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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握緊了劍。
門被緩緩推開,姬燕歌起身一看,院子裡竟是那日得兩人援手的小男孩燕赤華。姬燕歌心中暗暗稱奇:梅園裡巡查甚嚴,他如何能進來?一邊琢磨,一邊道:“是你。你不好好地努力拜入少林,來這裡做什麼?”
唐厲見了,只招呼道:“來來來,小兄弟,一起吃罷。”
燕赤華從背後伸出手,只見手裡提著兩條鱖魚、一把青麻,想是他擔心兩人受傷之下沒有吃食,不知怎麼弄了這些來。
姬燕歌看他溼發緊緊貼著額頭,小小的布鞋也盡溼透,心有不忍,忙把他拉進屋裡,吩咐使女拿新鞋來,又與他各種吃食。
燕赤華接過吃食,一雙大眼睛卻打量著姬燕歌,道:“你可是崑崙派弟子?”姬燕歌笑道:“你年紀雖小,見識倒有。”
卻見燕赤華忽然起身,朝姬燕歌重重磕了三個頭:“師父,請收我這個弟子。師父在上,我一定勤學勤練,不給師父丟臉。”
唐厲一見忍俊不禁,險些笑出聲來,姬燕歌雖然也覺好笑,卻不得不擺出正經臉色,道:“崑崙派裡有許多人,我且是晚生,怎麼教得了你?”
燕赤華道:“崑崙派裡的其他人,武功有你高嗎?”
姬燕歌微微一笑:“比我低也好,比我高也好,教你卻是綽綽有餘”,她看燕赤華先拜少林,後拜崑崙,年紀雖幼,卻一味追求至強境界,不可謂沒有野心,便道:“小子,你很喜歡武功最強嗎?”
燕赤華道:“有生之年,若能領悟天下至強的武功,那才好呢。”
姬燕歌道:“倘若你拜入少林,不日又覺崑崙武功更強一籌,再拜崑崙,你便是大逆不道的少林棄徒。強中有強,人外有人,你又要怎樣?”
唐厲也笑道:“小兄弟,你雖然聰穎,難保天下沒有比你更聰穎的男孩兒,你怎知你一定能拜入少林?”
燕赤華大眼睛一眨,眸底忽地閃過一絲不屑:“他們?”
姬燕歌著實不喜歡他的言行舉止,心道是哪家父母不曾好好教養,年紀雖幼,卻心魔根生,便也不和他說話。
唐厲拉著他在一邊坐著,只給他夾菜弄飯,道:“小兄弟,咱們吃罷。”
梅園裡的菜色力求精緻,菜是玉盤珍饈,酒是七十年的梨花陳窖,燕赤華年幼無知,見唐厲兀自飲酒,也偷偷攥了酒瓶效仿痛飲。
等姬燕歌發覺,卻見他竟是不醉,小手兀自舞起拳來,似有如松似風般的剛勁內力薄出,一招一式呼呼生風,大有可觀。
姬燕歌心知這小少年根骨甚佳,但靠酒力助功,並非正道,便稍加指點,伸手探向他的眉間一點,將一道純陽真氣緩緩傳去,道:“我怕你從此走了旁門歪道,光會一些取巧取勝的捷徑, 你得了這道真氣,方算有些入門,須得勤加苦練才好。”
燕赤華自是趁機拜師,唐厲哈哈大笑:“小鬼頭,你倒機靈。”姬燕歌想了一想,道:“我收你也可。在我之上,還有你的太師父、師祖,他們此刻不在,你便坐東朝西,各磕三個頭。”
燕赤華小臉漲得通紅,大聲道:“我只跪師父,不跪旁人。”
姬燕歌微笑道:“很好,你不從規矩,此刻已是崑崙棄徒。從今往後,便不許再提拜師的事,聽懂了沒有?”
燕赤華一愣,這才明白自己著了姬燕歌的計,一時立在原地,大眼睛一眨一眨,茫然無措。
沈秋水下了武當山,逆水行舟,五日方至少室山。少林寺的小沙彌前來應門,一見是他,便合十道:“原來是沈少俠,方丈師父等你許久了。方丈在達摩院說法,片刻就來。沈少俠有請。”
沈秋水回禮,隨著小沙彌入寺,他此行奉了掌門師父的口令,特來與空見方丈相商武林會事宜,一邊穿過狹長的木人巷,一邊把姬燕歌的事在心上過了一遍,自覺能說得有理有據,只等著向空見開口要人。
沈秋水走出了羅漢堂,見空見已立在道旁等他,忙上前拱手道:“武當沈秋水,拜見方丈大師。”
“阿彌陀佛”,空見領他向達摩院而去,客氣道:“沈少俠請。”
卻說沈秋水到了達摩院外,抬起頭不由一愣,達摩院的牌匾不知何時不見了,他看了看空見方丈,空見卻像全然不知一般,緩步朝正院走去。沈秋水不好先開這個口,不覺有些尷尬。
空見目不側顧,只呵呵微笑道:“先前來了個頑皮的小姑娘,把這牌匾砍倒了。形骸為桎梏,才名為白骨,色相空妄,砍倒了也好。後生可畏,哈哈,後生可畏。”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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