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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釵和墜子。這名字大約就是根據她們的妝扮起的吧。似乎是感覺到瑟瑟的注視,小釵側臉一看,立刻俯身撲了過來。
“姑娘,你醒了?”小釵清亮的眸中閃過一絲欣喜。
“我——這是在哪裡?”瑟瑟啞聲問道。
腦中隱隱約約浮現出昏迷前的情景,記得是在海島上,怎地這麼快就到馬車上了。
“這是在馬車上。”小釵低低說道。
“這是要帶我去哪裡?”瑟瑟低聲問道。
“去春水樓。”小釵笑吟吟地說道。
“什麼?”瑟瑟一驚,微微欠身,不小心觸到了傷口,她輕輕顰眉。
“去春水樓做什麼?”她問道,她不是應當回水龍島嗎,或者回定安侯府,怎麼可以去春水樓。她不想再見明春水,以前,不知自己的心意時,她尚可以與他坦然相對。如今,她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
“放我下車,我要回去。”瑟瑟掀開錦被,就要起身。然,此時,她就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姑娘,你別這樣!”小釵低低安慰道。
“要我說,你不去也好。去了,徒惹傷心。”身畔傳來低低的嘆息聲,瑟瑟轉首,看到墜子靜靜地望著她。
瑟瑟心中一沉,她還有什麼可傷心的。
“墜子,你去請狂醫過來,他不是說,姑娘一醒,就要去請他嗎?”小釵輕笑著轉移話題。
馬車緩緩停下,墜子掀開車簾,衝著後面的馬車喊道:“雲輕狂,江姑娘醒了。”
不一會,一道灰影便閃進車廂來,這人正是瑟瑟在璿王府見過的狂醫雲輕狂。
他看到瑟瑟醒來,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似乎比陽光還要燦爛,讓人乍然想親近,卻又莫名的想要保持距離。
看到他,瑟瑟記起在璿王府時,他對她的調侃。何況,他還是和夜無煙有牽扯的人,她忍不住輕輕蹙眉。都說狂醫難請,卻不想璿王和明春水竟都能請到他。
“唉,臉色青白,嘴唇乾裂,雙眼無神,頭髮蓬亂,怎地每次見你,你都這樣醜。”雲輕狂撇嘴嘲弄道,“我可是不給醜女醫病的。”
他一邊說著,卻已經將手指搭在瑟瑟腕上,細細地為她診脈。
“嗯,風寒總算是好轉了,熱症也退了,你這條命算是被本狂醫從閻王手裡奪了回來。你說,你該怎麼感謝我呢。”雲輕狂唇邊展開一抹邪魅的笑意。
瑟瑟凝眉,冷聲道:“我可沒讓你救。”
雲輕狂碰了一個冷釘子,卻一點也不惱,反而“嗤”地一聲笑道:“算了,我不和醜女計較了。”診完脈,他轉首對小釵和墜子道:“按照以前的方子,再熬幾副藥。”
“你倒是好福氣,可以到春水樓去養傷,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啊。”雲輕狂仍舊不走,坐在椅子上嬉笑著說道。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可是她卻並不想去呢。
“我的病不是好了嗎,何以還要去養傷?”瑟瑟凝眉問道。
雲輕狂瞪大眼說道:“好了?誰說的,若不是本醫出手,你這奈命早就沒了。受了傷,不好好養著,還被海水浸泡,傷口潰爛感染了熱症,又外加風寒。你這病,至少還要再養兩個月,若沒有我狂醫在側,你這命還隨時會丟。”
瑟瑟聞言,心頭暗驚,拿不準雲輕狂是不是危言聳聽。不過,這次的病,確實是她有生以來最重的一次,身子虛弱的厲害,她江瑟瑟還從不曾這麼弱過。
看來,只得去春水樓養病了。
馬車上的日子,一晃便半月過去了。這其間,明春水好似失蹤了一般,並未來探視,只有雲輕狂,一日兩次的為她診脈,還有小釵和墜子悉心的照料。
雲輕狂雖說人狂氣了些,但是醫道確實是精深的。在他的良藥調理下,瑟瑟肋部的傷口已經漸趨痊癒,看樣子也不會留疤。瑟瑟的傷口曾一度裂開,若是不留疤倒真是奇蹟。只是因為風寒熱症留下的咳症還需要調理,身子也很虛弱。
原以為春水樓是在江南,卻不想馬車竟是一直向北行駛的。隨著地勢越來越高,南方那種煙雨濛濛的溼潤的氣候漸轉為北方晴朗的氣候。
從窗子裡望出去,只覺得天格外的高遠,湛藍湛藍的,極是清澄。途中經過一些城鎮,那些建築亦不似江南水鄉那樣的樓宇雅緻,珠簾翠幕高張。而是樓宇壯麗,別有宏偉蒼茫的感覺。
偶爾行駛在原野上,但見及膝的稻田在風裡翻湧,是那樣靜謐祥和,古樸神秘。
瑟瑟雖常扮作纖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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