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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洛紫死了嘛。”楚天啟輕嘆一聲:“柯是個殘忍又狡猾的人,一直以來都是用貓抓老鼠的心態跟他鬥,他不斷傷害著天越身邊的人。誰是他的軟肋,誰就必死無疑呢。
可惜他一直都以為以天越這樣驕傲的性格跟他是同一種人,會把遊戲玩得很高階,所以從來都沒敢相信——他真的會用魚死網破的決心來賠上他自己。”
“所以不是柯拖住了楚天越。而是楚天越,用自己拖住了對方?”
顏可可木訥地看著茶杯裡漸漸升騰起來的熱氣,在這樣炎熱的季節裡,心想泡在冰水裡一樣刺骨。
“誰拖誰都一樣。這就是真相。往往並不如你想象的精彩,但卻是他最真實的選擇。
至於別的事——你自己慢慢琢磨吧。”看著獨坐在自己面前表情僵然的女孩,楚天啟揮手示意傭人送客:“如果實在琢磨不明白,那就算了。或者,你可以親自去問他,但我不確定他會願意見你的。”
“那你呢?你不是楚天越親近的人麼?你沒結婚麼,就沒有愛人和孩子麼……你為什麼不怕呢?”在顏可可懷揣著忐忑離開楚家之前,突然回身怯怯地問了一句。
“我?”楚天啟凜然一笑:“我有什麼可怕的呢?早在柯顏死後,我開始懷疑正科利用楚氏接盤的陰謀,於是建議天越不能接受當然繼承。
之後不久就遭了槍擊——
失去了我倒數第三根腰椎骨,以及……永久的生育能力。”
“那你——”顏可可想說句抱歉。
“我沒有結婚也沒有愛人。所以你看吧——任何一場戰爭,比的其實就是誰更輸得起而已,對麼?”
顏可可無法對他的話給出肯定或否定的答覆,她走出了遠山別墅,站在空曠曠的郊外慾哭無淚。
“俞成瑾,你在哪裡呢?”
“我剛到家,你還在學校麼?我去接——”
顏可可捏著電話,緩緩地出了一口氣:“俞成瑾,你來接我吧。這裡叫不到計程車——我,在楚氏遠山別墅。”
也不知道俞成瑾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把車開到這裡來的,顏可可拉開車門坐進去,兩人之間的氣氛就一直是很不對勁的。
“你知道了?”俞成瑾終於是率先開口的。
“恩,我們組抽的案例好巧不巧的就是t藥業案子,所以我為了功課做準備特意來採訪了一下楚氏集團現任董事長楚天啟。收穫還蠻大的,說不定這次能拿全系最高分。”
“顏可可!”俞成瑾一拳捶在方向盤上,厲聲打斷她的話:“你別這樣,要問什麼就問吧。”
“俞成瑾,你知道真相的吧。”顏可可微闔著眼睛靠在座椅上:“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對麼?”
“是。”男人轉過臉頰,沒有去看她。
“你知道楚天越為什麼要那麼做,也知道他故意傷害我的理由——”
“算是吧。”俞成瑾嘆了口氣,伏在方向盤上,始終沒有再抬頭去看她:“從我開始懷疑柯沒死的時候,同樣的,就已經在懷疑楚天越沒死了。
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柯的事,直到那天——我跟你在我家陽臺上說話,隨後接到了一通威脅電話。
他要我停止一切動作,為了我和我身邊重要之人的安全。後來又約我見面,事情就這樣——”
事到如今,俞成瑾沒有再隱瞞她。因為隨著t藥業的崩塌,楚天越的入獄,那些壓抑在他胸口的謊言總該找到能宣洩的缺口了。
每每當他幸福地抱著眼前這個女孩,耳鬢廝磨地溫存,腦中總好像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不知道真相的顏可可,就不是真的選擇了自己的顏可可。
所以橫在兩人中間的楚天越,顏可可以為在自己心裡——事實上,在俞成瑾的心裡才是真的。
“所以,當年那場車禍,是我爸……哦,是柯殺了我。”顏可可用力閉上眼睛:“他才是林殊和林洛紫的義父,而柯軼倫就是隻是柯軼倫而已。
難怪我在看到那個老人的時候一點都不會覺得恐懼。一直很想相信,他是個高尚的人呢。逼死我媽媽的人是他,害死貝兒的人也是他——楚天越,一直都是一個人在跟他戰鬥麼?”
“是,他一個人戰鬥,把所有人都當肉盾。”俞成瑾冷笑著:“可可,你覺得他很偉大麼?其實一開始,我也這麼覺得呢。
可是有罪就是有罪,你不覺得今天的這個結果對他對你對倖存的和犧牲的人來說,都是最好的麼?”
“俞成瑾,你別這樣…”顏可可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