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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奇怪卻不敢問,稍抬頭仔細瞄了瞄幾姐弟的神色,夏令涴自始至終的笑意瑩然,夏令姝眉頭微挑,夏令乾直接從那婆子手中提了稚童的衣領將他放在膝上,揪著胖嘟嘟的臉頰道:“好你個娃兒,居然比我這哥哥都懶,如今從孃親到姐姐屋子的這幾步路都不願意走了?嗯!”
夏令墨唔唔道:“好疼,哥哥快放手。我昨日被聞先生罰抄書,站著寫字寫了一整日,腿到現在還立不住。”
夏令姝淡淡的道:“誰讓你不小心將墨汁撒到了他新寫的賬本上,活該被罰。”夏令墨嗚嗚的哭,夏令涴讓他按照規矩坐在了下手,說:“開飯。”
一時之間,別說話語聲,就連哭聲也突地消於無形。食不語,是飯桌上的第一條規矩。
等到飯後,丫鬟來報,說出行的物品都準備好了,其他小姐公子們已經在大門外等著。夏令涴讓夏令姝帶著幾人先走,自己安排完事情馬上就到。等到她出門,汪雲鋒站在了庭院中,高大樹蔭將他籠罩,越發顯得沉穩。
夏令涴隨意笑問:“汪哥哥有事?”
“不,只是想要與你一起走走。”
夏令涴一愣,白皙的臉頰上飄起一點點紅暈,轉瞬即逝,即道:“這夏府也就由著你一個外姓男子如此放肆了,若是別人早就幾棒子給轟了出去。”
汪雲鋒小聲道:“我本就不是外人。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後。令涴,你說是不是?”
“這事我如何知曉。要不,等會兒去問問令寐姐姐?”
汪雲鋒腳步一頓,苦笑道:“我們前日只是下了盤棋,別的什麼也沒有。”少頃,輕笑:“你這是吃醋了?”
夏令涴隨手從花圃從扯了一片花葉放在手心研磨,低頭道:“我吃什麼醋!你刻意與我一道出門,讓令寐姐姐瞧見了又會少不了一番解釋。這一次,看你如何哄她。”
“涴兒,”汪雲鋒攔在她的身前,握著她的手:“歪曲我的心意並不能讓你好受。”
夏令涴感到身後丫鬟婆子們隱藏的目光,掙脫兩下都掙不開對方的鉗制,再這麼糾纏下去,別說是院子裡的人,就怕在大門外等著的堂姐堂弟們也都會猜想。她忍住心底氾濫上的一層委屈,輕聲道:“你且放開,前日的事我不與你計較。”等到對方一鬆,她率先拐了門出了院子。
抬頭,春日暖陽下,她已經恢復了笑如清風的樣子,那一點點的苦悶和酸澀再一次被埋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早上六點社群就停電了,詛咒電信局;淚~~~
這半章是今天用手提剩下的電池碼出來的;嗚;木人給我安慰~~
另:我要詛咒那些有事沒事投訴我的JP;有狠天天投訴;我就是主更這篇
二四回
北定城中人總是形容離宮淺梵池是‘花中神仙’,並有詩為證:春風用意勻顏色,銷得攜觴與賦詩。穠麗最宜新著雨,嬌饒全在欲開時。可皇城中平民女子更愛另一句:若教更近天街種,馬上多逢醉五侯。說的就是海棠花開之時,少女們對來淺梵池畔騎馬賞花的年少權貴們的嚮往。
為此,夏家的姑娘們特意讓舞勺年以上的公子們騎著高頭大馬,在馬路之前開路,隨後才是千金小姐們的四輪馬車。若是在平日,這一幕足夠引得路人觀看,可巧今日上己節,皇城中各大世家官家的內眷集體出動,相攜去外郊賞花,夏家倒成了其中頗為尋常的成員之一了。
等到大部隊人馬方才下馬,早已尋了好位置的護衛們架起了輕紗帷幔,丫鬟們擺放了小几坐墊,婆子們在宮外買了最新鮮的水果,借了淺梵池源頭的活水清洗乾淨累放在果盤上。周圍望去皆是各大家族在圍幕上標識的姓氏,往上游再走既是皇族的聚集地,往下游則是其他官員的小帷布,最後方才是平民,人最多嘴最雜的地方。
夏令涴等人剛剛安置下來,就有護衛來報,說是黎家的各位小姐們也來了正等著她帶上三房的人過去聚聚。夏令涴只是點頭,卻不馬上出去,看著幾房各自劃分好位子,再陪著喝了點果酒才慢悠悠的挪出了帷幔。
四處看去全部都是盛開的海棠,或豔或淡,或綻放或半裹,姿態萬千,池面的微風一吹,就能嗅到清遠的花香夾著水汽深入肺腑,沁人心脾。
“姐姐。”夏令墨隨著連翹從裡面走了出來,乖巧的抓著姐姐的手,跟著她一路繞過眾多圍幕。不時有涼亭、長廊和池邊拋餌餵魚的女子們與夏令涴打著招呼,面對外人揣測或不懷好意的目光,他都無動於衷,夏令涴讓他喚人,他就開口,夏令涴不吱聲,他也就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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