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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聽嗎?你知道嗎?慕蕭在哈佛畢業的那年,才22歲,就已經提前讀完了所有課程,可是那一年,靳家破產了,慕蕭的爸爸從五十層的高樓上跳下去……”
嘉意手背上細細的指骨,隱隱凸起,她驀地轉身,對喋喋不休的喝住:“我不要聽你閉嘴!”
蘇碧依舊踩著高跟鞋,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步步朝她逼近,“不要聽了嗎?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嗎?”
她的目光淬毒,嘉意被她逼得一步步向後退,兩個人都處於失控的狀態,蘇碧一直將她往後逼退,嘉意往後退,沒注意到身後的臺階,帆布鞋底面不防滑,腳下一崴,從樓梯上滑下來。
一片驚呼聲。
嘉意感覺到小腹上一片絞痛,額頭上的傷已經不算什麼疼痛,她感覺到像上次一樣一股一股的溫熱正慢慢滑出她的雙腿~間,她恐懼到了極點,顫抖著唇瓣,目光下移,那紅色,便如曼珠沙華般肆意綻放在她乳白色的針織裙上。
蘇碧顯然也驚恐到了極致,瞳仁驀地放大,站在樓梯上驚慌的俯視著摔下樓梯的小女孩兒,手指扶著牆壁在發顫。
嘉意疼的下巴都緊繃起來了,手指緊緊蜷縮在一起,顫抖著唇瓣求救:“救我……求你……”
蘇碧的呼吸急促而劇烈,怔忪了半晌,咖啡店來來往往的人已經圍了過來,她驚恐的捂著嘴巴,從人群裡逃之夭夭。
世界紛亂,分崩離析在一片紅色裡。
嘉意不記得耳邊是誰的呼喊,她只知道她的雙腿~間滑出的溫熱,那意味著什麼。
……
嘉意被送進手術室的最後一刻,她拽著宋陸北胸前的西裝,咬著下唇艱難的道:“大哥……讓他們救救我的孩子……”
那羸弱的聲音,一直*到宋陸北心口子裡,然後猶如冰稜,一點一點襲擊,將他的心徹底擊碎。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緊張到極致:“嘉意,你要堅強點,知道嗎?”
手術室的燈,悽慘的亮著。宋陸北坐在陰暗的長廊座椅上,摸出手機,給靳慕蕭打電話,電話卻被掐斷,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
宋陸北氣的,站起來將手裡的手機,狠狠擲到了地上。
然後發狠的說:“靳慕蕭,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
手術結束,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抱歉的對宋陸北說:“宋先生,抱歉,宋小姐的孩子我們沒能保住。”
宋陸北還算理智,卻是頭也不抬,聲音低沉,“她怎麼樣了?”
“宋先生放心,宋小姐沒什麼大礙,只要稍加調養就沒關係。”
宋陸北一直沒有進去看嘉意,他哪裡還有那個勇氣進去,告訴她——嘉意,抱歉,孩子沒能保住?
他做不到。
嘉意一定是愛慘了靳慕蕭,才會答應荒廢學業也要給那個男人生孩子,可是靳慕蕭是怎麼對她的?讓她一個人從陌生的奧地利坐飛機回來,一個電話也沒有,甚至一條簡訊也沒有,他把嘉意究竟放在了什麼位置上?
到了下半夜,宋陸北和謝明知一直在裡面照顧著,寸步不離。
謝明知坐在一邊的藤椅上,手指隱隱顫抖,氣的氣血翻湧,捂著心臟問:“聯絡到那個男人了嗎?”
宋陸北淡淡的搖頭,“關機了。”
謝明知幾乎要不顧嘉意還在昏迷中,就要叫出聲來,“這個靳慕蕭……”
“伯父,等嘉意醒來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嘉意的身體,其他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謝明知無奈的點點頭,終是為女兒隱忍下這口氣。
等到嘉意醒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小腹,抓著宋陸北的手異常緊張激動的問:“我的孩子……還在不在?”
宋陸北面露難色,唇角抿的極深,“嘉意,你聽我說,你還年輕,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小孩,是把身體儘早調養好,好嗎?”
她呆呆的看著宋陸北,目光空洞無神,蒼白如紙的唇瓣顫抖著,整個人的肩膀都在瑟縮抖動:“你……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我明明就能感覺得到……他還在……”
小女孩兒越說情緒越激動,哭聲越來越大,幾乎撕心裂肺,“大哥……他還在的是不是?!他還在是不是?!”
她的哭聲,穿透整個空蕩的病房,刺進宋陸北和謝明知的耳膜裡,形成致命的傷。
那晚,小女孩兒哭了小半夜,宋陸北就陪在她身邊,謝明知隱忍著再也聽不下去,踱步到了病房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