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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禮部尚書林新則與他完全相反,圓臉帶笑,頜下留著小短需,充滿了親切的意味,這大概也和所任的職位有著密切的關係。
她配合的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講述給刑部尚書呂雙木聽,當呂雙木提出問題的時候,她也認真的回答,語氣平和,且一直很有耐心,美麗的臉龐上沒有露出一絲不耐煩,這讓呂雙木對於這位從商人變成郡主的女子產生了好感,一個人的脾性如何,在這樣的時刻,其實大部分人都會暴露出來的。
被刑部問話錄口供的人,大部分都是有不好的事發生,所以很多人的會露出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暴躁,陰鬱,缺乏耐心,或者會用身份來壓人,但是沈雲卿由始至終都顯示了極好的教養,這讓呂雙林這種武官出身,大大咧咧,又比較保守,一直覺得商人出身的女子擠入京城上流行列,顯得有些突兀的人也覺得明帝能給沈雲卿賜予郡主之位,並賜婚於瑾王世子,的確是有她的個人魅力所在。
只是他還是微有疑惑,京中的皇商還有其他幾家,但是那些皇商雖然富裕是富裕,然而其家中的小姐,很少有像沈雲卿這般的氣質。一個人的禮儀可以一兩年培養到天衣無縫,但是氣質卻不是錢財可以堆砌出來的,聽說沈家的規矩比起京中的豪門來並不少,這倒是有點稀奇了,普通的商戶哪裡會有這般注重禮節的,也許是因為其母是謝大名儒的女兒吧,到底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子,到了商賈之家做主母,風度依然保留在骨子裡。
不過這個不是呂雙木關注的重點,他仔細的聽完雲卿的口供,覺得沒有地方再問的時候,接著就去和赫連安元錄口供了。
然而赫連安元今天窩了一肚子的火,心情極度不好,呂雙木再來問的時候,顯得很不耐,用完好的左手一揮,臉色鐵青道:“剛才她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還要本太子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呂雙木既然能穩穩坐在刑部尚書的位置數年,就不是那般好打發的,他面無表情的望著赫連安元,根本無視這位太子殿下滿身陰森的氣息,沉聲道:“請太子配合本官的工作,錄好供詞,陛下的吩咐本官今晚要將供詞呈上,若是太子一直要拖拉的話,本官也只有陪在此處了。”
如今天色已然飄黑,冬日的夜晚像是有一層厚厚的冰雪壓在天空之上,墨黑的天空透出冰層裡的灰藍,夾在在肆無忌憚的狂風之中,將整個天越城的溫度又足足拉下了幾分。
這院子雖然是赫連安元他們秘密置下的,然而來此處大多數接頭和商量事務,居住的話,未免大雍起疑,多數居住在皇宮驛館之中。
白日裡呆上一會還好,此時便是男子坐在這冰涼昏暗的屋中,窗上薄薄的紗紙擋不住往屋內蔓延的寒氣,由於久坐,活動的範圍又僅僅限制在屋內,穿在靴子中的腳指頭也凍得有些木了。
當然了,屋內多數人都是習武之人,稱上這麼一個晚上問題不大,但是心裡還是會很不舒服,有著暖和的屋子不去,呆在這裡,這讓養尊處優的赫連太子怎麼受得了?
赫連安素知道自家兄長今日是犯了倔病了,一而再的受到打擊,只得和禮部尚書林新說抱歉,過來勸著兄長,好一會兒之後,赫連安元才答應了,哼道:“是你好性子,若不然,咱們就在這待著,看誰熬不過!”
他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雲卿和御鳳檀,幾乎要將目光化作實質,赫連安元早就看出雲卿受不了凍,一雙雪白的素手冷的有些發青,兩隻手握在一起取暖。他反正有武功冷不死,沈雲卿能冷的嗎?
御鳳檀一把擋在他的面前,雖然曉得赫連安元此時的目光中沒有其他的意思,可赫連安元看著雲卿,他就是不舒服。他薄唇帶著冰凌般的利度和冷度,似笑非笑道:“太子,你若是要在這熬,就熬吧,我送韻寧郡主回府了。”他早就看穿了赫連安元所想,想將卿卿凍病,妄想!
赫連安元聽到他要將雲卿接回去,頓時明白自己的意圖又被御鳳檀看穿了,恨的直咬牙,“不是沒錄好口供不能走嗎?她怎麼可以走,你們對待大雍郡主和我的態度完全不同!”
刑部尚書聽著赫連安元的話,冷哼一聲,這個太子,綁架了韻寧郡主也就罷了,如今還出這樣的心思,剛才雲卿給他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所以呂雙木此時本來可以不開口的,但他選擇了出聲,“太子,韻寧郡主的口供已經錄好籤字了,此時天色已晚,她可以先行回府。太子殿下若要好好的想一想事情的前後,本官在這裡奉陪就是。”
林新看了一眼呂雙木,其實如果嚴格來說,雲卿也必須留在這裡,因為這份口供要呈交給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