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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昨晚為此在鏡子面前練習了整整兩個小時。從最初的做作嬌情到後面的靈動可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至少於我這種廢材而言是這樣的。
“咔嚓”
“咔嚓”
“咔嚓”
……
一連串的快門聲後,我朝他點點頭,示意到此為止,他也笑著開啟剛才拍的幾個頗為滿意的鏡頭給我看。兩個人靠的很近,近到能聞到他白色襯衣上那股洗衣粉曬乾後的清香味。如果沒猜錯,還是汰漬檸檬系列的。
青禾的目光不時的望向這邊,帶著我未曾察覺的波瀾。我一直覺得青禾是一個溫靜的少年,溫靜到像是永遠都沒有過激的情緒,可是我忽略了,每個人都有喜怒哀樂、性情激烈的一面,有些人只是比別人更會隱藏而已。
莫晨坐在涼亭的欄杆上塞著耳麥在聽音樂,我原是沒打算邀請她來的,因為料想到會被她簡短的兩個字拒絕掉,就不願在她身上浪費精力自取其辱,卻是沒有想到,青禾隨口的一句話竟讓她不可思議的點頭說好。
此時,MP3裡一晃而過的歌詞讓莫晨微微怔愣,她站起身走到青禾面前,神情平淡道:“有一首藏族歌被翻譯成中文是這樣唱的: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我記得這好像是一首長詩,忘了出自哪個詩人之手。”
聽到她的話,青禾微微一笑,“倉央嘉措。”
莫晨聽到後,並不道謝,只是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塞上耳麥,繼續擺出一幅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欠扁模樣。
如果,這時候有人經過莫晨身邊,朝她手中瞄上一眼就會發現,那MP3在她起身時,就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倒是青禾,被莫晨那樣漫不經心的提起後,心裡慢慢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倉央嘉措的《十誡詩》很早以前就熟讀於心: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她是知道了什麼嗎?青禾回過頭,看著正在閉目聽歌的莫晨。隨後,心裡暗道:或許,只是碰巧。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人,越走越遠
回程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幾個沒有打傘的人頂著被淋成落雞湯的慘像站在公交臺上等車。
雨水沖刷過的涼意來的特別快,全身幾乎沒有一處乾的我被凍的瑟瑟發抖,青禾看著我雙手將自己抱緊的樣子,什麼都沒說,便將自己身上防水質的運動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那一瞬間,我轉向青禾,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失了神。
那種動作、表情,那樣相似。
那個五月的清晨,坐在返校的車上,我也是因為衣服穿的少而一個人沉默著抱緊雙臂,這一幕被後上車的殷澈看到後,徑直坐在我身邊,將自己單薄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那時候,他還笑靨明亮的取笑我要風度不要溫度,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溫柔分明。
好巧不巧的是那樣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剛巧落入車上一個同級女生的眼裡,後來,我跟殷澈青梅竹馬衍生的戀情很快便在校園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都說流言止於智者,所以面對那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蜚語,我選擇了緘口不言,而他,倒是一反常的表現出過激的情緒。
其實那時候,我心裡在偷偷的想,如果所有事情都能像謠言一樣發生下來,那該多好。就像後來,真的有女生單獨將我在回家的路上攔下,只為了問一句“聽說殷澈喜歡你?”時,我心裡只有壓抑不住的得意,我亦也相信,我那時臉上明媚的笑意一定扎眼得讓人生恨。
忘了說一點,那流言之所以一直止不住,從而鬧騰了半個學期,是因為有一半的流言緣於我暗中的煽風點火。
兩年前,我,青禾,殷澈還都是同班,有一次我上課睡過了頭,青禾伸出手揉搡我烏黑的長髮,喚我離離將我叫醒,坐在一邊的殷澈受不了他的肉麻,突然轉過身來對著他吼道:“放開你的爪子,青禾,你不要趁機楷我家莫離的油”。
一句“我家莫離”讓我的瞌睡瞬間全無。眼前那個笑起來燦爛如暖陽,靜下來恬典如星月的少年第一次讓我睡眼惺忪的醒來,全身溢滿一種舒適的寧靜與歡悅。
而那時候的青禾是這樣回覆他的:“要不,換你來?”
從幼兒園開始,我們三個就一直像個組合一樣出現,也因此在別人眼裡根深蒂固,連老師都會很配合的將我們一直安排在一起。天天照面,近在咫尺。
那件事情沒發生之前,他會跟青禾一樣將我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