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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舊賬新賬都已兩清,只是下次會面,永沒有‘同道’兩個字。”
說罷也不朝他看,只喚來紫騮馬和青鹿,自行去了。
姬燕歌在洛陽城外葬了老秦,一路緩緩南行,卻看唐厲在馬背上逐漸甦醒。原來空覺的“拈花我嘆”下手不重,唐厲心脈受傷一時閉阻,在馬上走了片刻,便逐漸緩過神來。
唐厲運了一口氣,和姬燕歌兩人相視,只勉強笑道:“丟盡臉了……”
姬燕歌一陣驚喜,這才發覺已餓了半晌,正低頭翻找吃的,忽看見包袱裡有老秦準備的幾塊糕餅點心,又想起那個本可以歸家享福的老人,一時心中震動,感傷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比較懶orz早起爬上來發文啥的,下次研究試試看存稿箱~
☆、第七章
且說唐厲後心中了拈花指,勉強提氣療傷,陪姬燕歌在洛陽城裡玩了幾日。紅塵巷陌,牡丹花暖,姬燕歌白日裡遊興大起,每到黃昏暮色,一見洛城城門緩緩落鎖,轉頭看看周身所處煙花繁燈,夜市遊人醉暖如燻,又想起老秦風霜殘年,本還有數百里就能回鄉,卻孤零零地葬在這繁華城外,心裡登時一沉,便高興不起來。唐厲見狀,便提議去梅園小住幾日。
梅園建在洛川之畔,是唐厲姑母梅持漪的住處。其系御內嬪御裴氏表親一族,故梅園的一樓一閣、一用一度自是華貴。出入侍奉的均是粗通武功的年輕婢女,察言觀色,自然看出唐厲待姬燕歌態度殊異,上下對她也是禮敬有加。
梅園中恬然舒適,姬燕歌雖然體內真氣逆行紊亂,但此番小住養傷,只消運功靜坐三四日,倒也無妨無礙。憑唐厲的武功,受了空覺的拈花指本也無妨,只是傷在後心,兀自平添了兇險。
姬燕歌摸不清其中法門,不敢貿然給他療傷。唐厲卻不在意,只道等回唐門再說,仍是要酒要肉大飽口腹之慾,每日自行運功調養兩個時辰,吐血漸少,似有很大好轉。
梅持漪篤通道教,園內安排的也多是老成穩重之人,自然不容江湖放肆。她一聽聞姬燕歌師出崑崙,立即青眼有加,不但待她如待皇家親眷,更是時常相邀探討道法。
姬燕歌有時頗覺枯燥無聊,就聽唐厲大談唐門的發家史:“我爹唐靖……”話還未落,姬燕歌搖頭道:“不知道。”
唐厲道:“我的曾祖父唐天南,今日唐門在滇鄂一帶的分堂,就是他一手打出來的。他……”
“不知道。”
“那唐門始祖唐崢,你總該知道吧?”
姬燕歌微笑道:“我也不知道。”
唐厲哀嚎一聲,幾欲抓狂:“你當真是崑崙弟子?”
姬燕歌拎著一隻櫻桃緩緩吃了,微笑道:“不如我的人,我何必知道?比我厲害的人,知道了也比他們不過,又何必知道?”
唐厲道:“你這也不知那也不知,行走江湖,早被人笑落了牙。”
姬燕歌道:“要不是這次事出有因,我便不會來中原。這次回崑崙,也不知道哪日再來行走江湖,到那時,笑我的人早忘記了。”
唐厲愣了一愣,道:“你要回崑崙了?”
姬燕歌和唐厲相處已久,心裡亦是不捨,只道:“我偷下燕墟城,只數個月還可交代;時間一長便不成了。”
言語之間,唐厲已緩過神來,只是一笑帶過,仍和姬燕歌講唐門的種種故事,總之是說始祖 唐崢如何武藝超群、風華遺世。姬燕歌聽他時有誇張,但畢竟所言非虛:唐門除了劍法了得,暗器不輸北冥、蠱毒不輸苗疆,江湖中自是絕頂,絕不容小覷。
姬燕歌聽得入神,卻見唐厲抬手,頃刻之間改了容顏,說是易容,竟更似變臉一般特異。
姬燕歌不曾與唐厲交過手,本知道他的武功不低,不料易容功夫也甚高明,一時好奇心起,偏要唐厲講出其中的關竅,道:“咱們比一場,我若勝你,你便教我。”
唐厲朝她一笑,似真似假:“你如是我唐門中人,我告訴你,倒也無妨。”話說到此,忽然心中氣血翻湧,竟是溢位一大口鮮血。
姬燕歌大駭,心道他這些天強行運功壓制,終是不得法門,總有內息反噬的時候,臉上不免浮出焦慮之色,給他服了一顆崑崙九生虛魄丹,這才有了好轉。
姬燕歌見唐厲臉色灰白不定,顯是拈花指氣息作梗,一面擔心他的安危,一面卻須得儘快回程,兩方夾擊,不由心頭一酸,自是難言。
正此時,忽聽遠處一陣急一陣慢地傳來腳步聲,不像是哪位梅園婢女,不由心生警覺,手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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