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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每個人都貪婪,卻很少有人懂得怎麼放手。
我已經放開你了,你也要學著……去面對這世上總有的一些無能為力。我們都只是普通人,沒有人能真的掌控別人,掌控自己的。”
“我不相信!”顏可可對著他哭喊:“我也曾經認命,也曾經放棄。可是上天重新給我走回到你身邊的機會,我一直堅持著認為那就是正確的路。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哪怕上一世這一世我們都無緣……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以這樣的方式退場。楚天越,你在我心中曾擁有著難以企及的高度,不管是柯顏還是顏可可,都曾經用她們最虔誠的目光仰望著你——我不能允許你認命!”
早已模糊了冷氣的窗玻璃上不知何時被顏可可的指尖劃出了一顆小小的心形狀,她看到男人的手,在另一側小心翼翼地沿著圖案描下去。當獄警宣佈探訪時間結束的時候,顏可可分明聽到他在傳聲筒裡對自己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顏顏,我機關算盡保護你不被別人傷害,卻忘了……你自己也會傷害你自己的……”
“天越!”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慢慢站起,藏藍色的囚服妥帖地蓋在他挺拔的身姿上,顏可可用力呼喊出:“你等我啊!我一定想辦法的!”
連抽三張紙巾擦乾臉上的涕淚,女孩推開門,看到楚天啟已經等她很久的樣子了。
“其實我覺得,他在裡邊好像很安心的樣子。”
“楚先生,難道你都不在想辦法救他了麼!他是你弟弟啊——”顏可可失控地拉住男人的袖子。
“我一直都在想辦法,不到最後一刻不會放棄希望,這是天越歷來行事的信條。”楚天啟把顏可可送上車:“走吧,時候不早了。”
“等下,”顏可可阻止他正要開發動機的手:“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上一次你提起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今天你好像又說了一次——什麼孩子?什麼流產?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你不知道?剛才明明對獄警說起什麼四個月的孩子——”
“我是胡說的呀!”顏可可急道:“楚天啟,你說清楚!”
“俞成瑾什麼都……沒跟你說過麼?當時在天越的婚禮上,他踢傷了你,我派人去醫院打聽過。”楚天啟終於還是發動了車子:“算了,你既然不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了。”
顏可可瘋了一樣按住方向盤:“楚天啟你今天要是不想死在這就跟我說明白!我受傷了以後怎麼了?大夫說我只是一點小傷,流些血而已。你的意思是……”
“你流產了,至少我聽到的回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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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會兒我幫你擦下身子吧。今天夏天熱的真早……”俞成瑾在療養病房中一邊喂躺在床上的父親吃飯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跟他聊家常。
“我那邊的房子裝修好了,下個月搬進去吧。可可也一起,等她開學我們再找個保姆——”
“可可呢……”俞剛吃了幾口飯,又不想吃了。
“她今天有課,等週末帶她過來看你。”俞成瑾把碗放到床頭:“我明天打算出一趟差,今晚住這兒。”這間房間是套房,裡面是臥室,有獨立的衛生間。外面還有一個挺大的客廳,有沙發,可以對付睡一晚的。
“你們吵架了?”
“沒有,我好不容易才追到她,怎麼捨得跟她吵架呢。”俞成瑾笑道:“爸你就管好自己是了,別跟著瞎操心。
大夫說,你還是有站起來的希望的,要好好保重,別放棄信心。”
俞成瑾安頓好了父親,準備去外面陽臺抽支菸。今早到現在,他沒接到顏可可的電話,也沒有主動打給她。
他不想讓女孩認為自己是在監視她,限制她,雖然他早上出門的時候把車停在馬路對岸——親眼看到了女孩出門的方向並不是去學校的車站。
“成瑾,開門!”俞剛大概是聽到套房廳外的敲門聲,於是喊正在陽臺上的兒子。
俞成瑾以為是護士,沒想到一開啟門就看到淚流滿面的顏可可。
“你……你怎麼過來了?”俞成瑾不想讓父親擔心,趕緊關上了臥室的房門,把女孩拉到沙發上坐下:“怎麼哭了?”
“俞成瑾你告訴我實話,我是不是……失去了一個孩子。”
“誰跟你說的?”男人眉頭一擰,這個秘密他本是要打算帶進棺材的。
“你告訴我啊!那天在婚禮上,我是不是掉了一個孩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