,我們可不是怕死之人,想要帶走江姑娘,還得看看我手中的劍同不同意。”雲輕狂手一揮,這才發覺手中捉的是藥罐子。他笑了笑,將藥罐子隨意向車裡一扔,從腰間拿出一個搗藥杵,高聲道,“小釵,墜子,保護江姑娘!”
話方落,搗藥杵揮舞著,雲輕狂便和黑衣男子交上了手。
瑟瑟倒是沒想到,雲輕狂竟也是有武功的,且用搗藥杵做武器。他的武功還不弱,搗藥杵在他手中,宛若活了一般,帶著風聲,不斷向黑衣男子襲去。不過看樣子他不是那黑衣男子的對手,那黑衣男子用的是一把刀,那把刀舞得輕快灑脫,但卻有一股橫掃千軍的氣勢。時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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