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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了。”他輕聲低應了一句便要往外走,不過幾步又頓了頓,回頭看她,“你還有何事?”
“沒、沒了。山上路不好走,師父你小心些。”
他點了點頭便真的走了。
看著他轉身走向門外的背影,駱小遠使勁握著拳,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又撲過去,只得眼巴巴地看著師父素白如雪的衣角消失在門外。
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終究是沒能走得成,她終究要繼續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她頹然抱著劍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這就走了啊?怎麼說也得留下吃個飯不是?就算不吃飯,說兩句知心話也行啊,就算不說話,留下睡個覺也行啊。
她環顧了下週圍,發現房內只有一張單人床,內心邪惡地笑了笑。
“你師父都走了,發花痴給誰看呢?”不知何時,柔雲已經靠在門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裡滿含譏誚。
駱小遠抽了抽鼻子,把劍小心地放進櫃子中,然後坐在她師父方才坐過的位置上,抬起頭,倔強地回瞪她:“不關你的事。”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柔雲已經死去活來好幾次且屍骨不存了。
柔雲顯然不以為意,徑自走了進來,對著她就噼裡啪啦道:“我勸你就別痴心妄想了,不要說七星鎮上,就算是咱們金和鎮也有不少女子愛慕白沉師父,都從衙門口排到城郊十里外了,個個比你美貌溫柔,賢淑大方。”
駱小遠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吞了口口水。她早猜到師父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姑娘喜歡,只是這陣勢未免有點出人意料。
“那師父怎麼說?”
柔雲一笑:“白沉師父說了,他要一心修道,壓根沒想過男女之事,所以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駱小遠咬了咬唇,狠狠地拍了下一旁的桌子,嚇了柔雲一跳,驚道:“你要做什麼?”
“我就不信了。就算師父是塊頑石,我也要把他劈開!”她握拳,堅定的眼神望著遠方。
柔雲眯了眯眼,看了她半晌。駱小遠被她看得發毛,正要瞪回去卻見她突然溫柔一笑,斜斜地拋了媚眼給她:“那好,我就等著看你怎麼把白沉師父拿下。”說完,她笑得很是春風得意地出了門。管她要劈開哪塊頑石,只要別盯著她看上的人就行。
駱小遠見她走遠了,頓時苦著臉跌坐回凳子上。開玩笑,頑石哪有那麼好劈?不然齊天大聖孫悟空也不會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了,沉香也不用拿神斧去劈開華山救他老媽了。
眼前一方泛著琉璃光彩的水面上映著駱小遠驟然垮下的小臉,生動精彩的畫面隨著一隻有著修長纖細手指的手掌輕輕一揮而逐漸恢復平靜,又變成了一泊清澈的潭水,波光瀲灩,隱約飄起的煙霧泛在水面上,偶有水鳥從上方掠過,帶來一絲不平靜。
原來這就是她即便害怕也要拼命對抗冥界的原因?哼,頑石?那白沉豈止是頑石?簡直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他倒要看看她想用什麼方法劈開這塊石頭。
立於潭水前的人死死盯著那泊早已看不見任何景象的水面,突然單手揚起,一道藍色光華自指尖竄出,猶若長虹貫天,直擊平靜的湖面。霎時,光滑如鏡的水面上裂開一道水縫,而周圍的岸邊皆落滿積水,似方才下了一場瓢潑大雨般。偶爾掠過的飛鳥受到了驚嚇般四處逃竄,甚至有幾隻因翅膀沾上水跡而掉落進水中,拼死掙扎,漸漸淹沒。
“搶不到人,拿潭水出什麼氣?”身後響起一陣冷笑聲,妖媚的聲線中帶著幾絲蠱惑。
段朗月收回掌力,回頭看向來人:“怎麼,你的傷勢好了?居然有力氣來耍嘴皮了。”
她臉上一紅,染著鮮紅色的蔻甲用力掐進掌心,恨恨道:“那日若不是你提前傷了我,我怎會如此狼狽?”
此女正是紅染,休養多日後傷勢漸漸復原,只可惜那幾日吸取的血氣全部用來療傷,白白浪費了她的一番心血。
段朗月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懶得與這個女人多做糾纏,提步就要走人。
“站住!”被忽視的感覺讓她暗暗惱怒,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你如今仗著鬼爺爺的寵幸,竟然敢觸犯冥規。”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她,玩世不恭地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泛出冷色:“你這什麼意思?”
“呵。”紅染邪媚的連上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緩步走向他,伸出手撫上他的臉、他的眉,溫柔而迷戀,“你為了那臭丫頭不惜傷了自己人,就不怕其他人知道嗎?”
他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