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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已經投降,美軍已經在轟炸日本本土了。但躲在山溝裡的鄒大公子不知道哇,於是就開始放縱。所謂的放縱也不過是做一點以前不屑於做的荒唐事。
在這山溝裡也沒什麼荒唐事可做。賭博?那時的山裡人不會打麻將,那是太太小姐們玩的東西。山裡人的賭博一般就是擲骰子,推牌九,押寶等等。輸贏也不過是幾個銅板,這點小錢鄒公子沒興趣。所以鄒大公子的荒唐事也不過是搞女人。
以前不搞女人不是鄒大公子有多麼地正派,而是他看不上鄉下女人。現在看來要在這山溝裡永遠待下去,從此自己就變成鄉下人。自己都是鄉下人,那麼鄉下女人也就可以搞了,荒唐就荒唐吧。
秋夾著伏,熱得哭。就在一個秋夾著伏的日子裡,突然就傳來訊息,日本鬼子投降了,我們打贏了!
鄒大公子興奮得熱淚盈眶,掏錢,請全村父老鄉親大吃三天。然後就打點行李,第一步先去段山城裡住,待世道完全平定後再去申洋。他們家的產業主要在申洋,雖然抗戰前就已經轉移了大部分去國外,但一些房產是搬不走的。
但是,鄒大公子還沒出村就被一個女人攔住。這個女人是隔壁村子裡的一個寡婦。村裡人大多忘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因為婆家姓呂,大家都叫她呂寡婦。
呂寡婦攔著鄒大公子,說她已經懷了孕,是鄒大公子的孩子。那時沒什麼計生技術,女人懷了孕就只有一條路,生下來。當然也有另外一條路,用一些土方法打下來,這是九死一生的方法,除了**又不敢說出男主的女人才使用這方法。
呂寡婦敢於找男主,所以她不用打胎。鄒大公子沒當回事,地主老財搞一個鄉下女人小事一樁。當場給了呂寡婦二十塊大洋,又說了一句:“孩子生下來,送給段山去,再給你二十塊大洋。”
錢給得算是非常多了。這兒的強勢人物搞窮人家的女人,如果致使其懷孕,一般給個一塊兩塊大洋就了不起,很多根本就不給。
但是呂寡婦不要錢,她跟著鄒家人一道去段山城。理由是不管怎樣我肚子裡是鄒家的骨血,我希望孩子一生下來就有祖有宗,況且她一個女人養不活孩子。
呂寡婦一點不像鄉下女人,尤其是不像山裡的鄉下女人。那時的女人尊崇三從四德,在男人面前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大山裡的女人就更是這樣。
這事要是鄉下土地主,可能會一巴掌拍死這寡婦。可鄒大公子自小在申洋長大,好歹也是大學畢業,腦袋裡新思想比較濃。呂寡婦要跟,鄒大公子也沒攔著。鄒家少奶奶知書達理,認為這事是自己的丈夫不對,十分地同情呂寡婦,也沒攔著。
來到斷山的那間屋子,大家都忙著打掃衛生,安置傢俱被褥,連鄒公子與少奶奶都親自動手,唯有呂寡婦坐那兒不動。
當時正是秋老虎時節,人人都忙得汗流浹背。呂寡婦搖著鵝毛扇,磕著瓜子,指揮著傭人先將她的房間打掃乾淨,儼然就是這家的女主人了。
但是不久鄒公子就發現一件事,呂寡婦的肚子挺起來了。鄒公子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人懷孕的現象還是知道一點,一般要五六個月肚子才挺起來吧?
鄒公子仔細回想,他與呂寡婦發生那啥關係沒兩個月啊。一個多月前,他去山上打獵,遇到正蹲在樹林裡解手的呂寡婦。然後,然後,一時沒忍住便與她那啥了。就那麼一次,誰知道竟然懷孕了。
人家一個寡婦,這事還真說不清。叫人將她攆出門去當然也行,但鄒公子做不出來這種事,於是就悶在心裡。
後來可怕的事發生了。先是兒子死了,找來醫生,沒檢查出任何原因。再後來大女兒也死了,還是沒檢查出任何原因。沒過一個星期,小女兒又死了,還是無緣無故。
回老家安葬女兒時,村裡人悄悄告訴鄒公子,呂寡婦是隔壁村的巫婆。鄒公子立馬就感到害怕,巫婆這種人是專門與那種東西打交道的。孩子們的死與呂寡婦有關係嗎?鄒公子拿不定主意。這事無憑無據的,告還無法告。
解放前,在封建宗法社會里,沒法告也不怎麼要緊,完全可以透過宗族祠堂來處理這些莫明其妙的事。在祠堂裡,迷信傳說是可以作為定案根據的。鄒公子完全可以將這事拿到族長那兒,請族長開祠堂。
可是問題又來了,族長是個老古板。族長認為呂寡婦不是鄒家的人,祠堂裡不能解決外族之人的事。如果呂寡婦將孩子生下來後,孩子是鄒家人,可以將孩子媽拖到祠堂來。可是現在不行,這叫釘是釘鉚是鉚橋歸橋路歸路。還有一個辦法,你納呂寡婦為小妾。小妾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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