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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們看仔細了,這鹿角用的時候呢,要先將它這樣泡一泡,這樣才能…”
一名宮女問道:“咦,姑姑,這白附子是幹什麼的?”
柔止嘆了口氣,這也是她很頭疼的問題,因為不知什麼原因,皇帝臉上的面瘡總是好了又發,好了又發,反反覆覆,怎麼也根治不了。於是,她不得不重新調配下藥方的問題,看能不能徹底治好他臉上的面瘡。她想了想,正要說什麼,忽然,兩名女史朝前方齊齊跪了下來:
“奴婢們見過太子殿下。”
柔止猛地轉過身,抬頭一看,卻是太子劉子毓紫衫飄拂,正黑風掃臉地站在那兒,倒揹著兩手,目光兇惡,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柔止一驚,慌忙也跪了下去:“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下去。”
“是,奴婢這就告退。”
柔止巴不得他這一聲,趕緊站起身迅速撤離。然而,剛要轉身,又聽劉子毓淡淡說了一句:“不是叫你,叫她們兩個下去,你,給我過來。”
柔止回頭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劉子毓又衝那兩名宮女說了聲:“叫你們兩個給本王退下去,沒長耳邊嗎?!”他聲音驟然拔高,兩名宮女相視一眼,嚇得一個哆嗦,趕緊跌跌撞撞退了下去。這時劉子毓才一把拽住柔止的胳膊,猛地將她往身後的薔薇架一推,雙手撐在她頭部兩側,眼睛微鼓,咬牙切齒道:“長舌婦!是你將本王的事到處去宣傳的?!”
他離她太近,溫熱溼膩的鼻息噴過來,正好吸入柔止鼻內。柔止心中一陣嫌惡,將頭一偏,忍氣吞聲問道:“奴婢愚拙,不明殿下口中究竟何意?奴婢到底宣揚什麼了?”
“少裝蒜!”劉子毓看著她此刻躲閃的表情,越發覺得可恨,又湊近她臉頰寸許,低聲喝道:“狗奴才,你還在裝無知!那事兒分明就是你故意到處去說的,是不是?!”
柔止調整了下呼吸,極力壓住自己的情緒道:“殿下說的那事是什麼事?刑堂審案都要問個來龍去脈、青紅皂白不是嗎?殿下若要定罪,不放先請告訴奴婢到底觸犯了哪一條?哪一款?什麼緣由?好歹請您列出個罪狀出來,否則,奴婢就是死,也是個屈死鬼!”
“好一張利嘴!”劉子毓深呼了口氣,抬頭張望了四周一眼,再次湊近她,放低聲音恨恨道:“什麼罪?哼,就是、就是那天在那個破院的事…”
柔止一愣,這才恍然大悟,她上下看他一眼,冷笑道:“勤織院鬧鬼的事情幾乎宮中人人皆知,雖然奴婢知道這是殿下的您‘傑作’。”見他恨恨地盯著她,遂改口道:“雖然奴婢知道這是殿下有意的行為,但是,奴婢也絕對沒有把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而且,奴婢也沒興趣去說您的這些事。”
劉子毓狐疑盯著她好一會兒,尋思想了想,心忖,看樣子,自己鑽狗洞的的確不像她說的,那麼是誰說的?難道,又是鳳儀宮派的那個跟屁蟲?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輕眯眼道:“沒興趣?什麼意思?”
柔止覺得自己一定是撞上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了,她又呼了口氣,耐著性子道,“殿下,時辰不早了,陛下午休的時間就要到了,若是一會兒陛下他找不到人,奴婢又得受罰了。所以,還請殿下高抬貴手,行個方便,讓讓奴婢,好嗎?”
不提皇帝還好,一提那個皇帝老子,劉子毓不免黑眼珠轉了兩下,又是一疑,都說現在這個皇帝就像回春的枯木,與后妃們是常常尋歡作樂,夜夜笙歌,幾乎沒變成色中一枚餓鬼,現在,她作為皇帝身邊的司飾御飾,又如此清純,日久天長的,無疑於一頭小羊在老虎眼皮底下晃來晃去,於是,他上下打量她一眼,陰陽怪氣笑道:“這麼著急呢?屋裡是有什麼好果子在等著你去吃麼?嗯?”
柔止一愣,還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又繼續道:“丫頭,也不看看你什麼姿色,你以為耍點什麼小手段,我父皇那龍床就可以爬上去了嗎?老實說,在這之前,最好掂量掂量你幾斤幾兩重!”
“……”柔止腦袋嗡地一響,只覺整個人都快要氣暈死過去,現在,就算是重責幾十大板或者打死她也得豁出去了!於是,猛地反手將劉子毓一推,“殿下,做人要留點口德,你如此說話,都不怕犯了口業,遭到報應嗎?!”
她怒目而視,劉子毓卻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說本王沒有口德?你倒是有口德得很吶?!”
“放手!你放手!”柔止努力掙脫他的鉗制,然而,他的力氣太大,怎麼也掙不了。就在拉拉扯扯間,忽然,身後一條薔薇花枝猛地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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