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她終於動了一下,把雪撣落,問她:“你要不要聽一個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
時間彷彿靜止了很久,雪花從窗外飄進來,落進遺墨的領口,冷得她打了個寒顫。那人彷彿說得累了,她的聲音在風雪中越來越弱,竟似遠在天外。
“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我喜歡他,若說有遺憾,便是怕他永遠也不知道我的心意吧。”
遺墨安靜聽著,看她的白衣幾乎要與大雪融為一體:“如果他來找你了,你會見他嗎?”
“我怕他看到我的樣子,我希望他心裡的我,一直是最美的。”
“唔……”遺墨似懂非懂,“那你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可憐兩鬢青,只為相思老。”她忽地笑了,“ 我中了毒,叫相思結。”她低聲嗟嘆,言語間卻並無怨恨後悔:“只要我一日想著他,我就一日是這個樣子。可是我哪裡忘得了他,即便是我死了,我也不會忘了他。”
“那他知道你成了這個樣子嗎?”
“他不會知道的。”那人低垂著頭,額間的皺紋在白髮的映襯下愈顯深刻,可是她的眸子清亮依然清澈透亮,讓遺墨想象不出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最好永遠都不知道。”
面對眼前的這個人,姜遺墨忽然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稍加平復了一下心情,那人緩緩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那你明天還會來嗎?”遺墨急切地問她,直到看她露出了一個乾澀的笑容,遺墨也笑了,“我還想聽你的故事。”
“我明天還會來的。”
“那我等你。”
“祭司大人!”
那人剛走,遺墨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身後的姜闕,暖閣裡守衛森嚴,他進來這裡做什麼?
姜闕從開著的窗戶探出頭,外面白茫茫一片,什麼也沒有。
遺墨開心地拉著他:“祭司大人,我今天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她陪我說了很久的話,還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想到那個故事的最終結局,她的聲音不由得低了下去,“說起來倒也是一個可憐人。”
“奇怪的人?”
“是很奇怪啊,分明只有二十歲,看上去卻像是年過半百的老婦。”遺墨感嘆著,又忽地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手,說:“對啦,她還跟我提過你呢,問你在哪裡,我當然說我不知道……”
“她人在哪裡?”白衣祭司打斷了遺墨的話。姜遺墨很少看到他這個樣子,上一次,還是他說他再也找不到訴河的時候。
“我不知道。”遺墨小心翼翼地回答,“ 她只是告訴我明天她還會過來。祭司大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姜闕皺眉:“我感覺我很快就可以找到她了。”
“聖女訴河?”
“我希望是她。”面具下的臉頰因為傷痕已經很難做出表情,但他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明亮,“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她。”
他方才偷偷潛入了神女宮,那裡同他離去之時並沒有什麼不同,除了本該住在那裡的人換做了池泱。他在黑暗中窺探宮中的一切,他見到了明赤筱,他見到了嶽輕辭,就是沒有見到訴河。
比上一任聖女還要年輕的池泱端坐在房間內,安靜地翻閱書籍,屋內的陳設已做過改變,但他還是一眼認出那就是他曾經給訴河卜卦的地方。
他趁周圍沒人的時候衝進去扼住了池泱的脖頸,逼問她訴河的下落。
但顯然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在艱難地說出訴河是突然消失在明教的事實後被他打暈在了房間內。
她說訴河是突然消失的,所以他有理由相信,訴河還留在明教。
深夜裡的暖閣異常寧靜,距離暖閣不遠的地方有一間石屋,裡面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雜物,雜物之下,是一間陰冷的密室。
燭臺孤零零地懸掛在牆壁上,燭火昏暗森寒,這樣的天氣裡,僅有的熱度也很快消散。
白髮女子瑟縮在屋子的石床上,出神地看向跳動的燭火,忽然火苗猛地一躥,一陣冷風竄進來。她急忙奔向出口檢視,身後又是一陣寒意襲來,脖頸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失了心智,頭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姜遺墨站在視窗拼命向外望,大團大團的白色霧氣從口中哈出,她把手湊在嘴邊,試圖能夠暖和一些。
窗子開得太大,室內的火爐已經起不到作用了。
這還不到第二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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