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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然又幫兩個妖精出主意,到二十一中考才藝時,你們就唱山歌。山妹子唱山歌,這是天經地義。其它的花招就一樣別搞了,容易讓人起疑。
兩個妖精其實有名字,自從拜了爺爺後就取了名,都是隨爺爺姓。茉莉叫李莫麗,香獐叫吳向嫜。
五月的鮮花開滿了九峰山,晚春的和風吹拂著大地,空氣中充滿著清馨的花香。夜已經很深了,張秋生正在睡覺。還是在那二十平米不到的房子裡,現在這房子已經被他買下。張秋生似乎已忘了在斷山上還有一處非常好的房子,從來沒去過,連伸頭望一下都沒有。
段山建委是有空房子的,做為一把手要一套房子理所當然。張秋生沒要單位的房子,一個人住要那麼大的房子幹什麼。
誰家的座鐘敲了兩下,表明現在是凌晨兩點。張秋生突然一個激凌,能讓他從熟睡中驚醒的只能是危險。
張秋生睜開眼,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一個女人,身著落地長裙,上身是羊毛外套,烏黑的長髮在腦後挽成一個髻。這女人在房間裡飄過來飄過去,很顯然,這是個女鬼。
“嗚嗚——”,女鬼口中發出啾啾的哭聲,蒼白的臉上是無盡的悲傷。房間裡的氣溫似乎降到了冰點以下,讓人冷得牙齒打顫。
張秋生爬起來,沒理睬女鬼,而是突然竄向陽臺,一個翻身跳下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太溪河邊,躍過防洪牆,直下河邊沙灘。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道士與寡婦
沙灘上一個老頭與一箇中青年。兩人的面前擺著一個香案,香案上有香爐及一個寸把來高的玉瓶與一塊玉佩。張秋生上前,一把將玉瓶及玉佩抓起,再一人一腳將這兩人踢翻在地。
沒管這兩人的掙扎,張秋生掏出電話:“老盧,這兒有兩個人裝神弄鬼。斷山之上的鬼恐怕就是他們鬧的,你快來。”
打完電話張秋生才坐下來打量在地上翻滾的兩個人。老頭不認識,中年人卻有點面熟。仔細回想一下,這個中年人不是房管局產權交易中心的那個辦事員麼?當時為了買斷山的房子去辦產權證,這人故意刁難,自己還將他打了一頓。只是忘了問他姓甚名誰。
中年人姓鄒,叫鄒繼業。老頭是他的父親,叫鄒再道。前面說過,斷山之上那所房子的原房主解放前就出了國。後來那房子被收為國有。
改革開放後,國家按照政策將這房子還給了原房主的繼承人。這繼承人就是鄒再道同父異母的弟弟。鄒再道與這個弟弟打過繼承權官司,但是輸了。因為遺囑上明確這房子是給這個繼承人。鄒再道即使是原房主的兒子也沒用,所以無需做什麼親子鑑定,同村人的證明更沒用。
原房主的所有遺囑裡,沒有一個字提到他還有鄒再道這麼個兒子。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哪有父親不認兒子的,畢竟是親骨肉哇!
解放前,鄒家段山一帶是出名的大戶。他家的出名不僅是有錢,而是從清代中期開始,他們家就在外面做官與經商。
鄒家做的官並不大。但在這山裡可就了不得。老百姓向來是怕官,也特別敬畏當官的,哪怕是沾點官氣都讓他們既敬且怕,何況鄒家還特別有錢?
到了民國時期,清朝的官就做不得數了。但他們家有錢啊,原來是經商的現在繼續當商人就是,所以鄒家在山外的日子照樣很舒服。
後來日本鬼子來了。山外很亂,鄒家就回山裡來了。他們家在外面賺了錢,還是在老家買田買地買山。那時很多的有錢人都這樣,在外面無論混有多麼好,都不忘在老家置備田產,以備萬一倒黴時子孫回老家還有口飯吃。這叫晴帶雨傘飽帶乾糧,這叫窮不丟書富不丟豬。
雖然回了老家,卻並不住鄉下。他們在斷山早就建了一幢房子,鄒家還是過著城裡人的生活。
再後來日本鬼子佔領了段山城。鄒家人只得搬回村子裡住了。日本鬼子兵力不足,不可能佔領中國所有的地區,像九峰山這樣的山區他們沒辦法佔領,只能待在段山城。鄉下的日子還是很逍遙快活,除非鬼子掃蕩需要跑深山裡躲一下。
鄒家現在當家的是大公子,那時也才二十來歲三十不到。正處青壯年的鄒大公子憋在這山溝裡,一年兩年還無所謂,三年四年也熬過去了。五年六年時就有點憋不住,他嚮往山外的城市生活。
在這個大山裡,訊息閉塞,鄒大公子所得資訊與村裡的偽保長一樣,都是皇軍武運長久。這兒沒報紙,帶了收音機但沒電,那時更沒有網際網路沒有手機。
鄒大公子覺得前途一片黑暗。其實這個時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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