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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瑤微微抿唇,沒有回答。
“秦瑤姐姐,你就告訴我嘛。”香香搖著她的手臂,“是不是池江玉?”
秦瑤頓了頓,“江玉與我從小一起長大,其實,他真是一個很好的夫君人選。”
忽然,“嘭”的一聲,房門被撞了開來,走進來的,竟是一臉驚喜的池江玉。
“江玉?”秦瑤幾乎想撫額悲嘆了。她剛才一則想擺脫香香的糾纏,二則想向段紫謙暗示她的決心,誰會料到池江玉竟在這個時候出現。
“小瑤,你說的是真的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池江玉興奮地有點語無倫次了,衝上來一把抓住了秦瑤的手,“小瑤,原來你是願意嫁給我的麼?”
“江玉——”秦瑤正欲說話,卻聽到床塌上傳來一道略顯虛弱的輕喚。
“瑤——”
段紫謙醒了。
“啊,段少爺,你醒啦。”香香第一個跑到床邊,笑眯眯地看著段紫謙那張蒼白虛弱的娃娃臉,“你醒得可真及時啊!”
段紫謙幾乎視她為無物,直接越過她,目光緊緊地盯著池江玉緊握著秦瑤的手,好像這樣看著,就能把池江玉的手給活生生“看斷”一般。
秦瑤故意忽略了他的眼神,將池江玉拉到床邊,“江玉,現在相公好不容易醒了,快替他看看吧。”
池江玉老大不情願地放開了秦瑤的手,在床邊坐了下來,搭上了段紫謙的脈搏。
片刻之後——
“他沒事了。死不了。”池江玉看也沒看段紫謙一眼,而是轉頭看著秦瑤,“小瑤,我們剛才還有話沒說完。走,先出去談。”說著,他就欲重新拉過秦瑤的手,驀地,衣袖上一緊,已被床上的人拽住。
“你幹嘛?”池江玉瞪著他。
“池大夫,我心口很痛。”段紫謙一手揪著胸前的衣襟,一臉的痛楚,“你不能就這樣走了。”
秦瑤站在床邊,見段紫謙額際上滿是冷汗,想來真是痛得厲害,不由有些心軟:“江玉,你再仔細看看吧,若是痛得厲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先止疼?”
秦瑤都說話了,池江玉也沒辦法,只好哼了一聲,又重新坐下,再次伸手搭上了段紫謙的脈搏。
“除了心口痛,還有哪裡痛?”他索性先解決了段紫謙,再好好跟小瑤談,免得這小子一直干擾他。
“胸口、肩膀、頭、手——”段紫謙頓了頓,“還有腳。”
池江玉用那雙妖孽的眼睛繼續瞪他,“你怎麼不說全身痛?”
段紫謙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即而擰緊了一雙劍眉,“好像真的全身都在痛。怎麼辦?池大夫,你剛才診不出來麼?”原本就娃娃臉的他,這一擰眉,頓時顯得可憐兮兮。
池江玉幾乎想一掌拍死他。
全身痛還需要想這麼久的麼?而且竟還在小瑤面前質疑他的醫術。
他分明是故意找碴。
“段紫謙,你不要太過份,你——”池江玉怒了,正打算揭發他,卻被秦瑤暗中扯了一把。
“江玉——你先跟香香出去,給相公開些止痛安神的藥方。”
“小瑤——”池江玉還欲說些什麼,再度被秦瑤打斷,“江玉,我自有分寸。”
“走就走。”池江玉負氣離開。
秦瑤輕嘆了口氣,“香香,你幫我先看著他吧。”
“好。”香香走到門口時,卻又回過頭,朝段紫謙扮了個大鬼臉。
——段紫謙,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香香一溜煙跑了出去,朝池江玉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秦瑤在床邊坐了下來,扶著段紫謙坐起來,並給他墊了個軟枕,舒適地輕靠著。
“相公,還很疼麼?”
相公?
段紫謙再度擰眉,“瑤,你為什麼不叫我紫謙了?”
“嗯?”秦瑤微微抬眸,然後淡淡地笑,“不是一樣麼?”
“不一樣。”段紫謙緊緊盯著她的臉,生怕錯過什麼。
“有什麼不一樣的?”秦瑤唇角的笑容未落,“不論叫你紫謙還是相公,你的身份都沒變。”
段紫謙沉默了片刻,“瑤,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秦瑤看了他一眼,“你昏迷了三天,你能做什麼?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竟昏了三天了?”段紫謙掩唇輕咳了咳,有些意外。
“嗯。當時把墨羽嚇呆了。”秦瑤給他遞了一杯熱茶,不緊不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