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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走過臺,沒有任何經驗,心裡微微不安,絞著裙襬發怔。
徐子行抿抿唇,壓在心底的一些話終是忍不住說出口:“太太,我在二少身邊當了這麼多年的特助,從沒見過二少對誰像對太太這樣上心過,有些事我也不知道當不當講。”
她的心柔軟一片,“什麼話?你說便是。”
“其實這個季度的新作品早就設計完成,本應該在十月份的時候開新聞釋出會,可是二少就因為太太的缺席把釋出會一直推遲到了這個月,他不惜損失上億元的營業額,就是要太太你來壓這個軸。二少對你……”
“我知道了。”
十月份,他與她在米蘭。不曾對她開口提過有關這件事的半個字。
她心情亂糟糟的,一面是因為走臺的事情,一面是徐子行方才的話,靳慕蕭對她太好,好到讓她無力承受。
靳慕蕭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背後伸手環抱住她,徐子行識相的離開了,整個後臺的化妝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彼此不說話忽然顯得寂寞。
嘉意轉過身來,哀怨的看著他,“我沒有走過臺的,你未免太信任我了。”
靳慕蕭手上拿了一個方形紫絨盒子,他慢悠悠的開啟,在嘉意眼前呈現的是一條精緻璀璨的項鍊,鏈子下方靠左的地方鑲嵌了一隻生動的蝴蝶,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振翅而飛。
靳慕蕭移到嘉意身後,把她柔軟的頭髮擼到一邊,拿起鏈子戴上她的脖頸,鉑金鍊子剛貼近面板,有涼涼的感覺。
嘉意摸了摸胸前那隻翩躚蝴蝶,靳慕蕭在她耳後慢慢介紹這條鏈子:“這是本季度最有創意也是最華麗的設計,由法國著名設計師畢昂斯全程設計完成。全世界只有這麼一條,你若喜歡,走完臺自己留著就是。”
嘉意轉身,雙手抱住靳慕蕭的腰際,仰著頭眸光柔和的問:“你要是今晚把這條鏈子拍賣的話,能賺多少錢?”
靳慕蕭對她的主動有些欣喜,一手摟了她纖細腰肢,一手*愛的捏捏她的鼻尖,笑著調侃:“已經懂事的幫我理財了?心疼了?捨不得老公的錢?”
嘉意靠進他懷裡,西裝微涼,她煩亂的心思慢慢冷靜下來,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難過與慚愧,可她仍舊是問:“能賺多少?”
靳慕蕭似乎明白過來,把她埋在自己胸膛的臉頰托起來,手指扣著她的下巴問:“是不是子行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
嘉意彆扭的移過自己的眼神,想騙靳慕蕭實在有些困難,於是她說:“徐助理能和我說什麼?靳慕蕭,我只是覺得這麼昂貴的一條鏈子……”
“子行是不是告訴你因為你所以讓我損失不少營業額?”
嘉意很少被靳慕蕭這樣搶白,一時無語,抿著唇角不說話。
靳慕蕭嘆了一聲:“感情本就是你情我願,我願意所以你不用自責。”
嘉意的眼淚都快落下來,她怔怔盯著自己穿著高跟鞋露出的腳面,眼眶酸澀,心間被無以復加的感動充斥。
她咬著唇瓣艱難的開口:“靳慕蕭,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有時候我在想,我該拿什麼來回應你?如果一直是這樣,我會害怕你終於有一天疲倦,然後後悔娶了我甚至後悔認識我。”
她一點一點誠實的否定自己,他卻望著她細白的後脖頸說:“乖乖,這些你都不必擔心,十年我都等過來了,你還怕我的後半輩子會和別人怎麼樣?我全部的感情給了你就不會再給第二個人。”
要麼不給,要麼付出全部,一旦付出,便是一輩子的事情。
靳慕蕭一向決絕。
嘉意一邊流眼淚一邊哼哧的點頭,再抬頭的時候,她的眼睛紅紅的,面上還掛著淚漬,彷彿雨後梨花,更加惹人憐惜。
“哦,我懂了。”
她回答的迷糊,靳慕蕭忍不住想笑,看著她水光氾濫的眼眸笑問:“你懂什麼了?”
嘉意一開口鼻間便是一陣強烈的酸楚,一時說不出話來,眼淚一滴一滴的往外掉,怎麼都控制不住。
靳慕蕭一看腕錶,還有二十五分鐘就要走臺了,於是抱著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他在化妝臺上抽了幾張面紙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語氣溫柔的哄著:“乖,不哭了。”
靳慕蕭一瞥壁鏡,腿上姑娘眼淚搖搖欲墜,脖子間的蝴蝶也像活的一般,栩栩如生,他的手指撫到她的項鍊上的蝴蝶,看著鏡子說:“乖乖看。”
嘉意的情緒好沒緩過來,老不樂意了,“看什麼啊?”
“像不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