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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人已經在6012房等你了。”
“好。”男人應了聲,邁步走進酒店裡,他身後的夜斕江烏黑深沉,隔著馬路,抬頭仰視著面前這棟裝修輝煌考究的酒店。
6012房。
柴焰站在窗前,俯瞰著江面,房間裡響著某個節奏激昂的交響樂,樂聲亦如遠處江水波瀾。
似乎是和著拍子,門外一同響起規律的敲門聲。
她回過頭,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走到門前。
門開了,門外的男人單臂支著門框,一臉懶散的望著柴焰,“嗨。”
“嗨個頭,快進來,等你半天了。”柴焰的口氣絲毫不帶溫柔。
“真無情。”陳砌咋舌,跨步進了房間,“好歹我們也曾經是男女朋友。”
懶得理會他的油腔滑調,進房的柴焰轉過身,朝他伸手,“東西拿到了嗎?”
“我出馬你還不放心?”男人挑著眉,隨即奉上一張紙。
接過紙,柴焰止不住心裡一陣猛跳,會是嗎?會嗎?
“是不是,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陳砌說著風涼話。
橫了他一眼,柴焰終於開啟了摺疊的紙,看清最底下那行字時,人驀地鬆了一口氣。手緊緊捏著那張薄紙,她闔著眼,嘴裡輕喃著:“幸好不是。”
“陳未南,小奇蹟不是那對夫妻的孩子,她不是!”她跳著準備叫醒屋內的人,不想卻被陳砌一把拉住了。
“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麼?”
“我先坦白,這個報告不是我找人幫忙做的。”
“那是從哪兒弄的。”
“偷的。”
“偷的?!”柴焰瞪著眼睛,“從哪兒偷的?誰偷的?”
“從那對夫妻那裡偷的,至於是誰偷的這個不重要我要和你說的是另一件事。”陳砌突然壓低了聲音,混著起伏的樂聲,那聲音多了幾分詭異,陳砌幽幽地望著柴焰,“你看看報告的時間,是在小奇蹟被那對夫妻抱走前。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他們早就知道小奇蹟不是他們的孩子,卻故意做出後面那些事。”柴焰自然而然的介面,“可是為什麼呢?”
“不是有個現成的答案嗎?”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房間一側的陳未南揉著一頭亂髮,“是誰說過不想讓我們幸福的?我現在的狀況還能再慘點嗎?”
鋪天蓋地的負面報道讓未南牙診徹底歇了業,大街小巷的人都熟知了他這張“惡人臉”。
二審後的第三天,躲在蘭頓酒店的陳未南不得不向柴焰陳述著一個事實:這一切都很有可能是遲楊乾的。
陳砌摸摸鼻頭,“需要我回避嗎?”
南風解我意 Chapter 18迷霧(1)
我曾經渴望愛情,現在我擁有了它;我也曾渴望公平,得不到時我便努力爭取;我還渴望真相,當它真要來時,我卻害怕退縮了。
離開前,陳砌說他會想辦法幫忙的。
柴焰弄不清他究竟會是怎麼個幫法,卻滿心思量著另外一件事:那份鑑定報告是偷來的,也就再沒辦法端上臺面作為證據了。
十二月,年末的蘄南正式跨入了一年裡最冷的時節,街上樹木凋敝,遠近店鋪的玻璃門裡,身著厚重衣物的人們動作遲滯,再沒夏天的熱鬧。
街角的報刊亭,一雙無比粗糙的手從窄窗裡探出來,接了票子又迅速地收回。窗前的女人低頭認真看著手中的報紙,風略過手面,掀動報紙嘩嘩作響。
新聞的標題過分刺眼,以至於遞迴找零的手在面前晃了幾下,女人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人心不古啊,偷了人家孩子還要告人家,這些人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刺耳的苛責從小窗裡傳出來,柴焰抬起頭,忍不住回嘴,“輿論向著他們,不是已經聯絡到合適骨髓準備做手術了嗎?人心?你又怎麼知道他們的心就是好的?”
“一邊是農村來的,在城裡無親無故,還帶著個病孩子,另一頭是開診所的,肥的流油,是你你向著哪頭?”
柴焰想回當然是後者,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和一個賣報的老頭爭論很沒意思,忍了又忍,她閉上嘴,打算離開躲個清淨。
可老頭仍然不依不饒地絮叨:“有錢的沒一個好東西,修個牙100,換顆牙動不動就上千,賺得都是昧良心的黑心錢,這樣的人會是什麼好東西……”
“閉嘴!”走遠的女人去而復返,用手甩著手中的報紙,“你賣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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