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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妹妹,平靜道:“莫晨,你記住,我從不欠你什麼。”
已經是陽春三月的天,溫度卻遲遲徘徊在10度以下,我走到公交站下不停搓著手心,哈出白氣,三米處的地方有一張棕色木製的長椅,一個少年將頭埋進厚厚的白色圍巾裡,腳步隨著耳麥裡的音樂拍打出不知名的旋律,米黃色的毛衣上掛著一張某某高中的學生證,帆布書包的另一條帶子已經掉在地上,從側面可以斷定少年有一張清瘦的臉。
我走過去時,少年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抬起頭,微笑著拍拍長椅的另一端,示意我坐到旁邊,挨著他坐下,隱約聽出少年耳麥裡是一首輕快的英文歌,我說:“《firstlove》?”少年點頭,將一隻還帶有餘溫的耳麥塞進我的左耳。
用同一支耳麥聽同一首歌,是不是最近的距離?我腦海裡冒出奇怪的念頭。
“你好像很喜歡這首歌。”耳麥裡是迴圈播放的音樂,我說這句話時,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少年點點頭,揚起的笑容乾淨而溫暖。我繼續笑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青禾。”
他猶豫著吐出一個字:“是。”
“她是誰呢?”
“……”
“我認識嗎?”
“……”
後面是一陣長長的沉默,直到要等的公交車駛到站臺前開啟車門,我才跟青禾並行著上了車,耳麥依然在兩人耳朵上塞著,並沒有因為擁擠的人群被拉扯下來。隱約間,在音樂換檔的幾秒空白裡,我聽到青禾低低的聲音說出兩個字:“認識。”
作者有話要說:
☆、從天而降的雙胞胎妹妹
十四歲生日這天,生活對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放學後,我像往常一樣回到家開啟門,卻驚奇的看到平時空蕩的客廳竟坐滿了客人,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爸爸突然從一間客房出來,筆直的朝我走來,而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女生,一個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生。
拎在手中的書包因為受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我震驚的愣在原地沒有動靜。
爸爸將那個女生牽到我面前,動作從容的介紹道:“來,莫離,這是你妹妹,莫晨。”
所謂晴天霹靂也不過於此。我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這恐怕是我年度聽過的最滑稽的一句話,比“哎呀,我居然穿越了”還要滑稽。
她在爸爸的帶領下一點一點的朝我靠近時,我被一瞬間的恐懼襲來,像是觸電一般,腳步下意識的倒退兩步,但後面有人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阻止了我的逃避,我回頭,楊溪衝我笑的一臉嫵媚,他說“想不到,我居然有一對雙胞胎表妹,真是稀奇。”
我沒有搭理他,視線重新移到莫晨臉上,這是我第一次見她。自少我認為是第一次。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帶有三分冷漠,七分疏離。在我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用眼神打量我,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自己在照鏡子,不同的是,我放出去的眼神是溫和的,收回來的眼神卻是冰冷的。
在一陣漫長而無聲的對視中,我開始變的坐立不安,甚至有些忌憚。腦海裡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如果不是現在眾目睽睽,她估計會衝過來將我撲倒在地,然後粗暴的用她修長指甲抓破我的臉。想到這裡,我又特意看了一下她的手,十個手指指甲果然都很長,每一根都足夠在我臉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我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害怕,下意識的抓緊楊溪襯衫的一角,試圖在事態發生後讓他保護我。儘管從小到大,他從未站在一個表哥應有的角度保護過我,但我不怪他,因為我一直叫他娘娘腔。而此時,我不得不因為他站在我身邊還熟絡的搭上我的肩膀而將他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想,從她出現到現在,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出彩,像個好萊塢一線演員一樣,驚詫、低沉、憤怒、尷尬、無助、消極、欣慰……等等一連串的專業表情讓我在短短時間內演譯的淋漓盡致。此時此刻,我該不該為自己頒個最佳表情獎?
而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莫晨卻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有的,只是淡漠與抗拒。她打量我的眼神微微的眯起,令她原本就狹長的單鳳眼憑空生出一種危險的敵意,好似狐狸看著自己準備攻擊的獵物。當然,我說的是自然生態裡的狐狸,而不是童話世界裡靠花言巧語坐享其成的狐狸。雖然同為狐狸,後者多了一絲溫情與夢幻,而前則有的只是冷漠與兇殘。
就在楊溪還在我耳邊叨叨個不停的時候,客廳其它的客人也在起鬨,“止修,你兩個漂亮的閨女倒真長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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