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有什麼事呢?”
“我……”顏可可攥著手心裡的冷汗,將那枚銀質的觀音吊墜放在老人面前:“我想知道這是什麼……”
“混怨菩薩。在梵語裡叫祈佤,戴在身上可以幫助人們辟邪惡平怨憤,安心歸一。”老人扶了下墨鏡,並沒有對顏可可手裡的東西表現出驚詫。
他的解釋,就跟當時在淮餘縣火車站上買小玩意的老闆說的一模一樣呢。顏可可看著老人:“這東西應該是您的,真不好意思,差點被我弄丟了。”
“沒關係,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老人如是說。
顏可可看著那吊墜上早已磨損在久遠年代裡的斑駁痕跡,輕輕問:“柯老先生,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與我的摯友在t國經商的時候從一座廟裡求來的,生而有限財富無限,每一條商途皆不易,難有平常心,多生怨憎會。帶這樣的一尊菩薩在身,想來多可淨滌信念。”老人的語速平緩,顏可可一字一句都聽在耳裡:“其實這東西就只求一個安慰,所以我和摯友每人帶走了一隻。”
“您的摯友……是不是姓林?”事已至此,顏可可又何須再有多懼。無法透過那墨鏡的渾濁直視對方的心神,那就不如把自己想問的一切以任何東西做賭注來交換吧。
“林源。”
顏可可啪的一聲站起身來,可是並沒有等到老人的臉上有一絲一毫的詫異,她先意識到了自己難以沉著的失態是很不應該的。
“顏小姐,你怎麼了?”
“沒有……”顏可可坐回去,雙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攥緊:“我沒事,我只想問問你,你有沒有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過?啊——算了你不要回答了,我……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她把那枚觀音吊墜放回到老人面前的桌子上,幾乎就要落荒而逃了。
“不會後悔,死過一次的人,又怎麼會後悔自己重新選擇的路呢?”老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只是這一句話,卻讓顏可可從心裡升騰起了難以自持的酸楚——
我也死過一次,卻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你殺了柯顏麼?殺了秦貝兒麼?”顏可可緩緩轉過身,泛紅的眼睛裡落下強硬的決絕:“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是……想知道而已。”
老人直視著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可以算在我身上。”
“那你今天,為什麼不殺我?”顏可可看著茶几上的半盞咖啡:“你可以在裡面下藥,就像給柯和楚則溪那樣。”
“如果這世上知道你所有秘密的人都死了,那是一件很寂寞的事。
所以——事情到這裡,剛剛好為止。”摘下那鋪蓋了半張臉的墨鏡,斑駁醜陋的疤痕遍佈五官。顏可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以真面目出示,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
“嚇到你了麼?”
顏可可搖搖頭:“還好。”她站在門口,身子側轉著,不說走也不說留。
“還有事麼?”老人問。
顏可可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但卻似乎還有好多想問卻不知該從何問起的話噎在嘴邊:“我……其實我覺得您是一位品格高尚的人,如果柯顏是你的女兒就好了。”
彷彿一擊雷擊,重重落在老人瘦削的雙肩上。他抖動著慘白的唇,好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不過,如您所說——事情到這裡剛剛好,恩,就這樣子吧。”
顏可可微微一笑,轉身頭也不回地下樓了。
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得到什麼樣的答案或真相,但是,她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可可,你真的去了?”俞成瑾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我看到子凡有點陰鬱得從後面回來,問他你去了哪,他也不回答。”
“俞成瑾,我們走吧。”顏可可的聲音很輕鬆。
“走?”
“恩,去把房子賣掉吧。”顏可可笑著說:“不過之後,你可要想辦法給我租房交租咯。”
“可可……”
……
“柯老,您還好吧?”楚天越從套間的帷帳後面輕輕走出來,目光凝視著窗外那步履輕快的小身影:“要把這些罪扛在身上,實在讓您受委屈了。”
“我並不在乎她怎麼以為。
就像你們說的,至少這樣她才能安心,只有安心才能甘心。也只有甘心了,才能安全。”柯軼倫戴上墨鏡,低聲嘆了口氣。
“這也是我一直以來希望她能達到的狀態。”楚天越看著院子裡的女孩正在同從宴會上出來找她的俞成瑾說著些什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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