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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燕歌微笑道:“白師兄,敢問什麼樣的人當得長老?”
白少蘇道:“起碼與玉京城餘長老平起平坐。”
姬燕歌眸光一轉,餘青授對瑤光有些忌憚,只皺眉道:“你們要打要殺,別扯上我。”
正此時,卻見一個濃眉星目的青年越眾而出,道:“姬師妹,家師不與你爭,我卻不服你。你問怎樣才讓師兄弟們信服,打贏了我,你再問這話!”
這人是餘青授的得意弟子殷澈月,劍、術十分了得,雖然為人自負清傲,他這麼一站,果然眾人不再言語。
姬燕歌從袖中現出兩柄絳紅花扇,淡淡莞然道:“殷師兄,請。”
殷澈月大怒道:“這是創派祖師那慈的‘天紀羅’,你,你若和瑤光沒有私情,他緣何給你!小師妹,武功人品,我偏都不服你!”說著手中銀光一縱,化作萬點劍花如霜,朝她當喉攻去。
只見他這一招“和光同塵”凝結平生十成修為,三十五種變化綿長而凌厲,起若天勢承乾,動如地勢載坤,包羅永珍,在蒼茫肅穆中包藏無盡殺意,令人歎為觀止。
姬燕歌收了天紀羅,就近的弟子沒有看清她的身影如何一縱,已被她抽去了佩劍,反手兩劍將這招“和光同塵”格斷。
殷澈月冷然道:“你!”
話音未落,卻見姬燕歌反手一縱,沒有人看清她的劍法,殷澈月只覺天地之間所有的冷意風聲朝他湧來,仿如白沙枯骨、黃泉九曲,地底最深寒最可怕的黑暗翻覆天地。
那劍尖緊貼他的衣衫咽喉來回劃過幾十劍,卻遲遲不曾落下。
忽然劍鋒一轉,在崑崙的雪夜裡,這宛轉的劍意竟如春風拂來,令人心生暖意。
在一片嚴寒的混沌裡,幾秒如同幾十年一樣漫長。
殷澈月怔怔而立。
同樣的一招“和光同塵”,卻讓他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
姬燕歌卻不說話,縱身掠到十幾人面前,眾人側頭去看,卻見幾計兵刃招架聲過去,她已收了劍立在原地。
姬燕歌道:“再有第二次,這破口便在你們心下一寸。”
站出來的那十幾人低頭一看,只見離心口一寸的長袍上無不被劍劃開一個裂口,登時臉色一變,不敢再言。
姬燕歌徑自走到白少蘇面前,淡淡道:“白師兄,你出來。”
白少蘇道:“師妹,你,你要做什麼?”
姬燕歌道:“我敬白師兄是個君子,與旁人不同。崑崙諸位先祖在天有靈,讓他們決斷如何?”說著徑自登去腳上鞋襪,赤足走下幾級階梯,立在雪上回頭道:“白師兄,你敢不敢?”
白少蘇緊抿著唇,終於朗聲道:“赤膽忠心,有何不敢!”說著亦脫去鞋襪,徑自運起內息護體,與她立在雪上。
茫茫大雪。
白少蘇立著半個時辰,腳下霜雪越積越厚,臉色已不覺忽青忽白,縱是靠內息護體,亦止不住微微哆嗦,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仍咬牙堅持。
卻見姬燕歌腳下薄雪化了大半,聲色如常,只淡淡道:“白師兄說的對,君子磊落,心熱化雪。在這崑崙獨你是赤膽忠心,其他人便不是麼?”說著重新踏了短靴走上長階。
餘青授見情勢愈演愈烈,忙出來和事道:“澈月,崑崙正當大變之際,你莫生事,回來!”
“餘長老說的是。強者制勝,本當如此。若是同門殘殺,不等外人出手,崑崙早就亡了!”,姬燕歌望著眾人,泠泠道:“還有哪位師兄師姐不服?今日不服的,單挑獨鬥也好,以多勝少也罷,坦蕩磊落,有十二城弟子見證,無妨一齊上來。從明日起,倘若再有無端生事者,不論是誰,一律按門規處置。還有沒有?”
再無一人言語。
眾人見一些大弟子率先行禮,當即一齊拱手道“長老”。
姬燕歌道:“現在再議春水劍一事。眾位師兄師姐,願與我去雲夢澤的,請上前來。不願去的亦是無妨。”
一陣輕聲議論後,從人群裡走出來一個玉京城師兄,道:“姬師妹。我……我叫慣了,不叫你長老,仍叫你師妹吧。”
姬燕歌微笑道:“師兄請說。”
那師兄道:“其實大家並非不想拿回春水劍。據我所知,先掌門、白帝師尊和瑤光師兄都已去過雲夢澤,卻無人能拿劍回來。何況師妹方才也說了,青師秉性古怪,他的弟子更是青出於藍,若咱們這次不慎失手,只怕將來機會渺茫。崑崙正當大變之際,又該如何?”
眾人聞言都覺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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