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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一隻煙,靠在一邊淡漠的眯著狹長的眸子在抽,無限心事在奶白色的菸圈裡微微發酵,他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孩兒抱著衣服和護照,跑到了浴室裡去換。
一直緘默著,直到小女孩兒穿好衣服,心情凌亂不堪的從浴室出來,慌慌張張帶著懼意的摸走桌上的手機,並且,還從他放在桌上的黑色錢夾裡,拿出一些錢,她倔強的小眼神兒帶著懼意瞪過來,啞著聲音固執的說:“這些錢我會還給你的!”
靳慕蕭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口菸圈,他精緻的五官,隱沒在奶白色的煙霧裡,顯得孤寂而清貴。
他看著小女孩兒兩條小短腿跑到門邊,一雙小手拉開了門,終於淡淡開腔:“宋嘉意,你今天走出這個門,就不要再回來找我。”
小女孩兒背對著他,頓住了步子,肩膀因為哭泣微微顫著,終於鼓起勇氣憋出了一句話,“不找就不找,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靳慕蕭的視線,銳利可見,他看見他的小女孩兒,伸手狠狠擦了一下眼淚。
然後,帶著他的孩子,拔腿飛快的跑掉了。
門,被重重摔上。
維亞納的夜晚,飄著涼颼颼的小雨,鑽進嘉意的脖子裡,冷的讓人瑟瑟發抖。
街上攔不到空的計程車,她站在銀絲一般的雨幕裡,無措彷徨。
酒店上方的窗戶拉開簾子,男人靠在窗邊,俯視著樓下攔車的可憐小身影,仰頭,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捻了捻眉心,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joe,在洲際酒店下給太太攔一輛計程車,現在。”
他一直站在那裡,目送著他的小女孩兒,坐上計程車,離開了屬於他的視線範圍。
修長指間的菸蒂,燃燒到底,灰色的帶著猩紅光火的灰燼,顫抖著落在了腳邊,他的心,徹底空掉。
……
嘉意一路克制不住的在哭,司機問她去哪裡,她的思緒凌亂髮皺,用中文說機場,那司機一臉狐疑和不解的從後視鏡裡瞧著她,激動的說:“miss,piease ;use ;english!”
嘉意哭的腦袋發暈,支支吾吾用英文說了飛機場,她哭的很厲害,心裡還在咒怨著那個可惡的男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只是要回去看爸爸,為什麼要對她發那麼大脾氣?他不要她了,讓她一個人回去,還說不要再找他!
嘉意越想越難受,嗚嗚的在計程車上就抱著雙臂不可抑制的流眼淚。
司機先生好心遞過來一張紙巾,嘉意糊里糊塗的抓過來就用力擦了擦眼睛,在心裡將靳慕蕭罵了無數遍。
她再也不會理他了,再也不了!
剛剛要不是她說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他指不定現在已經對她施~暴了。
小女孩兒委屈的看向車窗外,刮過玻璃窗的雨絲,陌生城市裡的燈火闌珊,看起來異常寂寞,她變得一點依靠也沒有,心裡的害怕在逐漸放大,未知的路途裡,她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歸途。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到了維也納國際機場,嘉意用手遮著腦袋小跑著進去,在偌大的機場裡晃悠了半天,才找到買票的地方,從靳慕蕭皮夾裡拿了很多現金,買最快回國的機票,應該夠的。
最快一般飛回國的是明早九點的,嘉意站在售票處愣了半秒鐘,才把現金支付給售票人員,買好機票,嘉意裹著潮溼的大衣到了候機大廳的座椅上靠著休息,雙眼哭的紅腫,脹脹的疼痛,小手揉了揉眼皮,困的不行,胃裡吐得乾乾淨淨,空空的餓的有些火燒火燎的感覺,因為過度的驚嚇,心臟到現在還在劇烈不正常的跳動著。
靠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想著想著眼淚又從眼角滑落下來,她用指腹擦拭掉,咬著唇,氣呼呼的皺著小鼻子,不打算讓自己再想那個可惡的男人。
他沒有追出來,也沒有派人送她,真的是不要她了。
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他也不稀罕了。
嘉意不懂,為什麼在爸爸這件事上,他的反應總是那麼激烈。
那是她的爸爸,回去看爸爸有什麼不對?看雪什麼時候不能看,偏偏挑這種時候。
嘉意再也不糾結了,既然靳慕蕭說不會再來找她了,那就不找她好了,大不了就是離婚,誰怕誰?
小女孩兒委屈的癟著小嘴想著,可心裡,一抽一抽的在疼。
在機場睡了*,冷的她醒了好幾次,抱著手臂,好幾次夢見謝明知搶救無效,和她徹底陰陽相隔。
想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