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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如果問題找上門就努力解決,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初曉喜歡說她不上進,她倒喜歡說自己是知足之足長足。所以當她坐在會議室裡微笑著成為主持大局的人物時也不覺得有多麼緊張,也不怕會出什麼樣的錯誤,總之是竭盡全力而已。
只是,那時候她忘記了仲微正在遼域飯店等她。那天是星期五,那時候是下午五點。
仲微一直在等,雖然之前有過預感她不會來,他還是執意在等。他訂的包廂在父母和大伯的隔壁,本來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便是她臨陣脫逃,也給她機會,沒想到她根本不打算來。手機撥通果然是關機,又是關機,他已經沒有心情再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找她,那種捉逃妻的遊戲已經玩膩。八點的時候給大伯周繼廣打了電話,像模像樣的解釋了一番。過了一會楚頤慧打了過來,“聽你大伯說了,你們怎麼回事。”
他還是一貫吊兒郎當的口吻:“我還在重慶,今天回不去了。”
母親說:“你是我兒子,你身上幾根毛我都數得清清楚楚,難道還不瞭解你。你是寧肯被所有人誤會也不會讓家裡人抓住把柄的。問題出在姜非淺身上吧。”
他說:“既然你知道的那麼清楚,還要問些什麼。”
楚頤慧一貫冷靜,“仲微,我一直很縱容你。你說要娶她我也沒有提出異議,哪怕她既平凡又普通,只要你覺得好我也不打算阻攔,我是擔心,你誠心誠意的要娶,她不是真心實意的要嫁,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他反抗的情緒又上來:“我不明白。”
母親講:“我只問你,非淺她為什麼沒有來。”
他隨口說:“她工作忙。”
母親威嚴起來:“我希望你能找一個可以顧家的女孩子。”
他不經心的應付著:“我是娶老婆不是娶保姆。”
母親問:“非她不可嗎?”
他答:“對。”
掛上電話才開始自嘲,怎麼就非她不可了,她是真的既平凡又普通,固執起來拉也拉不動,笨起來也是愚鈍得可以,可是跟她在一起就是舒心。他愛她。也許在她開啟橙色燈光的那一剎那就愛上她了。記得那日他靜靜端看著她的無助,看著她四處尋燈,看著她小小的影子在黑暗中摸索,看著她沐浴在忽然降臨的暖色裡,那一剎那他能夠想到的是,如果有這樣一盞燈守候那麼每日回家也是好的。萬家燈火,他的家也該有人分享燈火,那麼才應該叫做家。非淺問過他為什麼要喝燒開的水,其實沒有為什麼,因為廚房有了熱氣才會顯得多一點人氣,不會覺得回得是旅店,冷冷不似家。也許一開始並不是多麼的愛她,一點一滴的漸漸積累,開始喜歡看她抿嘴笑,開始喜歡看她神氣活現的跟自己拌嘴,開始喜歡看她在灶臺前忙碌,開始喜歡她待在身邊哪怕只是安靜的坐著,開始喜歡看她的固執看她的投入看她的喜怒哀樂。開始想要把她保護起來,開始對她的眼淚無可奈何。知道她在為別人哭泣就不可抑制的惱怒,自私而壞心的認為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讓她傷心落淚。當他知道姜非淺就是曾經聽到過的油畫美人,那個餘清修的油畫美人,那個自己戲謔過的油畫美人時,也想過要放開手,將她當作舊時雲煙,那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陷足很深了,因為無法安心偏過頭去過眼。他只是遇上得晚了,不是錯了。所以他找到餘清修,其實他知道清修最大的缺點就是凡事顧慮太深,總把責任背得太重,沒想到,找到他只是拿回來一張請帖。那一刻他的心裡不是喜悅而是擔心,想把她放在自己可以照顧得到的地方。帶她去婚禮現場是不得已而為的選擇,那時候也是頭昏腦熱,看不得她失魂落魄擔心她會去鑽牛角尖,一時熱血的帶她去了,然後看著清修上了電梯就開始後悔,只盼著事情不會太糟糕。當姜非淺開啟門的一瞬間他怦然,於是知道,已經不能失去她了,或者說已經不能讓她離開了,失而復得的喜悅的也不過如此。只是他太過自信,從小到大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向不會失手,沒想到遇上了她就潰敗了。他幾時這般狼狽過,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地步還在想她可能會來。想起了一句《東邪西毒》裡的臺詞,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你,就算你再不情願也要騙我,不要告訴我你最愛的人不是我。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鐘了,非淺回到辦公桌前已經快要累脫了形,若不是那盆君子蘭擺在太顯眼的位置她也根本就想不起來今晚的見面了,驚慌之下忽然就站了起來。王經理正走過來對她今天的表現表示讚賞,竟被嚇得一驚,忙問:“出什麼事了。”
她完全顧不得回答,拎起包就往外衝,一直想著一直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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