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了,是不是我要走了?”他忽然這樣問我。
“是我要走了,”我冷笑道,“阿澈,和你四年,不如和他三十七天。”
我看見他的雙眼怒火叢燒,暴風驟雨鋪面而來,他氣勢洶洶的向我走來,一把抓過我的手,“小呆瓜,你醒醒,我回來了!你的阿澈回來了!”
我甩開他的手,悵然的說道,“阿澈,遲了!”
他看著我,目光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般凜然,“為什麼?阿漓,你給我一個理由。”
我的眼就像秋日暮色裡凋零的落葉,我的心彷彿被處以凌遲極刑,千萬條細長狹窄的刀口在我的身體上一刀一刀的剝離,血流成河。我聽見我的空皮囊麻木的說道,“阿澈,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讀過一本書?書上說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一輩子,住一個地方,一輩子,和一個男人睡覺。以前我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幸福的女人,可是,你看,我竟然懷了陸川的孩子。”我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了起來。
親愛的孩子,你好好看看,媽媽面前的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是你的爸爸。
我身邊的兩個男人,同時驚慌的看著我。
陸川對不起,多年未見,重逢第一面就讓你驚心動魄。
阿澈對不起,只有這樣,我才能斷了你眼裡最後一絲柔情。
“阿澈,我們分開吧!”我望著不遠處的籃球場,雙眼無力的低垂。籃球落在水泥地板上,就像心跳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心裂的聲音,一顆心,早已在你離開的這三十七天支離破碎。
“不可能,阿漓,這不是真的!你看著我,你告訴我,你在騙我!”
阿澈,做你的女人四年,第一次,看見你的眼,那麼受傷。
“這麼多年,我騙過你嗎?”我看著阿澈的眼睛,笑著說。
麻木的感覺真好,說再多再傷心的話,也不會心痛。
“我沒有回家,我騙了你。阿澈,和陸川在一起後,我才發現,其實我根本不愛你。”月色下,他黯淡的身影披上了一層濃濃的憂傷。見你的最後一面,幸好我還會微笑。
“咚”的一聲,蘇澈一拳打在了陸川的臉上,陸川一個踉蹌,朝後跌下去。我趕緊將陸川扶起,大聲的朝阿澈吼道,“阿澈,夠了。你長大一點好不好?你走吧,你回美國,再也不要回來了。”
“回美國?”他怔住,繼而疏狂的笑出聲。
彷彿他黯淡的眼角有清淚,彷彿他緊皺的眉頭有悔恨,彷彿他握緊的拳頭有千斤重。
我鬆開陸川的手,頹然的拖著自己無力的身體倉皇的轉身離開。我甚至等不及他的下一句話,我害怕,害怕自己會掩飾不住滿心的慌張,害怕他會質疑我的經不住懷疑的藉口,害怕我太眷戀他的懷抱會義無反顧的撲向他懷裡。
夜空無窮無盡,流光婉轉,我趴在宿舍的窗戶上,那一夜,北極星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明亮。
糖糖從蚊帳裡爬下來偷偷溜到我身邊,“漓岸,陸川回來了。你見過他了嗎?”
“見過了。”我頭也沒回。
“怪不得呢!”糖糖頓悟到。
“怪不得什麼?”我問她。
“你看這個,”她把手中的筆記本抱至我面前,頁面上是陸川的人人網,五分鐘前更新的日誌,只有一句話,“以前我總問我自己究竟有沒有愛過你,不過這一夜,我知道,我一定是愛上了你。”
我苦笑一聲,“糖糖你想多了,他說的不一定是我。”
糖糖一股八卦到底的勁頭,“不可能,據我的可靠訊息,陸川今天中午才下的飛機。”
“可靠訊息?”我鄙夷道。
“當然,”糖糖用手指指薔薇的床,神秘的說道,“不可能會錯。”
這一夜的薔薇非常沉默,抱著筆記本坐在床上一句話不說。陸川離開的這三年,薔薇令人匪夷所思一直與她的上海男友保持著穩定的異地戀關係。薔薇,這麼說,你的心還在陸川的身上,是嗎?
“漓岸,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們的學長一夜恍然頓悟?”糖糖追問道。
“我為他捱了薔薇一巴掌,他為我捱了蘇澈一拳頭,我們扯平了。”
“Oh; my god。你們家蘇少爺也回來了?你們倆到底怎麼了?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怎麼說分就分了呢?不對,他為你打陸川,那你們到底有沒有分手啊?”糖糖一個人嘰裡呱啦的連環炮的向我發問。
我轉過頭,望著窗外愈漸凝重的夜色,再無聲音。
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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