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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實為查清事實,若有冒犯,請不要怪罪在下。”
張閣老微微一笑,笑意無限,“我怎麼會怪罪你,耿大人年輕有為,如今又來查狀元作弊之案,這一切會有陛下定奪,我只不過是配合而已。”
不軟不硬的話,但是很顯然,張閣老並不是沒生氣,只不過為人深沉,不表露出來而已,他清楚的知道,單單耿佑臣一個人,是沒有這種膽量和膽子,將他拉扯進來的。
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人,而他們要扳倒的也不僅僅是韋沉淵,還有一個人。
明帝面色略沉,問道:“那這和韋沉淵作弊又有何關係?”
耿佑臣立刻道:“陛下,韋沉淵參加的會試,其考官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正是張閣老嫡長女女婿(秦氏沒有入張家族譜,並不算嫡長女),按照我朝律法,有直系親人在其中參加考試,其親必須要避嫌,不參任主考,閱卷任何一職位,而這一次,張閣老在知道其女為秦氏,其外孫參加會試之時,卻沒有令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避嫌,這等作為,已經讓韋沉淵的成績,不可作真!”
但見他的話音一落,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曹昌盛已經陡然的坐了起來,滿臉震怒之色,對著耿佑臣道:“耿佑臣,本官任主考一職,對得起天地良心,關於韋狀元乃張閣老外孫之事,本官並不知曉,即便是知曉,本官也不會任何徇私枉法的行為!你胡言亂語,指證本官,究竟是為的什麼,只怕還是為了你自己一番官途!”
眼看朝堂上一片幾人對峙,御鳳檀心中卻將這一幕看的清晰卻透徹。
四皇子這一次指證韋沉淵會試成績有虛假成分,拉下韋沉淵是一個目的,但是主要的目的,還是針對都察院左都御史這個職位而去的。
現任的左都御史年歲已大,已經向陛下遞上了告老還鄉的摺子,他走後,這個位置必然要有人上接,而在朝中,曹昌盛無論是業績,還是家聲上,都乃第一人選,便是左都御史推薦的人名上,也有他的名字。
都察院主掌監察、彈劾及建議,對百官起監察作用,可以彈劾任何人,其所言,也會受到陛下的重視,所以對於這個職位,很多人在意。
四皇子當然也在意,曹昌盛這個人,為官公證,又勤儉,本來也是一個寒門書生,靠著本事,硬是走到了如今這一步,他軟硬不吃,從不偏私,在明帝面前也是有點分量的人。
但是今日這個罪名一旦定了下來,作為一個監察機構的主管官員,自身若是存在了舞弊這等汙點,那麼可以非常肯定,左都御史這個位置,一定與曹昌盛無緣了。
雲卿這幾個月不出門,除了躲避天越寒冷的冬日外,便是將朝廷中這些錯綜關係的複雜,整理清楚,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是新鮮的,就是上世,她也沒有太接觸過,但是靠著幾個月的整理和鑽研,加之重生以來,她一直為了防止四皇子再對沈家下手,而一直對此方面下苦,心此時腦中也想到了這一點,不得不對朝中這些人的心思而感到佩服。
耿佑臣在被曹昌盛指著鼻子怒罵後,面色陰晴不定,這心思誰都知道,可是沒有人會在這裡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也只有曹昌盛敢在明帝面前如此直言,他壓下一口難堪之意,看到四皇子眼底露出危險的冷芒,知道今日這事,無論怎樣,必然是要行進下去的,於是提高聲音道:“曹大人,你又何苦如此急怒,在下只是在陛下面前將事情說出來,究竟是怎樣,都要以陛下定奪!”
曹昌盛聞言後,知道自己剛才一下的確失禮,實在是被人亂責,才會如此作為。轉身對著明帝道:“陛下,方才臣在聖駕面前失態了,但是臣是一時激憤,若不是耿大人今日在殿上說出韋狀元和張閣老的關係,微臣絕不知道,原還有如此一層。”
而此時,張閣老也撐著桌子站了出來,皺紋橫生的臉上有著肅色,聲音懇切的對著明帝道:“韋狀元母親,的確是老臣過繼給秦卿的女兒,不過過繼後,秦卿發生了大事,已經多年失去聯絡,得以再次認出她,是韋狀元殿試之後,老臣偶然知道她的身份,一切與曹右副都御史無關,請陛下明察。”
“如何無關。”耿佑臣側頭對著張閣老,語氣逼人道:“如今事情已發,張閣老便要將所有事情都攬在自身,既然身份早能驗證,那麼張閣老不定早就知道秦氏的身份,不過隱而不發,不過是因為親生女兒如今窮困潦倒,你不能伸手相幫,便給外孫謀上一個好的前程,如此一來,比起金銀,秦氏的一生才更為可靠。”
他的這一番說辭,也得了不少人點頭,雖然人人都知道曹昌盛為人如何,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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