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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刑慢騰騰從淨房出來時,安若瀾已經在房裡沐浴,八元在房門前候著。
聽聞安若瀾在沐浴。衛刑轉頭就要離開,想等她沐浴完再回來。
“姑爺。”八元突然叫住他,上前來將一封信塞進他手裡,道:“四爺差人送信來了。只是奴婢一會要去前頭辦些事,沒辦法交給小姐,姑爺幫奴婢交給小姐吧。”
衛刑一怔,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握著信感激道:“多謝八元姑娘了。”
暗暗鬆了口氣。他還擔心一會若瀾不理他呢,眼下有了義父的信,他就放心了。
八元笑了笑,道了聲告退就往前面去了。
衛刑就等在了庭院裡。
一會房門開啟,粗使婆子把浴桶抬了出來,衛刑厚著臉皮竄了進去。
安若瀾聽到下人喚少爺請安的聲音,想趕人已經來不及,只能直接無視他,坐到梳妝檯前做護理。
衛刑磨磨蹭蹭湊過去,撓了撓額角小聲討好道:“我來幫你擦?”
安若瀾學他中午那樣子。半點反應也不給。
不過她錯估了男人的厚臉皮程度,饒是衛刑這樣的老實人,臉皮厚起來那也是無人能比的。
得不到回應,衛刑就當她預設,直接搶過百靈手中的雪花手霜,挖出一點在手心抹開,然後抓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順著肌理塗抹開。
安若瀾先是一驚,隨即是好笑又好氣,抬腳往他腰側踢,沉著臉道:“誰讓你自作主張了?”這樣說著。手卻沒有抽回來。
衛刑知道她的性子,見她沒有抽回手,就知道她只是嘴上厲害,於是就蹲在她身前動也不動。不避也不閃,任她踢打,手中的動作更是半刻不停,只道:“沒人讓我這樣做,我自己想做。”
安若瀾氣不起來了,但還是擰著。不肯理他。
擦完了胳膊,衛刑又拿起腳霜,將她的腳放到膝上,像是對待珍寶般,無比細緻小心地替她抹上腳霜,均勻地塗抹開,還順帶替她推拿按摩了腿上跟腳底的穴位。
熱熱的掌心將冰涼的脂膏烘暖,抹在身上更易吸收,配合著力道適當的按摩,安若瀾舒服得幾乎要睡著。
看到一向粗手粗腳的他如此溫柔細緻,她不禁鼻子發酸,終是不忍心,一把拉起他,嗔怪道:“行了,快起來吧,若是讓人知道你蹲在地上為妻子擦腳按摩,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行走。”
衛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我又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難道對妻子好還要怕別人嘲笑嗎?”
這話說的安若瀾心裡又甜又暖的,就連百靈也驚呼道:“姑爺是奴婢見過的最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了!”
都說一笑泯恩仇,這夫妻倆鬧矛盾也是一樣的,一方笑了,事兒也就解了。
衛刑性子也是倔的,他執意要服侍安若瀾擦完所有的護理膏脂,安若瀾拗不過他,只好又羞又喜地接受他的服務。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甜蜜到能膩死人。
四喜可比百靈牙尖嘴利多了,見狀偷笑道:“姑爺這哪裡是受懲罰,說是享福還差不多!”
這下可把夫妻倆都鬧了個大紅臉。
衛刑清咳一聲沒說話,心裡卻是很贊同四喜的觀點,想著以後還要多受罰幾次。
甜甜蜜蜜一番,衛刑將安若瀾送到床上,準備熄燈休息。
安若瀾也不記得不許他回房的話了,因著沐浴後一直沒見著八元,便問了句:“怎麼不見八元?”
經她一問,衛刑才想起懷裡的信,忙拿了出來交給她,道:“八元說有些事要處理,託我把這個交給你。”
“是義父的信。”安若瀾一眼就認出了信封上的字跡。
接過信拆開一看,她笑道:“義父總算是得空了,你瞧瞧何時沐休,我們好過去給義父請安。”
算了算日子,衛刑道:“恐怕還要好些日子,不過我可以請同僚交換一下當職的時間,明兒我去問問,儘量換到義父有空的這幾天。”
安若瀾想想也是,這才剛過了婚假,確實不好請假,換班是最好的法子。
點點頭,她道:“若是方便就好,實在不行我一人去也無妨。”
“不行。”衛刑卻沉下臉。堅定搖頭,“我陪你去。”
安若瀾笑了,頷首:“好,我們一起去。”
衛刑這才緩和了臉色。
又閒聊幾句。衛刑將燈熄了,兩人歇下。
換班的事很順利,得空後,衛刑立即帶著安若瀾去了千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