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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聞言反笑,身形縱閃幾步欺近,抬手向他的左膝撫去,仇無名膝骨被震裂,鐵塔般的身軀當即撲地跪倒,轟然一聲,將比武臺的泥地砸出一個深坑。
仇無名格格咬牙爬起,拖著一條傷腿縱身朝瑤光打去兩掌,速度竟快得出奇。這兩掌拼盡了所有功力,瑤光側身退避兩步,仇無名趁此空隙,立即縱身躍起,奮力用手推開天窗,破窗而逃。
瑤光站在原地看著他負傷逃走,只是無謂地一笑。人群中靜默片刻,立即有人大聲叫道:“仇無名殺人無數,應當償命。瑤光少俠本可以殺他,何故放他逃走?”
瑤光緩緩走下臺去,經過那人身邊時垂眸微笑,輕聲道:“好吵的小師弟。你是哪一派的弟子?”
那年輕弟子被他盯得臉色驀地一紅,心裡不禁微微發毛,別過頭嘟囔道:“哼,堂堂崑崙鎮命使,竟不顧江湖道義!”
瑤光也不再理他,徑自走回崑崙派中。
姬燕歌強行氣血,此刻自是疲憊之極,勉力提氣朝空見道:“方丈大師,貴派的承諾何時兌現?”
空見點了點頭,合掌低眉道:“本當如此。阿彌陀佛!眾弟子,奉劍與姬姑娘。”十八名戒律院弟子應聲上臺,只見他們手中捧著一隻檀木扁匣,蠟封完好如舊。
姬燕歌見到木匣,心下頓時鬆一口氣,伸手欲接,卻聽一個男聲清揚響起:“方丈明鑑。黎阿劍應予沈少俠!”
唐厲起身幾步上臺,姬燕歌哪料是他,雙眸驚疑地不住眨動,登時唇間翕動,竟說不出話。
唐厲朝她輕輕一眨眼,卻見她臉色轉白,毫無察覺,只得徑自向群豪抱拳道:“請諸位聽我一言!方才比武之時,姬姑娘劍意先至,而沈少俠的劍尖先至。劍尖乃實物,劍意是虛指,皆可殺人,敢問諸位前輩,兩者可有高下之分?就如人之雙手,可有高下之分?”
眾人本來不覺,聽他這話,不由譁然議論。唐厲又道:“戒律院的師兄計數,姬姑娘共出劍二百一十六招,而沈少俠出劍二百一十二招。敢問諸位江湖同道,敢問方丈,這次比武,卻是誰贏了?”
姬燕歌見他言辭確然,心裡竟像失途的小鹿一般倉皇失措,指尖也一分分地涼下去,長睫如扇一般微顫不已。
空見方丈一時語塞:“這……”
“有理,有理!”
就在此時,卻見商山四怪縱上臺來。他四人無意拆姬燕歌的臺,只因聽了唐厲的話,心中對沈秋水更佩服一些,一時覺得有趣,便上臺玩笑一番。
賈太易道:“縱是最後打成平手,沈少俠出招更少,自然小勝一些。”
程太初聞言點頭:“內息綿長深厚,浩然沛然,似乎也是沈少俠略勝一籌。”
康太泰見謝太始還要說話,他比其他三人更通一些人情,之前見識過姬燕歌的手段,唯恐此刻玩過了頭,得罪於她,只道:“三位賢弟,此事由少林方丈評斷便是,咱們下去!”說著率先縱下臺去。
在場群豪多從中原武林來,對崑崙派奪魁本就心有嫌隙,此刻聽唐厲出言反轉,竟是心底暗喜的多,一時也無人出來說理。
留瑕坐在崑崙眾人之間,伸手就要縱出腕上的赤蛇,氣咻咻地道:“中原的男人,竟這樣無賴,殺了也罷!”黃宗石看瑤光和龐清霜臉色未改,似是已有打算,忙按住她的手,低聲阻攔道:“不可!”
沈秋水起身道:“子珣有所不敵,比武輸贏自知,確是姬師妹得勝,在場諸位前輩共鑑無異。唐兄所言,恐有失準。”
眾人聽沈秋水此言,若是再出頭為他說話,一來得罪了武當,二來得罪了崑崙,還使少林方丈難以做人,不免自討沒趣,便紛紛閉口不言,只朝空見方丈看去。
姬燕歌與唐厲相識以來,他屢次相助陪伴,心下早把他當成知交好友,哪料現下這場□□,一天經歷幾次大起大落,已是心潮翻湧,幾難自持,此刻薄唇輕啟,一字一頓道:“唐少俠說的對,勝負自知,是我輸了。沈少俠,方丈大師,請吧。”她拼力咬唇隱忍,唇際卻仍微微地翕動。
沈秋水還欲開口,卻聽她輕聲道:“難道當眾人面,沈少俠要置我於不仁不義裡?”眉眼莞然之間,卻有說不出的委屈與悽惶。
沈秋水不再多言,只道:“如此,在下暫代姬姑娘保管幾日。”
好不容易等比武結束,眾人各自散去,留瑕看瑤光和姬燕歌走在前頭,仍是氣不過,頓足道:“咱們這一趟竟是白來!分明是姬師姐贏了,那姓唐的小子跳出來嘰裡呱啦,劍竟被武當派拿走了!”
姬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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