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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魂。”
那時的我在想什麼呢?怕是隻恨不能連天上的月亮也射下來給了她賞玩,只求她傾心一笑罷?溫香在懷,心跳逐漸控制不住地疾快了起來,少許飲酒的她白皙的頰上緩緩洇出了誘人的粉紅,我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望著她滿臉羞澀難安的扭捏神態,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融進骨血裡。
宓兒,那一刻,我真的以為我可以完全擁有了你。雖然後來因為惇兒突然的犯病連累你被赫託設計擄走,可是我終究還是尋著了你,毫髮無損地將你帶回身邊。那個山洞,那處溫泉,那個夜晚有我此生最美好的回憶。我看著你一點點地褪去青澀,溫熱的清汗緩緩遊走帶出你誘人的體香,我聽到你壓抑的輕吟,菱唇受貝齒無意識地蹂躪,齧出道道刺目的齒痕。而線條優美的頸項,纖細優雅的鎖骨處更是留下了我深愛的印記,對不起,我令你疼痛了,可是我還是想讓你的身體牢牢記住我。
粗糙的大掌毫不憐惜地撫上你的心口,你的心跳如擂鼓,震地從不知心悸為何物的我竟莫名地顫抖起來。宓兒,你會一直像現在這樣留在我的身邊麼?又或是,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地要了你來和親,你現下會是在誰的身下婉轉承歡?你沉靜喑啞的嗓音會喚出誰的名字?你光潔如玉的身體在我的撫觸下慢慢被擺佈成妖豔的紅蓮,落紅如火,如業障,燃了你的身,卻燒了我的心。
宓兒,一生有那樣漫長,如果我們就這樣一直磨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你的心裡真的就會只剩下我一個?
今天,雪勢居然停了,倒當真是為了夜晚的花市應了景。我輾轉徘徊,等到終於反應過來時,人已走到了重華殿的門口。目光穿過茜紗銷金的窗戶,屋中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的輪廓漸次分明起來。我看到你了,你正依依俯身手把手地教著惇兒臨帖,我聽到丫鬟們跟你的說話,你臉上的表情瞧不分明,可你沉靜地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卻重重地灼傷了我。你說,你會送來賀禮,你說,你要帶惇兒去看花燈,你說,你要向我道賀。
我飛快轉身,幾乎是逃奔著跑了出去。府裡是明紅的一色,到處張燈結綵,因為今天,是我與另個女子大婚的日子。
自古男子生於世間,三妻四妾實屬尋常,我不是一直這樣認為的麼?可是現下面對著你的冷淡,你的疏離,我卻頭一次有了做錯事的感覺。揮開了所有的侍從,我獨自一人在南園亭中坐著,看落梅紛紛,風舞清雪。
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宓兒,只要你肯說,只要你肯認,你的心中再無他人,我可以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我可以悔婚,我可以的!我從前對你說的話字字真心,我對你的心意從沒有半分虛假,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從來不肯正面迎合我的情意。還記得那日在大營中的談話,我逼迫著你吐露心意,可儘管疼到了那樣的極處,你仍是隻肯告訴我你在害怕。你說你怕我變心,怕我遺忘,怕我怨懟,你說你害怕的事有那麼多,那麼多,因為看不通透,只好強裝看得通透。可是宓兒你又知不知道,我心中的不確定需要你來確定,我心中的疙瘩需要你來解開?其實,我比你更怕。
儘管你一直否認,可是我知道,你心中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人。宓兒,我對你來說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敵國的皇室?被迫和親的夫君?因為無奈而不得不一起生活的人?你眼底的憂愁是為了他,心中的思念是為了他,你心底有一處我永遠也去不到的地方,你與他有著我一生無論如何也觸碰不了的回憶。那天你在弘恩寺與他相見,我看見你那樣關心著他的模樣,我看著他將你攬入懷中,那一刻我終於明白。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原來是指他。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原來是與他。
情深意重,罔顧生死,原來是為他。
所有所有你深心裡隱埋地那樣徹骨的情緒,通通是為他。
那麼,被你稱作夫君的我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麼,是什麼呢?你從來不曾求過我,可你卻為了他求我,你要我相信你與他並無情弊,可你惶急難安的眼神,語無倫次的模樣早已出賣了你,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你騙我說你沒有小字,可他卻清楚地喊你宜男,你將我排斥在你的心門之外,宓兒,你怎能如此踐踏我的真心?
盛怒之下,我生平第一次對你發了火,我推開了你,那樣急切而用力,我沒有想要害你跌倒的,我怎麼捨得呢?你肚子裡的是我那樣期待著的恪兒和婧兒啊!我只是不敢看你,不敢看你與他在我面前流露出那種令我難堪,錐心刺骨的默契,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殺了你,我真的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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