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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少年,半晌,才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地敲了敲腦袋,笑道:“哦,我明白了,明白了,你爹是保護皇帝安全的侍衛或者軍官吧?如此說來,你們並不是什麼商人咯?”
少年抿了抿唇角,不置可否。
“子玉…”
劉子毓轉頭一怔,這聲脆生生又親切的叫喚從柔止的嘴裡叫了出來,他的心就好像被春風不經意颳了一下,一時間愣在當場:“唔?”
柔止託著腮,充滿好奇的烏黑雙眸盯著劉子毓:“你是皇宮裡的人,你說,皇帝究竟是長什麼樣子呢?”
“還有,皇宮是不是很威嚴,是不是比我們家要大一百倍,漂亮一百倍呢?”
“不是。”劉子毓看著眼前緩緩流淌的溪水,隨手揀起一個小石子打了個水漂:“皇宮或許比你們家大,比你們家漂亮,可是,卻沒有你們家好。”他發自內心的認為。
“真的嗎?我不信!”
劉子毓轉過頭,問道:“果兒,你以後想不想去看看皇宮究竟什麼樣子?”
柔止心中一動,點頭如搗蒜:“想!”
劉子毓點頭:“那好,等以後我們再大了,如果我又回到了那裡,我就來接你到皇宮玩好嗎?”
柔止剛欲拍手說聲‘好啊’,卻又馬上失落地搖頭:“不對,我們長大了,樣貌也變了,說不定到時候誰也不認識誰呢!而且、而且說不一定你明天就要走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失落,因為,今天已經出太陽了,橋也應該修好了,所以,明天他就會走了,以後兩人再也不會見面。
“哎。”柔止在嘆息,劉子毓也跟著失落起來,想了一想,他從腰間解下一枚綴著珠子和流蘇的蘭花狀玉佩,遞給柔止:“諾,你拿著,若是以後你的樣貌變了,你只要拿著它,我就會認出你了。”
“真的?”柔止小心翼翼地接過玉佩,手指在上面撫了撫,最後,回他一個明朗的笑容:“好啊!我一定好好揣著!可是,可是我好像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送給你…”她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覺得有些難為情。
劉子毓想了想,正欲說話,柔止“呀”的一聲站了起來:“糟糕,你看,好像天又要下雨了,快走,咱們得趕緊回家!”
劉子毓站起身,眺了眺東北角的方向,果然,風吹雲湧,不多時,天邊的最後一絲暮霞已經被它遮去。他想起什麼似的,趁柔止沒注意的時候轉過身小跑幾步,匆忙從草地上揀起一方染了血汙的手絹,輕輕揣入袖子,這才又跑到柔止跟前,蹲下身道:
“上來吧,既然腿受傷了,我只好揹你回去了!”
天色越來越暗,雖說是春天,但雨點卻如同盛夏般大顆大顆從空中灑落下來,眼瞅失蹤了大半天的孩子始終找不到蹤跡,屋裡的大人再次集結在一起,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真是的,到底去哪兒了?還有,我們家少爺一向規矩懂事,怎麼和貴府的小姐一玩到堆兒,就…”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高貴的婦人再也沒有之前的端莊淡靜,此時的她,嚴格說起來不只是焦急,臉上更多的是戰慄和恐懼!身為一個乳母,如果將自己的小主子弄丟了,種種後果,這不是她能想象的。
但她這口不擇言的話,聽在母親心珠的耳朵簡直很不受用。言下之意,他們丟了孩子,所有的責任都該歸咎於女兒的頭上了?而她的孩子不見了,自己又該怪誰去?心珠正待回婦人一句,一旁的薛定之趕緊道:“好了,大家都別擔心,我們再去找找看,說不一定他們馬上就回來了。哦,對了,這裡鄉民淳樸,一般都不會遇見什麼壞人,所以他們可能是小孩子貪玩,玩得遠了一點而已,別急,千萬彆著急…”
“呵,鄉下人見錢眼開,鬼知道會不會幹出坑騙拐賣小孩的事情?”人群中不知是誰冒出這麼一句,薛定之迴轉過身,見是一錦衣男子正在無禮冷笑,這下子,就連他的胸口也像吞了只蒼蠅般不舒服。
“走吧,既然這麼擔心,那還哆嗦什麼,咱們還不趕快分頭去找!”
於是,幾個人重又打著燈籠,準備再次分頭尋找。
然而,眾人剛走至院門口,遠遠地聽見有兩個小孩說話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劉子毓揹著柔止走回來了,兩個人渾身**的,模樣甚是狼狽。婦人‘阿彌陀佛’一聲,立即激動地衝上前跺腳道:“哎呀,少爺啊,你這到底是去哪兒了?去哪兒了?到處找不到你,奴婢們快被你給嚇死了!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
“我沒什麼,是她受傷了。”劉子毓蹲下身,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