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順的頭髮揉成雞窩,會毫無顧忌的推搡我,會寵溺的對著我毫不吝嗇的綻放出最明朗的笑容。
很久以後,我總是在想,如果那時候,隔著幾方寸土,就這樣天荒地老,那該多好。
套上青禾的外套後,我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無動於衷的殷澈,他低垂著頭,透明鏡片在雨水的沖刷下已經模糊一片,就算努力睜開雙眸也看不清他眼底的陰晴。
從他安靜的姿勢看去,他像在想些什麼,好像這一整天,他除了幫大家拍照的時候是正常的,其它時間都是心不在焉。我很想衝上去問他怎麼了,到嘴邊的話在看到他堅毅的側臉還是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熟悉到大家都以為彼此之間已經全然無秘密可言。卻在年齡的增長中,不知不覺間被時光輕描淡寫的改變。
就像,他不知道,我最大的秘密,是潛藏在心裡這些年對他的心意。就像現在,最簡單的慰問,也變的困難。害怕聽到他像陌生人一樣客套的說著沒什麼。害怕他真的有什麼自己卻無能為力去幫他解決些什麼。也害怕他只是冷冷地與我久久地對對峙著。
坐在公交末排的我一直盯著站在扶手邊的殷澈,絞動著的手指透露出我的不安。葉影在大家等車的空隙到旁邊的便利商店裡買了一大堆吃的,因為要坐一個半小時的車,他怕悶的慌。
而此時,他就坐在我旁邊不停的咯吱咯吱的吃著東西藉此打發他的閒悶,卻害的我直接被影響到想抓狂。最後,我將頭無力的靠在身邊青禾的肩膀上假寐,耳語道:“我有種想一掌呼死他的衝動!”
“誰?”青禾低聲問道。
“某頭剛從豬圈放出來的生物!”
發現我說的人是旁邊的葉影,青禾只是一如既往的笑了笑,“當他不存在就好了。”然後攬過我的肩膀,示意讓我休息會兒。
其實是很舒適的姿勢,可因為前方站著的人是殷澈,我便很不自然的從青禾不是懷抱的懷抱裡爭脫開來,假裝跟葉影搶零食從而掩飾這份尷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並不是一個細心的女生。如果換作是安然,或是莫晨,我想,她們任何一個人都能比我做的好。至少,不會在自己喜歡的男生面前,跟另外兩個男生打的風聲水起。這分明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把“水性揚花”的名聲給坐定了。
下了公交後,殷澈在長長的回家路上,沉默垂首,一言不發的走著,既不問終點,也不問周遭,只是一味的走著。那樣的他讓我覺得恐慌,我發現自己開始不懂他,連青禾也不懂。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會慢慢的從我們身邊走開?
作者有話要說:
☆、最佳閒人,葉影
晚上,葉影偷偷的騎著他爸那輛新買的摩托車停在我家樓下炫耀,享受完行人的注目禮後,就扯開嗓子喊我的名字,不出幾秒,左鄰右舍的窗臺上便紛紛探出看熱鬧的腦袋。值得慶幸的是那貨沒有抱一把破吉他站在我家樓下唱情歌,不然的話,我一盆洗腳水潑下去,保管兩人狗血的瓊瑤劇情能在這個偏遠的小城裡一夜串紅。
我原本正在家裡寫老師交待的校刊稿子,被他這麼一吵,靈感瞬間灰飛煙滅。壓抑的拉滅檯燈,在寂靜的房間裡靜坐了幾秒,聽著他那有節奏的呼喊,像鋼琴鍵上一個接著一個的破音,心裡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無力感。
想立馬衝下去將他罵一通再上來,又怕等一下他死皮賴臉的跟著上來,不達目誓不擺休的賴著不走。
別怪我對他印象不好,那是因為他天生就長著一張讓人產生不出好感的臉。葉影原本大我們一歲,無奈進小學時智商有限,生生的在一年紀多讀了兩年,就成了我們中最“老”的一位。當然,他除了比我們大一歲之外,長的還有點著急,明明十五歲看上去卻偏偏有十八歲,不過,這對他進出網咖倒騰一些島國動作片倒提供了很大的方便。還有一點,那貨很能吃,所以有點小肥,而且臉上還均勻的冒出一些最毀青少年形象的青春痘。
當然,就算他長的再銼,也與我無關,只要他別隔三叉五的來找我。一年級的時候踩四個輪子的娃娃車帶我去撞樹,五年級的時候踩著單車帶我去跳河,去年剛剛學會摩托車就在下坡的時候載著我直接開到人家小賣鋪裡去了。
多麼丟人的光輝事蹟啊!
黑色的中性筆在我勻長的指尖上來回旋轉,藉著月光,我看著上面滴落的墨水,突然靈機一動。
要是往昔,我非得費上一翻唇舌才能順利的將他轟走,但是今晚,我只一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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