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頓:“因為,是我爆的呀!”他語氣壞壞的回答道,有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臉頰,癢癢的,帶著一種微妙的觸動。
我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你吃錯藥了吧?”
他眨了眨眼,橘黃色的夕陽打在他透明眼鏡上,讓他感覺刺眼到一陣暈眩,“是吃錯藥了才會幫你把日記本偷回來!”說著,抬手,將一個有著堅硬封面的硬紙板毫不客氣丟到我的臉上,我訝異的鬆開手接過來,淡紫色的封面印在瞳孔裡變成一枚已經爆炸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殘骸的巨型炸彈。腦海裡的一些記憶像被轟過來,炸過去,又轟過來,再炸過去,最後,濃濃的銷煙散開之後,就只有一些灰色的辯不清菱角的粉末。
“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他笑的一臉得意,刻意轉過去的身體揹著光,投射出一片陰影。
五月的夕陽不留餘地的打在臉上,讓我覺得熱的有些喘不過氣,臉上有細小的汗珠順流而下,抬手作扇子狀搖了搖,他的目光剛剛落定在我的側臉上,我便沒心沒肺的介面說了句答非所問的話,“真的好熱啊。”然後我聽到了他的嘆息,很輕很輕的一聲。
我不知道那代表什麼,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希望那是因為失落,但我清楚的知道,那一定不是。
後來,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走了很久很久,中途,為了緩和氣氛,我不停的找些話題跟他聊,甚至不惜刻意的勾出兩人初遇的場景,但,對於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陳年往事,他早已忘的一乾二淨,只餘我一個人眉飛色舞的講述著,像是在獨自導演的一場皮演戲,裡面的對白、場景、動作,都是我一個人的精心編排。
待到我講到口乾舌燥的時候,殷澈突然轉過頭以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端倪著我:“莫離,你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呃,我也不知道。”我打呵呵的笑著,很多事情都可以那麼自然而然的想起來,那些細枝末節也可以清晰的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只要,是關乎於他的。
“所以……”他頓了頓,不懷好意的笑道:“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對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才怪!”我佯裝慍怒的一掌對著他消瘦的肩側呼了過去,他也不躲,只是反手捉住我的手腕,笑的好不得意,“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
“去你的!”我提高了嗓門對著他嚷道,聲音卻明顯有些心虛,試圖從他手裡掙脫開來,一句“放開我”還未說完,他便提前鬆了手,害我一踉蹌向後面齊腿高的稻田裡徑直倒去。
“喂——”
“喂——”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喊出那個字後,我便直挺挺的躺在了滿是淤泥的稻田裡,周圍的稻子被我七零八落的壓倒了一大片,濺起的水花沾溼了整個背面,連同濃密的長髮也散開了泡在了水裡。身後一陣沁涼。
作者有話要說:
☆、他很毒舌
彼時,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以這般彆扭的姿勢,任夕陽在身旁緩緩流淌。
我沒有立即從稻田裡起來,他也沒有立即過來攙扶,但一張忍笑的臉憋的通紅,我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右手慢慢隱藏在背後,他一個不注意,我便迅速摳出一塊淤泥向他臉上砸去,他條件反射的側過身子,堪堪躲開,還來不及得意便被我另一塊淤泥砸了個結實。
“莫離,你這個潑婦!”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淤泥,語氣惱怒的罵道。
“誰讓你招我惹我的!”我狼狽的從稻田裡爬起來,無比暢快的跳到他面前:“你不是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嗎?那我告訴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說完,我便雄糾糾氣昂昂的拎著書包朝前方歡快的奔跑著,一邊跑,還不忘回過頭朝他吐舌頭扮鬼臉。
預期中的追打畫面並沒有出現,我好幾次回過頭時,他都是安靜的站在原地,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楊,初夏傍晚的光線始終太刺眼,我們都不得不眯著眼才能看到對方,直到,我們慢慢的在彼此視線裡成為一個黑點,最後,消失不見。
我向來知道自己很能跑的,所以這次千米長跑,我幾乎不帶喘氣,只是胸腔裡的某個東西劇烈跳動的讓我差點休克。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因為運動,絕對不是。
見我完全消失以後,殷澈才慢慢蹲下來,就著田裡的水清洗臉上的淤泥,眼鏡摘下來後,視線都變的模糊不清,明明一個影子,突兀的延伸出兩個,而且,一個長,一個短。失神間,肩膀被某人重重一擊,耳畔邊響起聒噪的嗓音:“我說,大老遠看到你們倆鬼鬼祟祟的避開人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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