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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還有些衛生棉。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下墊著些什麼東西。
再看看那已經染了血被丟在醫用垃圾袋裡的絲襪,很是狐疑地看看俞成瑾:“我來生理期了?”
“恩。”
顏可可舒了一口氣,但旋即又緊張了起來:“推遲了十天呢,我還以為是前段時間累的週期不正常。唉——人家都說因為外傷造成的生理期異樣不太好。你幫我叫大夫來好不好?我想問問情況,萬一以後坐下病根——”
“不用了,我都幫你問過大夫了。”俞成瑾垂下頭:“不要……緊,一點小傷而已…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了。”
“那要是以後不能生寶寶呢?”顏可可還是很緊張。
“不會的,,你還年輕,什麼都不耽誤的。”俞成瑾吻著她的手,還是沒有轉過臉:“就算真有什麼,我也不在乎。我們還有小貝小佳,還能養好多可愛的寶寶。”
“俞成瑾,你……你怎麼哭了?”顏可可意識到他攥著自己的那隻手上已經滿是溼潤,但他側著肩始終不肯轉過頭來看自己。
“沒事,就是心疼你而已。”男人側過身來,伸出堅實的臂膀將她的身子牢牢攬在懷裡,極力壓抑著哽咽,卻掩不住喉嚨裡一抖一動的顫動。
“我沒事的,只是有點疼而已,真的不要緊呢。”顏可可笑著去吻他的臉,伸手環抱著溫暖堅實的腰腹。
“可可,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恩,我也一樣,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呢。”顏可可摒著淚水,靠在他的胸膛處,用鼻尖故意蹭蹭他:“咱們……回家吧。”
————
“洛紫的後事已經處理了,你……”楚天啟推開書房的門,只看到楚天越背對著獨自坐在陰影裡:“你怎麼連衣服都沒換?”
他還穿著婚禮上的西裝禮服,從領口到前襟,暗色的血跡已經漸漸開始發黑了。
“林殊呢?”楚天越垂下手,任由那隻已經快要燃盡的煙漸漸灼痛卻渾然不知。
“你還敢見他麼?”
“我等他來跟我算賬的。”
“他走了。”楚天啟嘆息一聲。
“去哪?”
“不知道。”
就在這時,擺在面前的手機突然震動作響。楚天越抬手接起來,頹然放在耳畔。
陰冷的聲音彷彿拉向地獄的帷幕:“楚天越,這次還是我贏了。再一次抱著最心愛的人,眼睜睜地看著她死,這種感覺是不是已經——”
“呵呵,已經輕車熟路了呢。”楚天越笑道:“現在我孑然一身,你還能用什麼來威脅我?
柯,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啪嚓一聲掛掉電話,楚天越吸了一口煙。抬眼看到楚天啟還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哦,晚餐準備好了麼?我有點餓了。”
楚天啟眉頭一鎖:“你居然還吃得下飯?!”
“為什麼不?”楚天越起身:“遵從醫囑而已,按時吃飯是調養身體的關鍵。”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剛剛害死你的妻子——”楚天啟扳住他的肩,冷冷地說。
楚天越不以為意:“她自己衝上來擋的,怎麼能算是我害死的呢?大哥——別把我想得那麼沒有人性。我現在不是正準備養足精神去找殺她的人復仇麼?”
“誰是你最重要的人,誰就會處在危險中。”楚天啟淡淡地說:“你所做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要犧牲她的。虧你今天能把這出戏演的這麼真實——
這世上所有愛你的人都不存在了,死的死,恨的恨,我想,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再來勸你了。
除了下地獄,你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的確。”楚天越鬆開了攥緊的拳身,轉身的瞬間又回過頭來:“顏可可呢?”
“俞成瑾送她去醫院了。”
楚天越怔了一下,旋即哦了一聲:“好像,沒那麼嚴重吧?”
“誰知道,又不是我踹的。”楚天啟冷哼一聲:“不過我派去打聽的人回來說,大人應該沒什麼,但孩子是沒保住。才四十天——連個形狀都看不出來。”
“她懷孕了?!”楚天越凜然轉身,默默垂下眼簾:“這下倒是好了,俞成瑾怕是要活剮了我才能洩憤吧。他的妹妹,父親,孩子……”
“你先活剮了你自己吧!”楚天啟厲聲道:“四十天前俞成瑾還躺在這生死掙扎呢,除非你強佔顏可可的時候還能有記得戴上東西的人性——否則你以為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