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切地吻我,大手肆意地觸撫我的肌膚。天!我猛然意識到,剛才浴袍的帶子根本就沒繫上,他在塗藥的時候一直看著我的……
兇猛激烈的慾望席捲而來,我只來得及在他的粗喘聲中模糊辨出一句:“是你誘惑我。”
真冤枉!但是這個時候,我無力爭辯是誰誘惑誰的問題,並且爭辯也毫無意義,問題的關鍵在於:他、想、要。
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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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一隻折翼的鳥,落上一支破敗的桅杆,漂流在暴風雨的海面。不知何處是彼岸,不知何時會翻船。我在狂風巨浪中沉浮,聽海嘯的聲音,聽浪花的輕喘。暴雨融進陰沉的海面,迎合波濤的旋轉,狂風在吶喊,捲起我棲息的風帆。我被摔得支離破碎,惟有靈魂,仍在暴風雨中掙扎盤旋。
風停了,雨住了,我的靈魂還在飄蕩。雨水打溼了我的頭髮,我的肌膚。不,那不是雨,是汗,有他的也有我的。
天花板不再旋轉,我的神志逐漸清明,看清了他激情過後的面容,疲憊而滿足。他側躺著,一隻手輕撫我光滑的脊背,一隻手壓著我右邊小臂。我覺得怪異,一時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總之通常我們不是這種姿勢。我動了動被他壓麻的右臂,手腕的刺痛彷彿不那麼嚴重了,我知道了,是因為他一直壓著我的右臂,所以覺得怪。某種柔軟的情緒觸動心底,我隱約知道他維持這個動作為了什麼,又固執地不去明瞭背後隱藏的東西。我寧願相信自己只是一隻用來玩樂的烏,這樣放生的時候才不會眷戀。
他緩緩張開眼睛。眸子呈現略微的深藍,顯得清澈明亮。他只有在十分歡娛和滿足的時候,眸子才會呈現這種顏色。他看著我,嘴角線條舒緩,眉梢略微垂下,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我幾乎看呆了,那種幸福樣和的感覺,就像暴風雨過後的海上日出,溫暖、燦爛、光芒萬丈。
某種不雅的聲音打破了我們之間的靜默。“咕嚕嚕,咕嚕嚕……”
他微挑眉心,一本正經地道:“我的肚子在叫。”
我也一本正經地說:“還有我的。”
他咧出一個貨真價實的笑容,拉我起身,幫我係好浴袍的帶子,一起下樓去吃已經冷掉的晚餐,或者叫消夜,又或者叫早餐。
其實他是個不會笑的人,笑起來總有那麼點彆扭,不是顯得陰沉詭異,就是顯得囂張狂妄,而剛才那個笑,就顯得傻里傻氣。不會笑的人,還是不要笑的好。我,同樣是個不會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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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腕腫了整整一個星期,這令我無法工作,我的手比一般人的手更重要,因為我是一個詞曲作者,流行的說法叫做音樂人,無論寫歌還是譜曲,都必須要有一雙靈活的手。事實上,他不工作的時候,通常也不喜歡我工作,他會帶我出外旅遊、運動,瘋狂地花錢,或者僅僅坐在家裡看電視,聽音樂,偶爾去參加宴會。心倩好的時候,他會讓我唱歌給他聽。他在別墅的四樓開闢了一向裝置精良的音樂室,方便我的工作,其實,是方便他掌控我。但是,迄今為止我沒有在這間屋子裡創作出任何東西,我必須要回到工作室,才能靜下心來工作。我怎能在一個精美得令我窒息的地方擁有靈感?
我獨自躺在四樓陽臺的吊床上,聽落地窗內傳出的音樂,有些昏昏欲睡。吊床懸在鬱鬱蔥蔥的葡萄架下方,陰涼愜意,抬眼便可見層層綠葉中垂掛的青綠色葡萄,顆粒小而稚嫩,一定又酸又澀。一星期前的暴風雨並未對這片蔓藤植物造成多大的傷害,我很懷疑,看起來這麼小這麼脆弱的東西,為什麼比人更有抵抗力?是什麼鼓勵它與狂風驟雨鬥爭?
我揉了揉微痛的太陽穴,坐起來,目光掠過劍蘭、楠竹、葡萄藤環繞的空中花園,穿過灰白的大理石雕花欄杆,看向庭院中碧波盪漾的游泳池。
他像一條飽食過後的鯊魚,在水中優雅愜意地遊動。“譁”一聲,水花分散,他順著扶梯上岸,光裸的上身肌肉結實,比例勻稱,隨著走動微微牽扯,溼潤的頭髮在陽光下黑得發亮。
遠處傳來高跟鞋踩在礫石路面上的聲音,一條纖細修長、穩重幹練的身影轉過噴泉朝他走來。賂呈褐色的秀髮整齊地挽起,牢牢固定在腦後,過大的黑框眼鏡遮住那雙深邃美麗的眸子,一襲探藍色的職業套裝使她看起來嚴肅刻板。是曲凌風的秘書秦昭,一位標準的職業女秘書。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想到“職業女秘書”這幾個字,就會聯想到“職業殺手”。其實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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