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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層裡有乾淨的客房,他隨便找了一間,抬腳將門給踹開了。
伊盼兒被他抱在懷裡,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她需要一點時間來休息,她只需要一點點時間。
宮本烈將她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乾淨的床|上,又是對著房外大吼道,“來人!還不快點來人!”
“宮、本……”伊盼兒吃力地念著這兩個字,喘了下,“我沒事……”她熬過來了,再一次藥劑的折磨,她又熬過來了。
宮本烈聽見她喊自己的名字,驚奇地回頭,“盼兒,你怎麼樣了?怎麼會變成這樣?”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掃視她的周身,這才發現渾身上下沒有被毆打的痕跡,衣服雖然髒可也沒有破碎。
她沒有捱打,可為什麼會這樣虛弱?
“你先聽我說,我有話對你說。”伊盼兒凝望著他,雙眼半眯,“宮本,你對我很好,我很謝謝你。可是我欺騙了你,我的確是天皇派在你身邊的臥底,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相信我,你是我所接受的任務裡最傻的目標了。”
“其他我不想多說了,請你把我交給天皇。你的會社應該處於絕境,拿我去作交易,換回你的會社。”伊盼兒無力地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那是你父親留下來的,你一定很想去守護。”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說放下就放下,實在是太難了。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局面,並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記他這些日子的善待,決定幫他一把。
更何況,她也不願意瞧見渡邊玲再繼續墮|落下去。
她身體裡的病毒,她要去找藤原春日,她要去找那個女人算帳。
她要問問藤原春日,她這樣折磨她是為什麼!
伊盼兒的主動開口承認,使得宮本烈心裡一空。
好象一下子被人挖去了什麼,瞬間空蕩蕩的,填補不上。
他悶了半晌時間,才回過神,沉聲說道,“從一開始,從儷都開始,就是任務嗎?”
儘管他曾經想過,可他終究還是沒有信,獨獨信了她。
伊盼兒聽出他語氣裡的沉悶,卻還是咬牙說道,“是!從一開始就是!你如果恨我騙了你,那麼就一槍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宮本烈憤怒地咆哮,從口袋裡拔出槍指向了她的腦門。可是伊盼兒卻十分平靜,躺在那兒不動。面對她的反應,他更是氣憤,又是喝道,“還是你覺得我捨不得殺你?你說啊!”伊盼兒無聲嘆息,她睜開了眼,瞧見他那張因為怒氣而糾結的俊容。
目光對上了他,讀出了他眼底的受傷,她輕聲說道,“可能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對你的冷淡。你不是不敢殺我,也不是不捨得殺我,只是在困惑自己。”
“為什麼你被我吸引?這個問題你應該問過自己好多遍了吧。”
“中國人有句古話,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伊盼兒說著,目光越來越清澈。
想到了渡邊玲,她柔聲問道,“你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嗎。”
“那麼,資料也是你交出去的嗎。”宮本烈直接跳過無數問題,將最後一個問題提前。
她就這樣將他百分百的信任給交出去了嗎?
伊盼兒想了下,堅定地說道,“是!是我交出去的!”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好過千萬句實話。
既然已經騙了他那麼多,那就讓她騙到底好了。
選擇回頭
宮本烈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分不出是傷心還是落寞。
更或許,他是在笑自己的痴傻,他為什麼要這樣相信她,連他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
此刻,宮本烈的記憶猶如一副副畫面,開始在眼前閃現。
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她的第一次拒絕,他的執著,包括後來種種事情……
所有一切串聯,可這竟然只是一場陰謀。
伊盼兒聽見他的笑聲,心中忽然難過起來。
過了好半晌時間,宮本烈突然停了笑聲。
他低下頭,凝望著伊盼兒,黯然地說道,“還好,我只是恨你的背叛,而沒有完全恨你這個人。曾經我也很彷徨,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對你執著,你的突然出現,攪亂了我。”
“伊盼兒,或許你說得對,我喜歡的可能不是你,而是你對我的冷淡。我不是不敢殺你,也不是不捨得殺你,只是在困惑自己。”宮本烈深沉的男聲帶著幾分沙啞,卻格外清澈好聽,他將手伸回,手槍甩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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