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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晨思此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也顧不得還手。沈雲卿在眾人面前一直保持著溫婉大方的形象,只有那些私底下想設計她的人,才知道她的手段絕對不是和表面一樣溫柔。
但是很明顯,雲卿到了今日,已經不想保持這種溫婉大方的形象。因為這樣,太多的人以為她良善可欺,卻又不會適而可止的閉嘴,那她就讓人看看,沈雲卿究竟是怎樣的人。
詩會上古晨思就已經認為雲卿得罪了她,此時就算是再加一層又如何。
韓雅之在一旁也呆了,她來京城對於沈雲卿聽到的也是大方,美麗,溫柔等等的讚美詞,就算是不好的,大多是針對雲卿的出身,其他的甚少聽到。她自己也是這樣的人,知道這種人最要的就是面子,表面上有禮,就算要動手腳也是私下裡的。所以她才敢在這裡公然的挑釁雲卿。
然而,似乎和想象的不同,沈雲卿好像除了那些優點之外,並不是那麼看重面子……
古晨思此時已經氣怒不停,她雖然是古次輔的孫女,可是除了這一點外,卻是沒有半點實權,雲卿則不同,她是陛下實實在在封賜的郡主,也是賜婚的未來瑾王世子妃,雖然未曾大婚,然而這身份其實是訂下了的。別說賞她兩個巴掌,就是再給五個,十個,今日這事情鬧起來,吃虧的也只會是她。
畢竟是她說沈雲卿的壞話在前頭,而古次輔也不可能為了這一點小事鬧到陛下面前去求定奪。
可是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尤其還有御鳳松也在一旁,古晨思心裡的羞辱和憋屈一起湧上來,眼淚都止不住的掉了下來,看了一眼御鳳松後,捂著臉就跑了。
望著在場小姐們眼中流露出來的害怕,鄙視,還有驚訝,雲卿眼中連一絲情緒都沒有變過,那一抹笑容依舊掛在唇邊,華貴的鳳眸在在場的人身上一一掃過,淡淡道:“古小姐好像哭了呢。”
當然哭了,就是被你打哭的。然而沒有一個人敢說出這話來,因為沈雲卿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惹的。這也是當初她們為什麼沒有直接附和古晨思的話。流言這東西,私下裡散播了就好。當著人家的面,她們還是有點說不出來的。當然有些人例外。
謝氏也被女兒剛才的舉動嚇到了,然而又覺得好像不錯,剛才她都有了想法,想上去捂住那個古晨思的嘴巴,免得胡言亂語。
此時此刻,再好的景色也變得無趣,這幾日府裡忙著準備雲卿的嫁妝和出嫁事宜,倒是很少和外界交流,而別人肯定也是避著沈家來說,一時半會未曾得知。謝氏帶著雲卿往山下走去。
而亭子裡的小姐經過這一遭,也覺得索然無味,韓雅之得體知趣的讓她們各自散去。
到了瑾王府,御鳳松一進了玉漱院,便朝著瑾王妃的屋內走過去,一臉依賴道:“母妃,你猜我今日和雅之到護國寺瞧見了誰?”
瑾王妃正坐在屋子裡提筆練字,一身暗藍色的立領繡裙,越發襯得她氣質端方。聽到御鳳松輕快的聲音,抬起頭來,將筆遞給身邊的谷媽媽,接了抹布擦乾淨手,臉上露出微笑,長方形的眼中帶著十足的慈愛,望著御鳳松道:“怎麼這般的有興致,你在京中的熟人不多,是遇見誰還要母妃來猜?”
韓雅之進來後,卻沒有御鳳松那般的隨意,先是對著瑾王妃行禮後,才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臉興趣的聽著御鳳松說話。
御鳳松走到瑾王妃身邊挨著她坐下,滿臉笑容道:“我看到御鳳檀的未婚妻了。”
瑾王妃側頭望著一臉興奮的御鳳松,嘴角微揚,目光從韓雅之的面上滑過,輕聲道:“京城只有這麼大的地方。護國寺香火旺盛,初春遊人眾多,看到了也沒什麼奇怪的,是不是有什麼要對母妃說的?”
韓雅之笑道:“知子莫若母了。松哥哥今兒個可是看到新奇事了,便想著回來說給王妃聽呢。”
御鳳松點頭道:“可不是,我聽說那個商女溫婉大方,又妍麗出眾,今兒個到護國寺正遇見她。誰知道就看到她與古次輔的孫女在對罵,古次輔的孫女說她不守婦道,沈雲卿一語不發的就衝上去給了她兩巴掌,打得古小姐哭著跑了。”
“打人了?”瑾王妃一直靜靜的聽著,直到這個時候才抬起頭來問道,眸中劃過一抹暗芒,聲音一如既往的沉靜。
“是啊,狠狠兩巴掌。打完以後還讓古小姐儘管去告。不愧是商家出身,真粗魯啊。”御鳳松滿臉的興奮,間雜著一點鄙夷。他從小生活在瑾王府,所見到的女子,無不都是一言一行謹遵著教誨來的,就算是潑辣的,也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