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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的很。所謂的寒冷異常與奇異神獸看守卻並不是這三言兩語便能一帶而過的,此行之兇險可能任何人都無法得知,但師父卻在她不知曉的情況下甘願冒險……他雖不阻止她走,可卻早已預見到了這一天。
終究,她還是需要師父的庇佑。
心口頓時疼痛的不能自已,想開口說些什麼卻頓覺嗓子口一陣腥甜湧上來,噗地一聲吐了出來。
“小遠!”流年驚慌的聲音在耳邊忽遠忽近地喊著。
她好像……又昏倒了。
儘管昏迷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時間越來越長久,可只要是醒著的,她便不再像之前那樣消極地坐著等死。本已乾涸的心底彷彿突然注入一汪清澈甘甜的泉水,隱隱有一根芽苗自底向上的破土而出,滋長出一種叫希望的種子。她有一個人要等,或許等得到,或許等不到。可不管結果如何,只要她是清醒的,便願意這樣等下去。
慢慢的,她也會耐著性子聽華心在耳邊嘮嘮叨叨。有一日她正給華心說著笑話,可說著說著便又覺得睏乏,她歪著腦袋靠在榻上,眯著眼說:“我先睡一會,醒來再說。”
華心不肯,強拉著她的手使勁晃動,神色複雜地看著她,“不行,不許睡。等你醒來又不知是幾日後的事了。”
駱小遠有些無奈,只好強打著精神把笑話說完,可對面的傢伙卻一點也不給面子,始終不笑一聲。她終究抵抗不住那濃濃的睡意,打了個呵欠,“我真的得睡了。”
“不能睡!”華心眼珠子一轉,懇求道,“再講一個吧。”
她翻了個身,打算無視那隻在她身上使勁撓撓的爪子。
“不要睡了,好不好?”撓著撓著,背後的小傢伙又開始哽咽起來,帶著發育期獨有的嗓音哭起來分外彆扭,“你最近睡得時間越來越長,大家都不敢告訴你,你之前睡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每天只能給你灌一點點粥水,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再撐一會兒好不好?再睡下去,我怕我就再也看不見你醒過來了。”
駱小遠合著眼皮,小小的拳頭使勁攢在一起,長久未修剪的指甲已經長到可以刮傷掌心。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抵擋住像毒癮般纏繞著她的睡意。她好想不要睡,好想拍著身後少年的背輕輕安慰,好想不要大家擔心。
“都是段朗月那個壞傢伙!是他把你害成這樣的!都是他!”見駱小遠始終背對著他,以為她已經沉沉睡去,只能憤恨地揮著拳頭砸床,一下一下,越來越重,以此發洩心中的怨念。
“好吵……”背對著他的人終於不滿地發出抗議,儘管聲若蚊蠅,可他還是聽到了,“你的手不痛麼?”
“你沒睡著嗎?”華心停止咋床,欣喜地擦去臉上烏七八糟流下的不明液體,屁顛屁顛地蹭了過去。
駱小遠轉過身子,伸手掏了掏耳朵,“你這麼吵,我怎麼睡得著。”她本應該要睡過去了,可當聽到某人的名字時,那倦倦的睡意便突然像退潮的海水般捲了回去,彷彿全身通了電一般的又漸漸清醒起來。這個名字,已是她心頭的一粒硃砂,只要輕輕一觸,便會生疼生疼。
她慢慢坐起身子,將華心微微顯得青澀的身子抱在懷中,像從前那般輕輕撫慰著他,緩緩開口:“你不懂,其實段朗月他根本沒有錯。”話還未說完,華心便猛地直起身子,賭氣似的把頭扭到一邊,“我不想聽。”
駱小遠不理他,繼續說下去,“正如你料想的一樣,我早已知道自己可能會死。只是如果一定要藉助一輩子的分離才能不死,我寧願賭一次。人人都說我是異星,或許我身上真的有什麼與旁人不一般的力量。”她哈地笑了一聲,“可惜是我自不量力,非要與天鬥。”
華心依然不說話,可卻把扭過去的頭又轉了回來,定定地看著她,目光中帶著些許不可思議。駱小遠雖看不見,可卻也能感覺到對面這隻狐狸的詫異,只是輕輕一笑,“其實那傢伙曾經要把我趕走呢,可是我臉皮太厚了,趕不走呀。”
“所以。”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那隻湊得很近的狐狸臉,“真的不怪他。”
華心怔了怔,隨後又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可他現在還不是棄你而去。”
說完這句話,他便有些後悔了。駱小遠沉默著不說話,微微蹙起的眉心昭示著她似乎在思索些什麼。華心正欲開口挽回,卻見她突然又笑了起來。這個笑容似乎與之前強撐起的笑容有些不同。分明是相似的弧度,可這一笑卻宛若澄澈溪水中那一彎靜好的月光,又似料峭寒冬中悄然綻放的一朵花,明媚得不可方物。
她有些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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