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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好像是衛小姐?”連翹附在她身後暗指著不遠處樹後的一名女子道。衛小姐沒有瞧見他們,實際上對方的心思全部都在擁抱著她的男子身上,臉上滿布紅霞和羞澀的微笑。
“那男子是誰?”
“看那衣衫應當不是世家子弟,已過了弱冠。”連翹貼近了些,輕聲道:“會不會是有了家室的男子?”
夏令涴拇指摩擦著小弟的手背,笑道:“外祖母家最近有位弟弟剛剛滿了五歲,不日就要去白鷺書院上學,姐姐先帶著令墨你去瞧瞧。記住,不許與人爭吵,哪怕對方欺負了你;不許在外人面前告狀,哪怕是自家的親戚。想要什麼,直接找我;想說什麼,也必須等我空暇時小聲提醒。懂了麼?”
夏令墨安靜的點頭:“令墨懂了。令墨乖乖的,下次姐姐就還會帶我出來玩。”
夏令涴展顏,親自替他整理了衣襟和髮髻,又用錦帕替他擦去了額頭的薄汗,再邁步走開之時,遠處樹下相擁的男女已經不見了。她稍凝視連翹一眼,對方垂手重新指路帶著兩人去了黎家賞花處。
還沒靠近,就已經瞧見外面分兩排站著不同的丫鬟和媳婦婆子,倒有一半以上的不認識。簾子一掀,走出另外一位少女,看見他們就笑道:“可算是等來了,你這丫頭越來越會拿喬,硬是要人三催四請才晃過來。”
夏令涴笑道:“我在昭願姐姐面前還能囂張得了幾日呢,等你嫁人了,想要拿喬我都尋不著人。”
“牙尖嘴利。”黎昭願捏著她的腮幫子,藉著轉身進林子的間隔飄了一句話:“今日有貴客。”夏令涴輕輕點頭。
黎家來的人甚多,帷幔圈住了大大小小五六棵海棠。正中間小榻上坐著一位端莊富貴的夫人,梳著三層高髻,髻中一隻九尾金鳳,著灑金百鳥東飛十二幅裙,正捧著茶盞與旁邊裝扮稍遜的婦人說話。外祖母羅氏反而陪在了右邊下首,含笑聽著。
夏令涴仔細將周圍的人都環視了一圈,發現只有黎家的姑娘們在,公子們倒是一位也不見,她心下詫異,只低眉順目的帶著弟弟行了禮。外祖母讓她稱呼正位上的人為汪夫人,一位為韓夫人。
“這就是廣絹的女兒,果然氣度與旁人不同。怎麼也不見她帶去給我們瞧瞧,難不成還怕我搶了去?”
外祖母笑道:“哪能啊!能夠被夫人看上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這娃兒是猴子投胎轉世,生性調皮沒少讓我那長女操心,故一直鎖在身邊教養。幾年前回了皇城之後他夫君官職不高,按照規矩這娃兒進不了宮裡。”
汪夫人笑道:“廣絹歷來都是一個忠惠的,做什麼都一步不願踏錯。對了,聽說夏祥君夏大人最近入了尚書省,想必沒多久冊封命婦的聖旨也要下來了,老夫人可得提前請我喝杯酒。”
外祖母謝了恩,又讓夏令涴姐弟磕了頭。起身時,外面又進來一人,喊道:“母后,母妃,你們讓兒臣好找。”夏令涴聽著耳熟,抬眼一看居然是許久不見的顧元朝。他這麼一喚人,座上那兩位想來就是宮裡的皇后以及淑妃了。
汪夫人,也就是皇后,對著顧元朝道:“又跑去哪裡野了?你皇兄呢?”
顧元朝道:“皇兄在賞花,不願隨我來。”
韓夫人,即是淑妃娘娘,戳著他的鼻樑問:“那你們之前又去了哪裡?”
“偷得浮生半日閒的,自然是與幾位孔武有力的將軍們去比了一次馬,後來有遇見了今年要參加殿試的幾位才子,太子就與他們鬥詩去了。我這胸無點墨的只好來尋兩位母親。”
上位之人在說話,黎家這些個姑娘們依次散開在周圍,或坐或立,看著是在賞花品茗,實際上一個個都豎起了耳廓聽著他們說話。
黎昭願拉著夏令涴躲在了一處:“看出來了沒有?”
“什麼?”
“你個愚笨的,”黎昭願學著淑妃戳人鼻翼道,“這都看不出皇后與淑妃娘娘的目的。”
夏令涴傻笑:“都說我是夏家最笨的丫頭了,笨笨的才是我嘛。”黎昭願準備去揪她耳垂,冷不丁的聽到顧元朝來說:“這就是你那小弟弟?真像你剛剛去書院就讀的樣子。”
夏令涴扶額:“哦,居然還有人記得我又傻又笨,渾身髒兮兮還口無遮攔的稚童歲月。趙王殿下,我早知容貌平凡且性子乖張的女子是入不了你的法眼,你就別在大庭廣眾之下消遣我了,會讓我無地自容的。”眾人輕笑,夏令涴親自給顧元朝斟了一杯酒,再餵了弟弟喝了幾口茶,夾了一塊糕點。
顧元朝默默注視著,半響才道:“你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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