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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犯了點事兒,罪不可赦,朕也是臨時決定讓他們在此就法的,等大閱過後,朕再向明相解釋吧。”說著,他將手略揚了揚:“魏統領,那就按你說的進行吧,讓他們按規矩上的來,告訴他們,這些逆軍,雖然淪為階下之囚,好歹也算是咱們京軍大營的精銳悍將,你們不可以多勝少,以免讓使節們看了笑話。”
“是,末將遵旨!”
明鈺還來及不說什麼,卻見魏統領將手中小旗一招,剎那間,那些被捆的軍/事囚犯就像一群獵物般被圍了起來。人群再次喧譁沸騰起來,不管是使臣,還是朝中大員,他們的眼睛全都直呆呆地看著前方,彷彿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到底是為了軍事演練,還是某個不可告人的政0治目的?
濃烈的血腥很快飄灑在校場的空氣中,果然,長/槍兵不愧為長/槍兵,在這場以軍/演為借辭的血洗和屠戮中,那些作為叛軍和逆黨的將士即使給配上了高大的戰馬,但在數千長/槍兵以方陣形式的穿透/刺殺中,一個個很快就倒了下去。
漫天霞光染紅層層雲翳,幾隻蒼鷹拍打著翅膀在長空的盡頭一飛而過,這場血腥的屠戮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激烈,不一會兒,本事芳草芊綿的遼闊校場便成了一片血的海洋。廝殺越來越激烈,粗獷興奮的吶喊聲、馬蹄聲、號角聲攪成一團,隨著揚起老高的黃塵和飛煙,瀰漫在整個天地之間飄蕩不散。
“劉子毓!你個桀紂暴君!狗皇帝!你多行不義,喪盡天良!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突然,一片震耳欲聾的廝殺聲中,有人傳來這樣的咆哮和叫罵。劉子毓彎了彎唇角,像是來了什麼興致,伸手說了聲“拿來”,接著,有人將一隻西洋的單筒望遠鏡恭恭敬敬呈到了他的手裡。
他將望遠鏡放在右眼略調了調,挑眉一看,這才看見瘋狂叫罵的囚犯卻是一個六十來歲、滿頭白髮的軍營老將。
那老將怒目圓睜,血紅的霞光映著他佈滿血沫和碎肉老臉,他一邊罵,一邊朝劉子毓遠遠地吐著唾沫星子,侍立在旁的魏統領實在聽不下去,忙要命人將其一槍/刺死,卻見劉子毓微一擺手,笑道:“你讓他罵,話說聽慣了萬歲之聲,這‘狗皇帝’三個字朕聽著還真是新鮮。”
於是,殺戮暫時停了下來,安安靜靜的校場裡,只聽見那老將嘶聲力竭的叫罵充斥整個大地:“狗皇帝!你多行不義,就是天要容你,你的子民也不會放過你……”就這樣,他從夏桀商紂到秦皇隋帝,從三綱五常到天理人/倫,足足罵了將近半個時辰,中間連口氣都不換一下。官員使臣們個個瞪大眼,明鈺額上冷汗涔涔直冒,魏統領不好說什麼,只得不停抽搐著臉,然而,劉子毓卻始終背靠著椅子,臉上銜著一絲波瀾不驚的笑意,最後,直到一聲惡毒的詛咒穿透整個血腥的空氣和校場——
“劉子毓!你這個畜生!斷子絕孫的狗皇帝!你今日所幹的種種惡事,有朝一日總會報應到你這輩子最在意的人身上!……劉子毓,你等著瞧,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的嗓門尤其大,尤其是那句“報應在你這輩子最在意的人身上”,就像一條蘸了毒液的鞭子,劉子毓的胸口被狠狠一抽,剎那間,剛還沉穩如水的面頰猛地一抽,他血紅著眼,微微俯下身子,牙齒縫裡說了聲“殺”,接著魏統領銳眸一凜,手一壓,電光火石間,便聽“茲”“茲”幾聲,剛還不停咒罵的老將瞬間被無數支密密麻麻的長/槍/刺成一團紅血色的肉泥。
夕陽已經完全沉沒,彤雲密佈的萬里長空展出一片悽豔的大紅之色。當這場以肅/清軍隊為目的的演練停止結束時,時辰已經接近了酉時。劉子毓臉色難看下了看臺,在一堆侍宦護衛的尾隨下,剛要翻身上馬折回離宮,忽然,只見遙遠的地平線上,一匹棗色的烈馬正以閃電般的速度朝他方向疾馳奔來。
“陛下,不好了,出事了!宮裡出事了!”
策馬之人是名二十歲左右的美麗女子,杏色的衫子,亂紛紛的青絲髮兩邊垂落下來,在見到劉子毓的一剎那,人還沒來得急緩口氣,便將手中韁繩重重一勒,氣喘吁吁地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陛下,不好了,薛尚宮出事了!”
第101章 談判
柔止一動不動跪在地板上,時序九月,天氣仍舊有些悶熱,淋漓的汗水幾乎浸溼了背心,她顫抖著手,哆哆嗦嗦地揀起身前的一支毫筆,舔了舔旁邊的墨汁,沒有血色的臉頰蒼白得彷彿一張蠟紙。
“……哎,薛尚宮,你也是知道的,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是咱們這樣的帝王人家。不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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