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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傷勢還未痊癒,不宜下床走動。”千剎想要制止。這時流年也走了進來,見他面有憂意,不禁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有事要辦?若信得過我,師妹可以代勞。”
白沉聞言,抬頭看她,“小遠呢?”
流年一怔,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將鎮魂咒和克煞劍的事告訴他。
“不知為何,方才心生幾分忐忑,總覺得有些不妥。”白沉見她不語也未起疑,只當是她也不知道駱小遠的去處,便依舊掙扎著要下床,“我要去尋她。”
流年伸手攔了下,道:“我知道她在那,我去。”說罷,她背上青劍轉身便走,一刻也不耽誤。可當她趕至亂葬崗時卻見克煞劍依然駐立在原地,而並不見駱小遠的身影,思忖片刻,想來興許是去找段朗月了,不由放下心來。她正欲離開,卻突聞樹葉婆娑而響,陡然間有幾個男子自林中竄出,持劍攻了過來。
她心中一凜,急退幾步,抽出背後的青劍格擋了幾招,卻發現那幾人刀勢緩慢,並不似要人性命。心中猶疑,大聲喝道:“來者何人?”
那幾個男人相視一眼,停下攻勢,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沉聲道:“官差辦事。”
“官差?”上前一看,那令牌卻是宮中所用,看來他們並非普通的官差。只不過多年未在宮中露面,這些人並不認識她。心下思忖幾分,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不知幾位官爺手執刀劍到此處來所為何事?”
“你是第一次來此處麼?”其中一人出聲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面色微冷,道:“你最好老實回答。”
流年眉心蹙起,雖是不滿,可還是淡淡道:“並非第一次了。”
幾人交換了下眼神,接著又指著一旁的克煞,問道:“你可碰過此劍?”
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點了點頭。
幾名官差聞言,面露喜色。一人上前,示意道:“那麻煩姑娘試一試,看看是否能拔出此劍。”此話一出,本便有些疑惑的流年突然想通了一些事,驀地抬頭看向他們,“你們是皇上派來的?”
那幾人握著刀劍的手緊了緊,“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
看來果然是被她猜對了。流年看著他們殺氣騰騰的臉,心下頓時一涼。難道說,前些日子她因懷疑段朗月的身份而特意回京問個明白,卻沒想到她的一番疑問竟導致父皇心生殺機,如今還派了人來,想要斬草除根……
她的父親,難道真是這般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即便到今時今日還不肯放過至親之人麼?
心中越想越冷,她抬頭看向那幾人,冷聲開口:“我是九公主。”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玉面上雕刻的龍紋紋理分明,光可鑑人,華美之極。此玉佩世間僅有兩塊,名為鳳吟。一塊為皇后所有,另一塊則興許是因為愧疚而由皇后傳給了久不在宮中居住的九公主。官差見到玉佩,目光詫異,隨之立刻退後三步,叩身跪下,朗聲道:“參見公主殿下。”
流年收起玉佩,問道:“你們此次來金和鎮,到底是奉了什麼命令?”
那幾人面有難色,片刻後方回答道:“此事是聖上下的密旨,派我們幾人來此處拔去克煞,銷燬劍下屍骨。”
果然是這樣!她猛地向後踉蹌了一步,握著青劍的手輕輕發抖。雖自己早已猜到,可如今從他們口中聽到事實真相,卻還是讓她不免心生寒意,失望之情怎能言表。
她定了定心神,緩緩開口道:“本公主現在命令你們全部撤回京城,不得再行此旨意。”
幾人聞言一怔,隨後面面相覷,皆低下頭來默不吭聲。
流年心中瞭然。這是她那個至高無上的父親、全天下所仰仗的萬民之主所下的旨意,誰能違抗?誰敢違抗?但既然是她犯下的錯,那麼,她怎能眼睜睜看著失態發展下去。她向前輕移一步,緩緩掃過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再次開口:“本公主再說一遍,此旨意不得再執行下去。若父皇怪罪下來,則由我一力承擔!”話尾微微上揚,淡淡的語氣不高不低,卻讓此時臣服在她腳下的幾人都不由自主地一顫。
他們緩緩抬起頭,卻看見這個傳說中能辨陰陽、看透生死的九公主嘴角輕輕上揚,明明是笑著,卻散發著令人渾身冰涼的氣息。“明白了嗎?”她再向前輕移一步,笑著微微彎□子,俯視這些人驚慌失措的眼睛,一雙淡淡的鳳目中竟折射出幾分難以形容的光彩。
這種笑容,很危險。
“明、明白!”沉寂在危險的人們終於醒悟過來,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